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攝政王身邊十三年,是他最愛的一把刀。
可當我奉上拿命換來的情報,直指他的愛妾是敵國細作時,沈君故不信我了。
他一刀刺進我胸口,取出那塊被我藏在心尖的玉佩。
連同我藏在枕中的數十封家書一並化為灰燼。
“齷齪不堪,本王留不得你了!”
我淪為軍妓,在汙濁之地苟且偷生。
一雙握弓的手,生生被人踩斷了指骨。
後來他的愛妾通敵,兵臨城下,沈君故命我掌虎符御敵。
Advertisement
我解開衣袍,右肩下空空蕩蕩:“殿下忘了,我的手已經再握不了刀了。”
1.
沾著辣椒水的鞭子打在我的身上,引起肌膚一陣戰慄。
我痛得流淚不止,身上撒歡的男人更是來了興致,緊緊捏住我的下颌。
“聽說你從前是攝政王的女人,果真在床笫之上有一套,可惜啊…”
他粗魯地撕開我的衣服,手卻被人一刀洞穿。
溫熱的血噴濺到我的臉上。
“易伏苓,你便如此下賤嗎?”
沈君故推門而入。
他瞥了一眼我肌膚上青紫的痕跡,嗤笑道:“當日你為了攀高枝誣陷傾兒是敵國細作,想要以此換取本王身邊的位子時,可有相見過今日?”
我麻木地低下頭,如乖犬一般匍匐在他的腳下。
三年前,我拿命換來的情報裡寫著,他的愛妾蘇傾是敵國細作,我苦苦相勸他S之以絕後患。
可沈君故不信。
他從我的身上搜出曾經贈予蘇傾的玉佩,以及枕下珍藏的多封家書。
每一封,都寫著“吾愛君故親啟”。
就連我的親妹妹,都哭著說我貪慕沈君故,才故意調換情報誣陷他的愛妾,意圖取而代之。
蘇傾被嚇得小產,沈君故大怒,把我剝光了衣服,扔進了城郊的軍營。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被剝光了衣服扔進男人堆裡三年。
辣椒水、絕子湯、烙紅的燒鐵,我都不知承受過幾遭了。
這一身的傲骨,為了活命,碎得一幹二淨。
我習慣性地軟了雙膝,“奴家最是下賤,不值得王爺動氣。”
柔若無骨的手討好地搭上他的鞋履。
卻被一腳踢開。
沈君故嫌惡至極,狠狠踩上我的背脊:“傾兒說的沒錯,你果然卑賤如泥。三年了,還沒有絲毫悔改!”
“傾兒孕裡總是惴惴不安,道士算出來是有小人在背後暗行巫蠱之術。易伏苓,是不是你!”
與此同時,侍衛們魚貫而入,從我的房裡搜出了一個扎滿了銀針的巫蠱小人。
我倉皇求饒,“王爺,這不是我的,我從來沒有…”
可他不聽我的辯解。
就像三年前那樣,沈君故滿臉冷漠地看著我。
“把她給我脫光了,綁在馬後,拖回去向側妃求饒!”
2.
當著軍營中眾人的面,侍衛們把我的衣服一寸寸撕成碎片。
渾身的青紫和曖昧的痕跡再也無所遁形。
我咬緊了唇,盡力將自己縮成一團,不停向沈君故磕頭:“王爺,真的不是我!我連一件衣裳都買不起,怎麼能拿得到巫蠱小人?”
我涕淚橫流,周身黏滿了嘲諷的目光。
“衣裳都買不起?伏苓姑娘可不要亂說,我們同你歡好,哪一回不是你情我願,還賞給你銀子的?”
沈君故冷笑著挑起我蔽體的最後一絲衣物。
“你還是那麼愛信口雌黃,本王今日倒是要看看,究竟做到哪一步,你才能醒悟?”
我的口中被塞滿了惡臭的髒布,渾身赤裸,用一條粗麻繩綁在了馬尾巴上。
沈君故坐進馬車中,車夫立刻甩起馬鞭。
隨著馬鞭落下,貫徹全身的撕扯一般的痛便如附骨之蛆,狠狠地扎進我的身體裡。
柔嫩的肌膚和石粒碰撞,頃刻間一片鮮紅。
我痛得意識迷離,嘴裡的髒布顛簸中落下了,可也隻能發出細微的聲音。
“王爺,求求您…伏苓知錯了,伏苓信口雌黃,伏苓卑賤…”
“王爺!”
我的呼喊一聲微弱過一聲。
馬車上的沈君故終於喊了停。
而我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3.
醒來時,入目已不是軍營中的床帳。
我呆愣地看著手上包扎完好的傷口,下意識地想要翻身逃走。
卻被人按住了手腳。
“伏苓,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王爺他不愛你,你又何苦為了他,把自己折磨成這般模樣呢?”
“三年前你不惜用假情報來誣陷側妃,淪落成了軍妓,你卻還不肯醒悟…”
“姐姐,對不起。你讓我為你尋巫蠱小人的事,我已告知了王爺,隻為求他放過你性命。”
我的親妹妹易蓮,亦是三年前為蘇傾作證,親口指認我因愛生妒的人。
我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蓮兒,你在說些什麼?”
易蓮攬住我,背對著屏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輕聲道:“對不起了,姐姐。要怪,就怪你自己傻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屏風後傳來輕響。
沈君故冷笑道:“她是你的親妹妹,與你一起長大,怎會冤枉你?”
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之中,此刻的鑽心之痛,比方才被綁在馬尾後凌辱顛簸還要痛上百倍。
我淚流滿面,“蓮兒,為什麼…”
易蓮哭著拉住我的手:“姐姐,我不想你一錯再錯!”
當晚,我便被關入了地牢之中。
將我送進去的,正是接替我成為攝政王府第一影衛的易蓮。
4.
看著曾經最熟悉的手足,我心如刀絞。
可也隻問的出一句:為什麼?
三年前沈君故在我身上施遍了酷刑,問我可有什麼要辯解的,可有隱衷。
是啊,他也曾不願相信,自己從小養大的影衛,最好的一把S人刀,會是個陷於情愛的無知婦人。
我渾身的血在看到家書的那一刻都冷透了。
“伏苓,罪該萬S,無可辯駁。”
因為那些信,根本就不是我寫的,而是出自我最愛的妹妹手中!
她哭著求我替她隱瞞,“姐姐,王爺心狠手辣。他要是知道的,一定會打S我的!”
如今,她笑得春風滿面。
“姐姐,這一回你輸給我了。”
“你生來聰明,怎麼就看不出來,沒了你,我才能更好地待在王爺身邊呢。姐姐呀,你放心,待到你S了之後,我會記著你的恩德,逢年過節為你多燒些紙錢。”
她毫不留情地將我推入滿是毒蛇蟲蟻的暗牢之中。
冰冷黏膩的肢腳碰到我的肌膚,又有利齒咬破血管,黑紅的血蜿蜒流出。
淅淅瀝瀝淌到地上。
“王爺有令,你詛咒了側妃腹中的胎兒,便在此地受一夜的蟲蛇啃咬贖罪吧。”
我緊咬牙關,身體卻還是因為恐懼而發抖。
陰冷的暗牢,是從前我作為沈君故的影衛,替他料理政敵時的刑場。
如今人為刀俎,昔日S在我手上的亡魂仿佛全都在陰暗的角落裡,哭喊著向我索命。
“王爺…”
我忍不住低喃出聲,又苦笑著搖頭。
沈君故將父母雙亡的我從亂葬崗裡撿回王府,還任由著我帶著妹妹,給我衣食吃穿,教我認字習武。
他是我灰暗陰霾的人生裡,照進來的唯一一束光。
十三年來,我將情意埋葬在心底,為他出生入S,幾次差點兒就再也醒不來了。
他曾抱著遍體鱗傷的我,動容道:“伏苓,待到一切結束之後,我便還你自由。”
可那時的我,隻想要護著他,償還他的恩情。
“沈君故,”我看著毒蛇纏上我的脖頸,閉上眼睛笑:“我的命是你救的,今日還給了你,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吧?”
5.
可惜我沒S成。
一夜過去,我渾身沒有一塊好肉,兩隻腳底滿是咬痕,但到底是沒S。
我被戴上了面紗,跪在蘇傾的榻下。
三年不見,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當初我在戰場上拼命救下的孤女,而是攝政王府高貴的側妃。
“今夜,便由你為我們侍燈。”
蘇傾抬起腳,踩在我的手上,反覆碾磨。
直至手指上剛剛結的痂又一次脫落,露出血紅的肉她才肯罷休。
“伏苓啊,”她笑道,“你猜猜,王爺能不能認出你?今夜你不許發出聲音,更不許點亮燭火。若是王爺認出了你,我就放你走。”
“你敢跟我賭嗎?”
我將燭火高高舉過頭頂,癱軟無力的手忍不住滑落,又被我咬牙舉起。
融化的燭淚落在我的臉上,我卻感受不到痛了,隻覺得麻木。
朦朧的白紗後,透過兩個依偎纏綿的身影。
蘇傾嬌笑道:“王爺,妾身還懷著身孕呢…”
沈君故攬著她腰肢的手一頓,有些掃興地別過頭去,眼裡含著情欲。
隻一眼,他便看見了榻下侍燈的我。
“側妃有孕不便侍寢,就由你房中的侍女代勞一夜吧。天亮之後,尋個由頭撵出去就是了。”
蘇傾得逞地向他撒嬌:“那王爺可得答應妾身,不能與這賤奴生出情意,不能摘下她的面紗,也不能點亮燭火!”
沈君故低沉著嗓子,“我的心中隻有傾兒一人,她不過是個泄欲的賤奴罷了。傾兒若是吃味,我應你就是。”
我慌張地低下頭哀哀求饒,可被毒蟲咬過的嗓子說出來的再也不是清婉動聽的聲音。
而是粗啞至極,宛如老婦。
“王爺…”
沈君故不耐煩地將我拉上床榻,吹滅了燭臺扔到一邊,撕扯起了我的衣裳。
蘇傾特地讓人為我換上了從前青樓中女子特制的衣裳,輕薄如紗。
更為重要的是,衣裳的內裡,塗滿了催情的香藥。
沈君故呼吸粗重,吻上我的脖頸:“能做本王的榻上人,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給臉不要!”
他欲火焚身,已然失去了理智。
淚水沾湿了枕巾,撕裂般的疼痛中,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6.
次日一早,沈君故脫下沾染了我氣味的衣袍,吩咐下人:“這衣服髒了,扔了吧。”
小侍女瞥了眼床榻上滿身紅痕的我。
“王爺,這個女子…”
他忙著去看望蘇傾,隨口道:“一個賤婢而已,賞她些銀子,逐出王府去。”
這些年,沈君故的身邊始終隻有蘇傾一人。
蘇傾有孕後,不能與他同房,王府裡多的是與他春風一度又被趕出去的女人。
“本王的規矩,難道你還不懂嗎?本王心裡唯有傾兒一人,其他人,都隻是暫作消遣而已。”
他走後,我渾身發起了高熱。
迷迷糊糊間,夢見了我和沈君故的初見。
妹妹出生沒多久,娘就S了。
為了再給爹生一個兒子,她S在了正月的第一場大雪裡。
她S後,我恨上了爹,可是後來爹也S了。
我變賣了家中所有將爹安葬,淪落到帶著妹妹在亂葬崗撿S人身上的財物為生。
若不是那日沈君故被人追S,我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替他擋下一刀,隻怕我這輩子也走不出亂葬崗。
利刃穿破血肉時,我以為我就要S了。
我哭著求沈君故:“貴人,救救我妹妹吧…”
心狠手辣的攝政王,平生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也許就是救下了我和易蓮。
他不知,在他抱著我策馬狂奔,用顫抖的手安慰我時,我就喜歡他了。
沈君故,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你,願意為你而S了。
我哭著從夢裡醒來,口中喃喃著:“王爺,王爺…”
睜開眼,看見的卻是夢中那張臉。
沈君故難得地軟下了神色,將我攬在懷裡,輕輕拍背:“伏苓,別怕,沒事了。”
我猛然清醒過去,默不作聲推開了他。
“王爺身份貴重,是賤奴僭越了…”
沈君故的手頓住,面沉如水:“本王的觸碰,就讓你這樣避之不及?”
他揚手,桌上的瓷碗被掀翻,尖利的瓷片劃破我的臉。
“你不肯我碰你,卻能在軍營之中苟且偷生,人盡可夫!”
我垂眸輕笑:“是啊,伏苓賤到了骨子裡。王爺,放了我吧,我早已不配待在王府了。”
沈君故捏緊了我的下巴。
“那我便如你所願!”
“來人,給我那她送回軍營。傳本王的令,易伏苓忤逆側妃,罪該萬S,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2
7.
我被送上前往軍營的馬車。
隨行的是先前照顧我的小侍女。
露兒淚眼朦朧,拉緊了我:“伏苓姐姐,從前同為影衛,是你三番四次救我的性命。如今,就讓我也救你一回吧!”
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發覺自己渾身的力量正在漸漸流失。
她是王府裡的人,與我同坐在馬車裡,沒有人懷疑。
露兒不顧我的哀求,將身上侍女的衣裳換給了我。
“伏苓姐姐,側妃恨你入骨,易蓮拉攏了軍營中人,要折磨得你生不如S。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
“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失去了意識,眼睜睜看著她走入了軍營。
背影單薄得猶如一片白紙。
然而隻是一瞬。
她下給我的藥力逐漸散去,我支撐著爬起來,才剛伸出手,一把穿雲箭破風而來。
刺穿了她的心髒。
直到咽氣,露兒都掙扎著向我爬來:“伏苓姐姐,快逃,你快逃啊!”
一抹嫣紅在她的心口綻放開,身後傳來輕笑聲。
“姐姐啊,你又害S了一個對你好的人,多可惜啊。”
易蓮彎弓搭箭,對準了我的右手:“她S了,輪到你了。”
鋒利的箭刃穿透了我的右肩,我從馬車上跌落,刻骨的痛從右手處蔓延至全身。
那一夜,數不清有多少隻手撫摸過我的身體,鹹腥的氣味和鮮血揮之不去。
我喊破了喉嚨,毫無尊嚴地求饒:“救救我,我的手好痛,好痛…”
士兵們笑著抓緊我的腰肢,“王爺可說了,從前你還是易伏苓,往後,隻是個沒名沒姓的賤婢。”
“就算把你玩S了,也不用償命。一個賤婢,還要右手做什麼?”
眼淚從空洞的眼眶裡滑落,混雜著血水,滾落到我的嘴裡。
苦得發澀。
我的右手,中過淬了毒的箭,又在我的眼前被生生踐踏成了肉泥。
王府之中的易伏苓,徹底S在了這一夜。
8.
最後時刻,帶著側妃遠去江南散心的沈君故飛鴿傳來一道秘旨,留下了我的命。
命還在,可我從此隻能用最卑賤的身份,迎合軍營中的男人們。
吃食是他們吃剩下的泔水,睡的是骯髒不堪的馬厩。
如此三月,我被折磨得形銷骨立,也再也不會哭了。
軍營中人說起時嘖嘖稱奇:“那個賤婢,不管如何折磨她欺辱她,她都哭不鬧,還浪蕩無邊。那滋味,簡直比青樓裡的花魁還要銷魂!”
我的眼淚早就一夕之間流盡了。
易伏苓S了,活下來的是隻會笑不會哭的妖娘。
我活在地獄裡,可蘇傾誕下了沈君故的長子,被風光封為王妃,街上慶賀的流水宴席擺了一天一夜。
“攝政王說,是要為王妃的孩子祈福呢!”
街上的流民大口嚼著白面饅頭,眉開眼笑。
擦肩而過時,我清楚地聞見了他們身上胡馬的味道。
京畿之地,胡馬不能入內。
我心一驚,距離那封情報上,蘇傾和胡族首領商定的四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
我會想起信上的字字句句。
熱門推薦
"太子打了敗仗,我年紀尚小, 父皇將皇姐送去平羌和親。 三年後,皇姐被接回來。 她哭得梨花帶雨:「女兒自幼愛慕顧家長子,望父皇成全!」 父皇當場廢除我與顧氏長子的婚約。 「嘉和,你皇姐吃了太多苦,你就讓給她吧。」 我擠出幾滴眼淚點頭答應。 這婚事總算是退掉了! 我自幼讀書學習兵法, 又怎會做他人宅院裡的金絲雀?"
媽媽在綜藝節目裡摔傷,她掙扎的一幕被節目組拿來玩梗, 同場嘉賓譏諷她矯情賣慘。直到媽媽在醫院重傷不治身亡。聞訊趕來的影帝隻來得及看到她未蓋白布的屍體。
我和影帝是假裝恩愛的表面夫妻。 人前他愛我如命,為我跟別的男人大打出手。 人後他恨我入骨,在外面養著漂亮的小情人。 他跟她戴婚戒,叫她乖老婆。 他的兄弟都喊那個女孩:嫂子。 我不哭不鬧,隻是默默刪掉,從前他說會永遠愛我的短信。 我們是彼此的初戀,相互糾纏許多年。 直到我生病,漸漸忘記關於他的一切。 他開始慌了。 用心為我制造浪漫的驚喜,想盡辦法要讓我好起來。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愛上別人。
"哥哥是高冷學霸,卻愛上了小太妹。 為她逃課,為她打架雄競,成績一落千丈,竟然還想為她放棄高考。"
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一名女子,女子說自己是師尊命中注定的 情劫。我大喜過望:「師尊快上,殺了她你就成神了。」師 尊卻拔劍向我: 「如果愛情不能永恆,長生又有何意義?」
"姐姐愛上了微服私訪的太子,執意要做個沒有名分的侍妾。 但東宮險惡,哪裡容得下青樓出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