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行,既然要出門歷練,不如順道去主峰的萬事堂接點任務。
修行掙錢兩不誤。
一刻鍾後。
小一看著我乾坤袋裡滿當當的任務牌,陷入沉思。
小一:「師父,雖然我知道做任務歷練是好事,可你也沒必要接那麼多吧?」
小一:「任務牌上甚至還有個『尋回丟失的靈獸竹鼠,賞金 10 塊靈石』。」
「沒辦法,蚊子再小也是肉,」我撫著自己腰間的長劍嘆道,「師父窮啊。」
是真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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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這青雲宗十二峰內,翻不出比我還窮的了。
而且我窮這事兒,認真計較起來,都怪我師父。
當時撿我回青山宗時,他送了我一柄劍,算作拜師禮。
劍柄很髒,劍刃還有些發鏽。
彼時我尚不知事,不知此劍背後含義。
隻是看著面前破破爛爛的長劍,開始對自家師門的經濟情況產生懷疑。
原來師父這麼窮,窮得甚至連柄正常的劍都找不出來。
即便如此,我還是滿心感動地接過這份禮物。
畢竟在我還是街頭流浪的乞兒時,根本沒人在乎我的冷暖與安危,更別說是收到禮物了。
彼時的我恭恭敬敬地將長劍接過,發誓未來必將好好修行。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
這哪是什麼平平無奇的破劍!
這簡直就是個燒錢的金窟窿啊!
估計是為了表示收徒的誠意,那天我師父特地從上古劍峰帶回這把神劍。
劍是好劍。
可真的太破了,據說它的前主人在隕落前跟人約架。
直打了三天三夜,最後連劍刃都卷破了。
由於其長相實在太破,所以過去千年裡,都沒人從劍冢裡帶走它,直到我師父出現。而我,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上了厚重的債務,這些年掙的靈石材料,幾乎都拿來修補這柄劍了,要不當初我也不會因為眼饞蕭承洞府裡的煉器材料,同意與他結成道侶。
想到往事,不免又有幾分肉疼。
我神色鬱鬱地望向天空,嘆了口氣。
莫名地,我覺得小一的耳廓似乎有些發紅。
08
後來,小一倒是沒有再抱怨什麼。
不僅如此,還一反常態地變得十分勤快。
看著在旁打下手的徒弟,我胸中頭回湧起那種為人師表的自豪感。
難怪我師父當時總愛使喚我,原來指使人的感覺這麼幸福。
想到這裡,我給了對方一個贊許的眼神。
擔心小一感受不到自己的真誠,還特地祭出我師父常鼓勵我的話。
「年輕人好好幹,來年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
「怎麼了?」
小一扶額:「沒有,隻是突然覺得有些扎心。」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幫手後,我的任務進度明顯快了不少。
下山前,乾坤袋裡滿當當的任務牌,不知不覺就已經隻剩下幾枚了。
為方便弟子們及時交任務,萬事堂的任務牌會在任務完成後,自動化為信鴿,載著我們獲取的消息或信物回去復命。
我看了眼剩下的任務。
分別位於雲洲、齊洲與孟洲。
其中雲洲的任務最近,酬勞也最高,足足有五萬靈石。
我拍板決定:「先去雲洲,等幹完這票,師父帶你去吃好吃的。」
任務地點在雲洲郊外的小鎮。
在去的路上,我與沿途的商隊詢問了有關這個小鎮的消息。
押送貨物的馬夫說起這事時,聲音還打著哆嗦。
他說那鎮子原先是商隊中途歇腳的必去之處,但如今卻是沒人敢去了。
我問這是為何。
他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這才壓低聲音:「因為有鬼。」
「有鬼。」
「是啊,還是個女鬼,」馬夫說到這,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蒙上恐懼之色,「上回我起夜時不小心看到了。好家伙,那身上都是血,指不定S了多少人呢。大家都說,是鎮子裡的人得罪了紅衣大仙,所以人家現在才不肯走,到處在鎮裡溜達呢。」
普通人總愛將自己看到的或不理解的現象誇大化。
我們不知馬夫說的話裡有幾分真假,但還是謝過對方。
臨行前,我遞給對方一張符。
馬夫:「這是什麼?」
我:「保命符,大叔,你將它揣在懷裡,關鍵時刻可以保你一命。」
馬夫估計不信,但還是笑呵呵地接了,還很好心地說,如果我們真要去鎮上,遇到需要幫忙的可以去鎮頭賣豆腐的老劉幫忙,那是他的熟人。
我痛快地回了句:「行。」
他走後,我便打算繼續上路。
可誰知扭頭就看見小一正抱著劍看我,眼底帶著幾分笑意。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幹巴巴地問:「幹嘛?」
小一搖頭,含笑道:「隻是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
我給了他個腦瓜崩:「沒大沒小,叫師父!」
「好嘞,師父。」
09
到達任務地點時,已是兩日後下午。
修仙者出了宗門便不可隨意御劍,所以我與小一趕路基本靠驢車。
雖然腳程沒有馬車快,但勝在便宜好使。
就是偶爾會遇到那種倔驢,不管你怎麼拿食物誘惑,或是拿皮鞭趕都不走。每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小一都會絕望道,說自己不該月光,要不然怎麼混到如今,連個馬車都坐不起了。
那刻,我莫名有些心虛。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像師父曾經吐槽的「資本家」「周扒皮」。
為了安撫徒弟,我決定帶他去吃點好的。
掏出懷中僅剩不多的銀錢,駕著驢車直奔鎮上的酒樓。
可誰知剛踏進酒樓,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崔月夕和蕭承。
他們估計也是和我接了相同的任務。
雲洲的這個任務因為難度較高,所以分發出去的任務牌名額也相對較多。
出門在外遇到同門,自然是該上前打聲招呼的。
我:「蕭師兄好,崔姑娘好。」
蕭承:「呵。」
我:「???」
蕭承:「祝音,你嘴上說著不在意,身體卻很誠實嘛。居然跟我跟到這來了。」
可我甚至都沒有開口啊。
我偷偷傳音給小一:「這又是演的哪出?」
他瞥了蕭承一眼,淡定回道:「臆症,簡稱『神經病』。」
原來如此。
我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蕭承,還有旁邊紅著眼咬手帕的崔月夕。
一個英年有病,一個識人不清。
真是一對兒可憐的小情人啊。
出於憐憫,我很大方地與對方共享了自己路上所得的情報。
蕭承也同我說了他從店家那兒知曉的情況,他說這個小鎮上的怪事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發生的,最初隻是有人在夜裡看到四處遊蕩的紅衣女子,後來鎮子上就接連出現了命案,並且S的人還全都是年輕的新娘子。
小鎮裡的新嫁娘在成婚當晚接連失蹤。等第二天發現屍體時,所有S去的新娘都以一種詭異且扭曲的姿勢環抱著自己,唇邊掛著詭異的笑容。
我想象著蕭承描述的場景,忍不住嘆出聲:
「聽起來,這紅衣女子是個狠茬。」
怪不得懸賞五萬靈石呢。
為了能更加穩妥完成任務,我提議我們四人可同行,最後獎勵六四分。
我們六,他們四。
我自覺這個提議,還是挺誠懇的了。
畢竟按隊伍實力來說,蕭承他倆明顯弱於我們。
但不料崔月夕聞言卻哀怨地衝我投來一眼。
眼尾紅紅的,看著好不可憐。
崔月夕:「師姐是不是還在怨恨月夕,所以才接了這個任務。」
什麼意思。
這完全前言不搭後語啊。
我困惑:「你這是......想五五分?」
崔月夕:「師姐真愛說笑。你分明知道我與蕭承哥哥在乎的不是那些靈石。」
她長嘆一口氣,身子軟軟地往蕭承肩膀上靠去,整個人都快扭成麻花,邊扭還邊拿餘光偷瞄我:「我們隻是單純的,希望你能祝福我們啊!」
好家伙。
這是......一成都不要的意思。
那瞬間,崔月夕的形象在我眼前放大發光。
幸福來得太突然,我忍不住上前攥住她的手,語氣激動。
我:「謝謝你啊,崔菩薩!那十成賞金我就都收了。」
崔月夕:「???」
蕭承:「祝音......」
「沒事,我懂。」立即打斷對方的發言,我衝蕭承投去一個了然的微笑,「保證尊重,保證祝福,請你們鎖S。」
10
既然分成已經談好,就該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行動了。
傳聞中,紅衣女子目標都是成婚當夜的新娘子。
但如今小鎮四處人心惶惶,哪裡還有人敢頂著風頭嫁娶。
無法,我們隻好決定自導自演一出嫁娶大戲。
又委託了先前馬夫介紹的本地人老劉幫忙布置和操持。
陣仗倒是不大,隻為了走個過場。
畢竟在這節骨眼上,也沒幾個人願意出來彈唱和抬轎。
就老劉找的那幾個大漢,還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請的。
哦,還忘了提。
今夜的新娘是蕭承。
要說這蕭師兄,做人也是十分義氣。
當時我們幾人正在討論由誰做誘餌,就聽崔月夕自告奮勇說要參加,還說要用行動證明給所有人看,要讓大家都知道她是配得上蕭承的。
對方如此積極,我們自然不好拒絕。
可口中的「好」字都未脫口,激動過頭的崔月夕就開始捂著胸口直咳嗽,一邊咳嗽,一邊還堅強地抬頭,以 45 度角望向蕭承,唇角帶笑:「沒事的,蕭承哥哥別擔心,月兒可以做到的。」
這模樣,看起來也不像能做到的樣子。
我正這般想著,就見蕭承擁住崔月夕,蹙眉心疼道:「月兒,你真傻。」
說著說著,雙眸就衝我瞟了過來,語氣裡帶著不贊同:「祝音,你怎能這般冷情,月兒如今靈力尚未恢復,先前為了救我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以去做這種粗活。」
???
可這不是她自己提議的麼。
況且她救你受傷,我怎麼會知道啊喂!
不過看著面前咳嗽得臉都白了的崔月夕,我也於心不忍。
多好的姑娘。
半分利都不要,要是被妖S了也挺可惜的。
於是也跟著嘆口氣:「我覺得你說得對,月夕姑娘還是別去了。」
蕭承滿意點頭:「既如此,那這新娘......」
我:「這新娘就讓蕭師兄來當吧。」
蕭承:「???」
「別擔心。」拍了拍身邊的小一,半炫耀道,「我徒弟,專業的。」
小一笑出一口白牙,附和:「師叔放心,我保管給你弄得如花似玉。」
11
不得不說,小一的易容水平的確有一套。
用秘術做遮掩後,蕭承的身高和面部輪廓都開始女性化。
等他換好喜服從裡屋出來時,就連崔月夕都有點不敢認。
站在原地猶疑道:「蕭師哥......姐?」
不過蕭承似乎有些不滿意這造型,全程黑臉不說話。
連平時恩恩愛愛的月兒,都懶得搭理。
小一安慰他:「沒事,女裝這種事,隻有 0 次和無數次,習慣就好。」
蕭承:「......」
為了不打擾到鎮上其他人,我們特地挑了個最偏僻的舊房子。
打掃了番,又裝飾上紅燈籠與綢帶,算做新房。
紅轎子載著蕭承敲鑼打鼓地往新房去。
我們剩下三人作為丫鬟隨從跟在轎邊。
各色樂器混雜在一起,說不出地熱鬧。
鎮上的其他人卻不敢探頭來湊熱鬧,隻是偶爾有些膽大的,會偷偷將窗開條縫,從縫隙裡打量我們。為了造勢,我們還特地讓轎子在鎮上多逛了兩圈,才讓轎夫們往新房的方向去。
經過某處花叢時,風卷起轎簾。
隱約間,我聞到風裡彌漫著一股甜香。
氣味來得快,散得也快。
在那股氣味吸進鼻尖的時候,視線甚至有些恍惚。
若有所思地停下腳步,往四周看了一圈。
袖子卻被人不輕不重地拽了下。
下意識地回頭。
隻見小一笑著打趣我:「上班呢,別摸魚。」
他說話的那瞬間,那種恍惚感似乎少了許多。
不待細思。
小一已扭過頭去:「到了。」
我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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