幾人小聲議論著,輕輕帶上了房門。
等到四下無人,我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的淚水。
鑽進被子裡低聲啜泣。
這具殘破脆弱的身體沒剩多少力氣,想放聲大哭都成了一種奢望。
備孕的這些年裡,我已經記不清打過多少次促卵針。
隻知道自己腰腹處因為常年扎針,留下了大片淤青和針眼。
我天生不孕,可宋雲瑞卻迫切想要和我有和孩子。
奔走了上百家醫院無果,我甚至嘗試了各種中藥和偏方。
Advertisement
最後隻能選擇試管的方式,才勉強懷上。
我傻傻幻想過,隻要等這個孩子降生。
宋雲瑞就會收起那些花花腸子,一心回歸到自己的家庭。
現在想來也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愚蠢想法。
我確信,自己曾深愛過的那個少年再也回不來了。
5
一個人辦理完出院手續,我走到馬路邊正準備攔車回家。
許久沒有音訊的宋雲瑞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
“秋瑜,醫院那邊和我說你提前辦出院了,我不是讓你多修養些日子再轉去月子中心的嗎?”
“你現在在哪,發個定位我來接你。”
時隔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主動對我獻上關心。
“我自己打個車就能回去,不用麻煩你。”
我沒想理會這個男人遲來的體恤,果斷拒絕了。
沒曾想,宋雲瑞會突然哭出聲。
“秋瑜,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無論如何我的心永遠都隻在你身上。”
“過去我可能冷落過你許多次,可現在咱們有了孩子,我隻想好好彌補這一切,做一個稱職的丈夫。”
要不是早就看穿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說不定我還會被這幾句“肺腑之言”感動的一塌糊塗。
思索幾秒後,我還是把定位發給了宋雲瑞。
我決定等到了家,再正式和宋雲瑞提出離婚。
沒有爭吵、沒有猜忌。
隻是給這段無可挽救的婚姻,留下最後一份體面。
趁著等宋雲瑞的間隙,我訂好了出國的機票。
時間則是在三個多月後。
那時差不多是孩子的百日宴。
雖然他不是我親生,卻也足足在我肚子裡待了十個月。
我們也算的上半個母子關系了吧。
他的百日宴,也是我和過去徹底了斷、劃上句點的日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原本陰雲密布的天空也下起了雨。
我在路邊等了近兩個小時,卻沒見到宋雲瑞的身影。
從家到醫院不過三十分鍾的車程,也不見他發消息說自己遇到堵車的情況。
迫於無奈,我隻能冒著大雨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回去的路上提前給宋雲瑞發了條消息。
提醒他待會兒下樓接我。
可等趕到家,樓下依舊空無一人。
下車後,短短幾分鍾的路上我被淋的全身湿透。
凍得直打寒顫。
推開房門後,我一眼就瞥見地上凌亂擺放的高跟鞋。
不遠處的嬰兒房裡還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
2
“哎呀,雲瑞你別這樣,咱們晚上不是還要去西餐廳吃飯嗎,到時候可別耽誤了。”
“哈哈哈,西餐有什麼好吃的,我現在最想吃的是...”
6
不堪入耳的對話,讓我有些生理不適。
宋雲瑞把去接我的事兒完全拋之腦後,原來是忙著和蘇曉柔做這些惡心的事。
甚至...是在我親自設計裝修的嬰兒房裡。
陣陣寒意襲上全身,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微小的動靜很快被苟且的二人注意到。
沒一會兒,宋雲瑞就從嬰兒房裡跑了出來。
他慌慌張張系上襯衣領口的扣子,奮力擦拭嘴角殘留的口紅印。
臉上盡是惶恐不安。
“秋..秋瑜,你怎麼回來了。”
話音剛落,他猛地想起幾小時前答應要去醫院接我的許諾。
耳根嗖的就紅了。
“我..我正準備出門去接你呢,曉柔說要來我們家參觀一下,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事已至此,宋雲瑞還以為能用這種低劣的理由搪塞過去。
他出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曉柔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當場捉奸的戲碼,我竟然毫無波瀾。
或許是這些年早就習慣了。
緊接著,蘇曉柔也跟著走出嬰兒房。
她故意露出肩膀上的牙印,連落下的肩帶都懶得撥弄上去。
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不失挑釁的口吻。
“秋瑜姐,家裡暖氣有點熱我就把外套脫了,你可千萬別誤會啊~”
可惜,我對這些勾心鬥角沒有興趣。
或者說是早就厭倦了。
蘇曉柔期待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怎麼會讓她如願呢。
“宋雲瑞,你要做什麼齷齪事我不管,但能不能別在家裡?”
“我嫌髒。”
我冷冷白了兩人一眼,轉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也不知是哪個字刺激到了宋雲瑞。
他突然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表情兇神惡煞。
“林秋瑜,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刻薄,曉柔不是說了她隻是來這兒看看,怎麼到你嘴裡我跟她就成了不幹不淨的關系了?”
“沒按時去接你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該這麼詆毀別人吧?!”
一旁的蘇曉柔也附和調侃道:
“秋瑜姐,你是不是產後抑鬱了所以才這麼喜歡胡思亂想,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下心理醫生?”
我呲笑一聲,走上前抬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猝不及防的舉動讓蘇曉柔呆愣在原地。
也把宋雲瑞嚇了一跳。
他發了狂一般狠狠拉拽我的衣領,雙眼通紅大叫:
“林秋瑜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曉柔她招你惹你了,你動手打人幹什麼!?”
我奮力掙脫了宋雲瑞,卻不慎腳滑摔倒在地。
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碎了一大塊。
7
直到看見我胳膊上那塊猙獰的疤痕,宋雲瑞才稍稍恢復理智。
他微顫著伸出手,嘴裡輕聲嘟囔:
“秋瑜,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這件事是你有錯在先,要不你給曉柔道個歉吧,她心腸軟不會和你計較的。”
我埋著頭沒有說話,發出無可奈何的輕嘆。
這道醜陋的疤痕,還是二十歲那年宋雲瑞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那時我們家條件不算好。
因為買不起蛋糕,宋雲瑞便親自下廚煮了一碗長壽面。
結果中途不小心發生火災。
我不顧一切衝進廚房救下了他,才導致手臂留了疤。
事後,宋雲瑞泣不成聲抱著我拼命道歉。
對釀成意外的事自責不已。
恍惚間,我的眼前好像又浮現出宋雲瑞年少時的模樣。
他乖巧的伏在我膝蓋上,眼眶微紅。
心疼的撫摸我痊愈的疤痕。
許諾等長大後要換他來保護我,絕不讓我受一丁點傷害。
空口無憑的承諾,我竟然傻傻信了這麼多年。
“離婚吧。”
我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冷冷開口說出了準備許久的話。
這段狼狽的婚姻,也是時候結束了。
聞言,宋雲瑞的嘴角微微一顫。
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林秋瑜,我隻不過讓你給曉柔道個歉而已,你至於拿離婚來威脅我嗎?”
“這些年你到底是怎麼了,變得這麼喜歡無理取鬧,我都感覺你有點陌生了。”
我也著實意外,會從宋雲瑞嘴裡聽到這種話。
七年如一日的陪伴,我的容貌或許變化的比較多。
可對宋雲瑞的感情卻是始終如一。
他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存在。
過去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沒了宋雲瑞,自己往後要如何活下去。
我一次次的縱容和退步,也換來了刻骨銘心的懲罰。
宋雲瑞讓我明白了,即使山盟海誓的愛也會有退潮落幕的那天。
也沒有誰是真正離不開誰的。
“嗯,成為陌生人也沒什麼不好。”
我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自顧自擦拭頭發上的水漬。
“離婚協議書我會在這周內讓委託律所寄給你,財產和孩子的撫養權,我也沒有和你爭的興趣。”
“宋雲瑞,我們到此為止了。”
8
收拾好行李後,我摘下手術的鑽戒隨意丟到地上。
好久沒有如此輕松愜意過了。
畢竟我想要的從來都隻有自由。
離開前,宋雲瑞還試圖挽留我,隻不過態度依舊敷衍。
見我毫無反應,他氣急敗壞狠狠罵了一句:
“林秋瑜,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要是真的敢和我離婚,以後我不會讓你有見到孩子的機會。”
“今天你敢走出這個門,就別指望有回頭路可走了。”
我置若罔聞,腳步越來越快。
直到房門被重重摔上,宋雲瑞才反應過來。
我好像是真的下定了離婚的決心。
“秋瑜!你幹嘛啊!?我隻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別走啊。”
他慌慌張張朝著門口奔去,卻被身後的蘇曉柔給拉住了。
“哎呀,林秋瑜怎麼可能狠下心離開你,她就是故意激將你的。”
“你也是笨,當初她為了懷上孩子可沒少吃苦頭,你真覺得她會舍得離婚、放棄撫養權?”
被蘇曉柔這麼一說,宋雲瑞也停下了腳步。
後知後覺:
“是啊,我和林秋瑜都認識十五年了,每次不管我犯什麼錯她最後都會心軟。”
“差點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我真是笨,嘿嘿。”
說著,宋雲瑞一把將蘇曉柔摟進懷裡。
盡管吃了一劑定心丸,可他卻隱隱覺著。
這一次好像和過去不太一樣。
卻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9
一周後,宋雲瑞收到了我寄去的離婚協議書。
而上面的條款也寫的很清楚。
我自願放棄孩子的撫養權,對婚內的財產也是一樣。
拿到協議書,宋雲瑞氣的一把掀翻了茶幾。
怒不可遏:
“林秋瑜這個女人,竟然連離婚協議書都弄好了,她這是要和我玩真的?”
“不...絕不可能,一定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
辦公室裡,蘇曉柔被他的反應嚇得不輕。
隻好耐著性子上去安撫道:
“雲瑞,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林秋瑜她就是故意和你鬧的,林家可是有上千萬的資產,你覺得她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嗎?”
“別生氣了,等咱們的孩子百日宴那天,她肯定求著你見孩子一面的。”
熱門推薦
弟弟直播炸井蓋,卻將豪車炸上天,爸媽讓我背鍋,我卻忽然覺醒了
"元宵夜七輛超跑在小區門口集體起飛時。 我弟正對著炸飛的井蓋狂喊「感謝老鐵刷的火箭」。 物業經理把監控甩在我臉上:到底你們姐弟倆誰往化糞池扔二踢腳引爆沼氣,勞 斯萊斯庫裡南維修費280萬。 我媽在派出所哭著掐我胳膊:昭昭快說是你幹的,你弟檔案不能留汙點啊! 我看著家族群裡刷屏的「當姐的該替弟弟扛事」。 突然笑出了聲。 這次你的鍋就自己背吧,我的老弟——光宗“耀祖”。"
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天穹聖山的精怪們總愛問我是怎麼死 的。我委實不好意思說是被「殺妻證道」了。沒錯,在洞房 當晚,我夫婿一劍刺進我心口,給了我一個了斷。
"媽媽去世後,爸爸說他塵緣已了。 賣掉我媽的房子,出家為僧。 我哭著求他給我留點生活費。 他說:「做人不能太貪心。」 後來,我半工半讀學有所成。 他卻帶著三歲的兒子出現在我面前,求我捐腎。 我不能接受他的背叛。 爭執間,被他從樓梯上推落,脾髒破裂而亡。 再睜眼,我竟然回到我爸要出家的這天。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明白,什麼叫四大皆空、六根清淨!"
"我的妯娌懷上了雙胞胎,在家裡愈發顯得趾高氣揚。 婆婆對她呵護備至,簡直把她當成了祖宗一般供奉,甚至還讓我幫她洗襪子和那些貼身的衣物。"
"我一米五,老公一米九,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像足月。 老公喜歡孩子,我經八次試管才懷上。 可胎兒過大我頻頻見紅。 老公沈驀卻從不在意。 “你該高興,說明孩子隨我,沒繼承你的矮子基因。”"
"成為東宮奉儀的第二天。 太子那位喜好人妻的七弟就翻了我的牆頭。 在我驚惶的眸光中。 一把拽住我的半截衣袖,將濃豔的薄紗覆到臉上,嗓音低啞地嘆息道。 「小嫂嫂用的什麼香,這樣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