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我上位那叫一個迅速。
我聽她這麼說,再次被她氣笑了。
祁昭宸也在笑,卻是看著我笑:「看來二姑娘的忠義之心,一點不比太妃少。」
我聽得羞臊,一時不知說什麼。
徐绾卻是接得快:「讓皇上見笑了。臣女隻想皇上好好的。」
祁昭宸像是信了她的話,還給了賞賜,一對瑪瑙水晶手串,每一顆珠子的顏色都不同,雕琢得很精巧,陽光下,流光溢彩,華美耀眼。
「謝皇上。」
徐绾喜不自勝,激動得面色潮紅,眼裡都是蕩漾的春情。
我冷眼瞧著他們郎情妾意,便識趣地退下,打算給他們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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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這是要去哪裡?」
祁昭宸出聲喊住了我。
我回身,向他行禮,然後淡淡一笑:「現下春色正好,妾不想打擾皇上的興致。」
我一語雙關,既是指春日景色,也是指徐绾這抹春色。
祁昭宸像是沒聽懂我的言外之意,笑道:「朕更想跟太妃一起共賞春色。」
這話說得撩人。
但我內心沒有波動,隻覺他今日過來必有內情。
「太妃且隨朕來。」
祁昭宸邁步離開時,餘光掃了徐绾一眼,笑道:「二姑娘既然想朕好好的,那就去安國寺為朕磕長頭祈福吧。李順,你去盯著。」
9
他這是看穿徐绾登不上臺面的小心思了?還玩溫柔刀,為我出氣?
我不敢想下去,看了眼呆愣一旁的徐绾,默默跟他去了御花園。
一路不時走神地想:祁昭宸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春日下,我走得面色微紅,額頭也出了點汗。
我這身體虧空太久,養了幾天,還是很虛。
祁昭宸驟然看過來,深沉目光掠過我喘息起伏的胸口,落在我的臉上:「太妃這身體應當多鍛煉。以後不要悶在殿裡,多出來活動活動。」
他聲音很溫柔,似乎出自真心。
我心裡一動,像是冰湖裡流入了一股溫水,又像是一個人冷夜裡走久了,乍然觸到溫熱,反而會不舒服:我前世S的還不夠慘嗎?竟然還會被這樣的溫柔打動。
真是可笑!
我心裡自嘲,面上則溫柔而感恩地說:「是。多謝皇上關懷。」
祁昭宸沒說話,卻是把那束山茶花遞給了我。
「皇上這是?」
我不敢接,好端端的,他為什麼送我花?
須知男人送女人花,有示愛之意的。
「太妃不喜歡?」
祁昭宸低眉瞧著我,一雙眼眸黑沉沉,像是能看到人心裡去。
我莫名一慌,下意識搖頭:「沒有。喜歡的。很漂亮。」
山茶花在我看來,有種濃豔決然的悽美。
如果用它來形容一個美人的品行,大概符合父親所說的貞烈一詞吧?
我有些走神,不免被祁昭宸一句話嚇得心裡咯噔亂跳:「看來先帝沒跟你說,他最是喜歡山茶花。」
先帝喜歡山茶花?
這滿皇宮就沒見幾株山茶花,帝王的喜好藏得這麼深的?
還是祁昭宸在诓我?
「這個……先帝確實沒跟妾說呢。」
我強作坦然,隨後轉開話題:「皇上這是想念先帝了?」
祁昭宸點了頭:「朕生母早逝,全賴先帝照養,先帝性情孤僻,待朕確有慈父之心。」
都說天家無父子,權力之下,彼此算計,往往親緣淡薄,祁昭宸能這麼說,可見他們父子情深。
我想到了我的父親,一個五品工部員外郎,為了權力,便到了S女的地步,一對比,更覺命運的殘酷。
「皇上天之驕子,先帝自是珍愛。」
我恭維一句,實則已然知道自己悲劇的根源——我是個女兒身。
不過,有時候女兒身更容易爬上權力的巔峰。
我看著祁昭宸俊美的面容,一個荒唐的念頭湧上心頭:既然徐绾誣蔑她對皇上動了心思,那她不如坐實了。富貴險中求。若她能成為祁昭宸的女人,徐绾該是會氣S的吧?
10
「在太妃眼裡,先帝是個怎樣的人?」
祁昭宸忽然發問,像是要跟我一起緬懷先帝。
我聽了,當即開始捏造我跟先帝的故事:「先帝納妾進宮時,送了妾一副字,貞淨純致,妾臨摹了很久呢。哦,對了,先帝知道妾喜歡蘭花,每次妾生辰,都會派人送妾蘭花,有次,還為妾寫了首詠蘭詩。先帝棋藝高超,每次跟妾下棋,都會先讓妾幾個棋子……」
我先前還是捏造,後面就開始想象了:如果我能正常嫁人生子,會怎麼跟夫君相處?他會在我生辰的時候,送我蘭花嗎?他會陪我下棋嗎?我會幸福嗎?
「先帝是個明君,對妾也是很好的。」
我昧著良心如是說。
祁昭宸隻是安靜聽著,並不接話,漸漸地,我不敢胡言亂語了。
多說多錯,在我沒摸清祁昭宸的脾性之前,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那在皇上眼裡,先帝是個怎樣的人呢?」
我回問回去,主要是為了引他敞開心扉。
如果我能走進他的心,不,我必須走進他的心。
我把山茶花戴在他鬢間,溫柔一笑:「皇上,一日簪花,一世無憂啊。」
祁昭宸大概被我的舉動驚到了,愣神了好一會,才意味深長地說:「先帝不知太妃的好。」
我心裡一咯噔,出於心虛,感覺他在警告我,也不敢冒犯他了。
急不得。
欲速則不達。
「皇上節哀。」
我退回去,舉止規矩。
祁昭宸摘下那朵花,低眸把玩了一會,忽地看著我說:「先帝活得並不快樂。他其實在朕面前,也很少笑的。」
我面色一僵,心裡打起鼓來:他這是敲打我捏造的出格了?
但祁昭宸似乎沒有拆穿我的意思。
他安靜地看了會春景,有大臣來見,他便安排宮人送我回去,快步離開了。
我回去之後,沒看到徐绾,聽綠珠說她被李順盯著出宮磕長頭去了,須知安國寺的臺階足有九百九十九階,徐绾這是要磕得頭破血流了。
我沒管她,尋了筆墨,開始畫先帝的畫像。
這一畫就畫到了黃昏。
終於,先帝畫像畫好了。
我看了一會,還算滿意,便收起來,派綠珠去打聽皇上的消息。
「娘娘,皇上去了惜芳閣。」
惜芳閣是惜嫔的宮殿。
惜嫔算是祁昭宸為太子時的侍妾,說來,他的妃嫔都是他為太子時的舊人。
數量不多,也就三人,倒顯得後宮冷清。
卻是搶奪他真心的好時機。
「你把這幅畫送過去。」
我把畫像交給了綠珠,這是一個測試,如果祁昭宸真的緬懷先帝,今晚便不會留宿惜芳閣。
11
我的測試如願了。
祁昭宸晚膳後,便離開惜芳閣,去了先帝埋酒的梅園。
我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的,還是從惜嫔口中——她知道我一幅畫壞了她的好事,過來興師問罪。
「太妃好手段啊!」
惜嫔美眸含著冷笑,言語滿是諷刺:「才借著先帝名頭離開皇陵,這麼快就開始興風作浪了?哼,也不怕雷劈了你!還有你那妹妹,五品小官之女,也敢肖想皇上?當這皇宮是什麼髒東西都能進的嗎?」
她以為我是為徐绾爭寵?
倒是陰差陽錯了。
我立刻借著機會,煽風點火:「惜嫔慎言,我妹妹哪裡是髒東西了?昨兒皇上還賞了她一對瑪瑙水晶手串,聽說是西域進貢的,就那麼一對,可見皇上心裡是極看重她的。」
「呵,瑪瑙水晶手串?一群眼皮子淺的東西,那玩意本宮不知有多少呢。」
惜嫔很是輕蔑。
我聽了,涼涼一笑:「有多少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寵愛這東西啊,就像是露珠,日頭一曬就沒了。」
我在給她制造危機感,果然,她很快方寸大亂。
「住嘴!你這個倒霉晦氣鬼!」
她惡狠狠指著我,恨不得過來扇我兩巴掌。
奈何她的貼身宮女還有理智,忙攔住她勸道:「惜嫔娘娘,冷靜些,她是太妃,皇上才親封的嘉義太妃,不可不敬。」
輩分高一級,也能壓S人。
惜嫔憋著一口氣,恨恨地離去了。
我等著她把氣發到徐绾身上。
如我所願,中午時分,就聽到她跟徐绾一起掉進池塘的消息。
狗咬狗,很有趣。
我壓著笑,去偏殿看徐绾。
美人兒臥在床上,額頭還有昨天跪出來的血瘀,這會凍得小臉煞白,顫顫發抖。她才換了衣服,長發還湿著,素顏清麗,如出水芙蓉,看著殿門,目光哀怨而纏綿:「你說,皇上會來嗎?」
呵,原來她也在借機引起皇上的注意力。
還算有點腦子。
「也許吧。」
我跟著看向殿門口,沒一會,真聽到了「皇上駕到」的聲音。
我忙出去,跪著磕頭認錯:「皇上恕罪,妾沒管好妹妹,讓她衝撞了惜嫔娘娘,都是妾的錯,妾願受罰,這就趕她出宮。」
祁昭宸來得這麼快,會舍得徐绾出宮嗎?
我很好奇。
12
「太妃何錯之有?地上涼,快起來吧。」
祁昭宸彎下腰,虛扶我一把。
我站起來後,下意識引他去內殿,但他掃了眼身後的御醫,並沒有進去看徐绾的意思。
帝王心思難測啊。
我看著御醫入內,不解地問:「皇上不進去瞧瞧嗎?」
祁昭宸搖頭,一本正經的語調:「女子居所,不宜前往。」
他倒是守規矩了。
我忙認錯:「是妾失禮了。」
祁昭宸擺了擺手,很寬容的模樣,又道:「惜嫔蠻橫失儀,朕已經將她禁足,至於二姑娘,待御醫看診過,便讓她回家養病吧。」
我聽得驚愕:他這是對徐绾沒一點興趣的?
我揣度的目光倏然跟他深邃的目光對上了。
他忽然笑起來:「如果太妃想求情,也未嘗不可。」
我才不想給徐绾求情,立刻低頭道:「不敢。妾明天便派人送她出宮。」
祁昭宸低眸看著我,笑而不語。
我心裡惴惴不安,總覺得他看透了我的小心思。
今天春日燦爛。
我們在檐下並肩而立,都沒有說話,很默契地等著御醫出來。
一盞茶後
御醫走出來,恭敬道:「回皇上、太妃,二姑娘略有些受驚,但身體無恙,剛已經服下了驅寒的姜湯。」
我聽了,含笑道一聲:「辛苦御醫了。」
祁昭宸則讓人看賞,然後,看著我,別有深意地說:「太妃這下可以放心了。」
我放心什麼?
祁昭宸知道我打他主意了?
我不敢冒進,收斂著小心思,恭維道:「都是仰仗著皇上的隆恩。」
祁昭宸微微一笑,卻是說:「太妃畫藝高超,朕很喜歡。」
這話題轉得有些快。
我想著昨晚那幅先帝畫像,說來,今日之事都是那幅畫惹出來,便有些忐忑:他幾個意思?真心誇贊我的畫技,還是別的?喜歡我的畫還是?
13
我摸不透他的心思,隻能乖順裝傻:「皇上喜歡,是妾的榮幸。」
「榮幸嗎?」
他朝我玩味一笑,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了。
宮人、侍衛們浩浩蕩蕩隨他而去。
我被留在原地發蒙,還沒想通,就被一股力量推了下,手肘不慎撞在了廊柱上。
「嘶——」
我手臂絕對擦傷了。
正蹙眉,想檢查一下,就被徐绾拽住了衣領:「你為什麼不讓皇上進來?你是故意的吧?徐煙,你一個先帝棄妃,還真以為自己能入得了皇上的眼?你做什麼美夢呢!」
她竟以為是我絆住了皇帝的腳!
她倒是高看我!
「放肆!」
「二姑娘,快松手,不可對太妃娘娘不敬!」
綠珠、紅玉紛紛上前拉開她。
徐绾很快被拉開,頭發散亂,狀若發瘋:「別碰我!滾開!徐煙,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妒忌我!」
我聽了,心裡冷笑:我妒忌她什麼?妒忌她被父母寵愛,前世踩著我的屍骨,又獲得了皇上的寵愛?
今時早不同往日了。
我是太妃,還會是什麼,還能是什麼,我不確定,但她徐绾隻會是徐家二姑娘!
「皇上有口諭,送二姑娘出宮。」
我面色平靜地碾碎她想進後宮的心。
徐绾崩潰地哭鬧:「不!我不出宮!徐煙,你不能這麼做!爹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她也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
他們一丘之貉,都曾推著我去S。
「啪!啪!」
我抬手給她兩巴掌,狠狠地,直打得她面頰紅腫,嘴角滴血。
她被我打蒙了,瞪著淚眼,不可置信地看我:「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揉揉發疼的掌心,嗤笑:「我為什麼不敢打你?徐绾,回去告訴你的好爹爹,我謝他不S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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