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我便拿起帕子擦淚,幽怨說道:
「王爺一向顧惜我臉面,斷斷做不出這等公布我私隱之事。」
7
高明渲一臉尷尬,但隨即又面不改色地說起往事:「本王還記得與王妃剛成親的時候,送過王妃一支朱紅色的雙鬢發釵,王妃還戴了一月有餘,然後便放進首飾盒裡珍藏起來了。」
想起這事,我便氣得牙痒痒。
成親第二天,高明渲送了我這支發釵,我高興至極便連著帶了一個半月,還回娘家向母親炫耀我夫妻恩愛,夫君把我放心上。
直到我瞧見高明渲把同款式不同顏色的發釵送給了他在外面結識的紅顏知己。
我便收起這發釵,可我又不想因此撕破臉,影響夫妻感情,落下個悍妒的名聲。
於是,在高明渲問起的時候,便找理由推脫是怕摔壞了發釵,怕辜負了王爺的一番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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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我便搖搖頭:「我不記得王爺有送過這樣子的發釵給我。」
高明渲急了,又開始說起其他能證明他身份的話,他難得叫一次我的名字:
「婉舒,你還記得我們婚後談論詩詞,你說你最喜歡溫庭鈞的那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笑了笑:「王爺一向關心江山社稷,希望百姓安居樂業。他日常隻會看關於治國經絡的書籍,怎麼會忸怩於兒女姿態,談論情詩呢。」
高明渲氣急敗壞,隨即開始咒罵:「好你個江婉舒!本王看錯了你,以為你是賢良淑德之人,沒想到也是兩面三刀的毒婦。」
皇上聽到這話,捂著胸口咳了幾聲。
皇上身旁的太監便出言制止:「這位公子請慎言,皇上面前不得放浪形骸,出言不遜。」
8
高明渲跪下來請旨:「父皇,兒臣還有沈側妃和多名侍妾,他們定認得出兒臣的身份。」
皇上靜默不言。
我卻跪下為高明渲求情:「父皇,兒臣也怕是自己眼拙,這名男子要真的是祁王,兒臣卻認不出,那豈不是天大的罪過。懇請父皇再給機會沈側妃和府上的妾室來幫辨認。」
皇上還是點頭同意了。
沈側妃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高明渲,滿目震驚。
高明渲強撐著站起來,咧開嘴衝著沈側妃笑:
「惜柔,你一定認得出我,我是明渲啊,我們在四弟的宴會上認識,彼此一見傾心,你曾說過,非君不嫁。」
沈側妃對著高明渲,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即搖搖頭:「不認得,你別想著破了容便冒認祁王。祁王風姿綽約,相貌俊朗,豈是一般的乞丐能隨意冒認的。」
沈側妃,我是最了解她了。
她平生最愛美,素日裡就愛裝扮得花枝招展的,如今的高明渲已經毀容,面目潰爛加上右腿殘疾,要是認了回來,那她就得伺候高明渲。跟這副尊容的高明渲同床而臥,她怎麼受得了。
而且沈側妃的女兒已經被賜名錦安郡主,她後半生也算有了個依靠。
想到此,她是斷斷不肯的了。
高明渲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他的王妃與側妃平日裡對他恭恭敬敬,如今卻咬S不認他。
他把希望放在了三個妾室身上。
想著那三個妾室與他恩愛一場,總不會薄情寡義。
可那三個妾室卻異口同聲地否認了高明渲的身份。
三個妾室都是高明渲從外面帶回來的,當初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可高明渲把他們帶回王府後,卻又冷落她們。
她們本可以在外面與有情之人結婚生子,可卻活脫脫地被高明渲給蹉跎了。
我已跟她們許下承諾,待王爺葬禮結束後,便贈她們銀子與田地,讓她們過好下半生。
這些年,她們早就看清了高明渲的嘴臉,自然不肯再為他說話。
她們之前想著在葬禮看高明渲最後一面,隻是想全了自己這些年的情意罷了。
9
皇上喝止了這場鬧劇,叫其他人都出去,隻留下了我和高明渲。
皇上看著我,冷眼問道:「事已至此,王妃覺得這名冒充祁王的男子該如何處理?」
我瞧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高明渲,緩緩開口:
「這名男子隻是一時衝動,並未做下罪大惡極之事,不如饒他一命,罰他一輩子在寺廟中修行請罪,終生不得出寺廟,這樣可好?」
皇上似是不忍般轉過了頭,卻還是點頭同意。
皇上換來太監,下旨把高明渲禁足在了這座寺廟,非S不得出。
同時,還下旨封我的珩兒為皇太孫。
事後,皇上召見我,稱贊道:「王妃遠見卓識,又不失慈悲心腸,實為皇家風範。」
看來我又賭對了。
高明渲是皇上的兒子,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他隻是對高明渲太過失望了,所以才召集了王府的一幫妻妾前來問話。
如果當初我們之中誰認出了高明渲,那便會跟高明渲一起被囚禁在這座寺廟中。
畢竟,祁王搞成現在這副模樣,早已是皇家的恥辱。
若是再讓他回歸祁王府,將來以這副尊容登基為王,豈不是被天下百姓所恥笑。
但皇上問我怎樣處置高明渲時,我又不能真的要取他性命。
不然在皇上眼裡,我就是狠心S夫的絕情之人,將來也不會放過其他的皇室子弟,那被賜S的便是我了。
10
沈側妃來向我祝賀,恭恭敬敬地下跪道:「恭喜姐姐,得償所願。」
我笑了笑,親自扶沈側妃起身:「那也要謝謝妹妹的成全,他日珩兒登基為王,那妹妹的女兒便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
沈側妃到底還是於心不忍,畢竟她跟高明渲也算恩愛一場。
「聽說祁王被囚禁在寺廟中,不知過得可安好?」
「你放心,一應的吃喝都應有盡有,而且我會每月派人去寺廟中添香火,總不會讓祁王的日子過得艱難便是。」
「如此,妹妹便可安心了。」
接下來,便是安心操辦高明渲的喪事了。
葬禮上,我扶著棺材哭得聲嘶力竭:「王爺,別丟下我跟孩子。」
旁人看了,無不動容。
紛紛感慨我跟王爺情比金堅,情深似海。
沒想到,此時高明渲戴著面具,帶著一眾人等闖進了王府。
高明渲怒斥著:「你這毒婦,真當這祁王府是你當家做主了麼?要不是你胡言亂語不肯認親夫,本王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出言喝止:「祁王已S,你這賊人怎敢冒充祁王,耽誤了祁王下葬的時辰,你們擔待得起嗎?」
高明渲仰天大笑:「我才是真正的祁王,你們葬的是哪個野男人?」
沒想到,高明渲瘸了一條腿,卻還能揮劍S人。
說罷,他便斬S了一名門衛,嘴裡怒喊著:「就是你這狗奴才,當初不放我進府,還趁我腿傷未愈,伙同他人把我拖去巷裡打了一頓。」
他S完兩名曾經欺負過他的門衛,便揮劍向我走來。
王府裡的下人們都被高明渲帶來的人控制住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高明渲S人。
高明渲滿目赤紅,眼裡是濃濃的S意,嘴裡嘟囔著:「賤人,受S吧。」
我著急忙慌地朝花園跑去,高明渲則握劍在後面追著。
我穿著繁重的白色長款孝服,跑不快。
他瘸了一條腿,也跑不快。
我們就這樣一邊跑,一邊僵持著。
終於,我力氣用盡,摔在了地上。
高明渲興奮不已,揮著劍砍向我。
11
「誰也別想傷害我的母親!」
在劍砍下來之時,是珩兒站出來保護了我。
他如今十三歲,已是習武的年紀。
高明渲瞬間呆愣住了,畢竟他還不想SS自己的親兒子,他溫聲哄道:「珩兒,我是你的父親啊,快讓開。」
珩兒卻極力否認:「我的父親是祁王,他已經S了,你要是我父親,為何要戴著面具S妻?」
高明渲緩緩摘下了面具,露出滿臉猙獰的傷疤,看不出半點從前的模樣。
「你母親S有餘辜,是她在父皇面前抵S不認我,我才會被囚禁在寺廟,非S不得出,多麼殘忍的懲罰,她怎麼忍心?」
珩兒卻是個明事理的:「母親不認你,自然有不認你的理由,而且下旨囚禁你的是皇爺爺,你為什麼非要S母親不可?」
高明渲狡辯道:「你母親S有餘辜,她不配做這祁王府的女主人,更不配做你的母親。」
珩兒卻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母親在我心裡是最好的母親,從小到大,都是母親教我明文知禮,做人要肩負起應有的責任。我發燒生病時,也是母親整夜守候在我床邊。更是母親督促我勤學上進,皇爺爺才誇贊我小小年紀便博學多才。
「母親,她也是最負責的祁王妃。父親你以前經常失蹤,都是母親在費力找人尋回你,這偌大的祁王府,也是母親勞心勞力撐起來的。我隻看得到,這些年祁王府妻妾和諧,下人恭敬,這都是母親的功勞。」
13
高明渲這些年隻顧著貪圖享樂,何曾對王府的事上過心,自然對珩兒也不甚關心。
珩兒的這番話,自然懟得他啞口無言。
可高明渲仍不管不顧地衝我大喊著:「本王要你昭告天下,祁王還活著。」
我面無表情地搖搖頭:「這我做不到,祁王已S的消息,是皇上昭告天下的。」
安兒此時跑來了後花園,她看到高明渲的背影便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高明渲的大腿,嬌滴滴地喊著:「爹爹,你回來啦。」
沈側妃追在安兒後面,看到這場景,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安兒,快過來,跟母親去吃糖葫蘆。」
安兒卻搖晃著腦袋,嘟著嘴巴:「不嘛不嘛,安兒要爹爹帶我去吃。」
御林軍這時已經趕來,將王府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御林軍統領在府外喊著:「裡面的人聽著,速速放下刀劍投降!」
高明渲聽到這話,反而有了底氣:「越多人知道事實越好,祁王沒S的消息應該讓更多人知曉。」
御林軍首領帶人衝進來的時候,高明渲還笑臉盈盈的。
可御林軍首領已經認不出高明渲的模樣,隻當他是賊人看待。
高明渲笑著打招呼,御林軍首領卻喝止道:「哪來的賊人,快放下手中的刀劍,不然眾將士對你不客氣。」
因為錦安郡主在高明渲身側,所以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前。
高明渲急了:「本王是祁王,林將軍你曾經還在御湖邊救過我。」
林將軍卻冷哼一聲:「祁王已經躺在棺材裡,你想冒認他人,也至少冒認個活人吧。」
「祁王沒S,我就是祁王,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林將軍怒目而視:「你這賊人還挺大膽的,連我都敢罵。你速速放下手中的刀劍,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個全屍。」
林將軍說著,便拿劍上前對準了高明渲。
高明渲氣急了,他一把撈起旁邊的安兒,把刀架在安兒的脖子上:
「都別動,不然小心錦安郡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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