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擅長投資。
九子奪嫡,每個皇子他都押了寶。
家裡八個兄弟,全送進宮還差一個,就讓我女扮男裝。
但我進宮後做了一段時間的伴讀後,發現了不對勁。
七皇子的日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居然都是我的名字!
我瞬間慌了,嚇得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爹:???
「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幹的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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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嗚嗚,好個屁啊!」
「好好的人都被我掰成斷袖了!」
(1)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椅上坐著兩男一女。
年輕的男人面露憂色,半天都沒動一下筷子。
年長的那個則眉飛色舞,一口菜一口湯吃得津津有味。
「你們不餓嗎?吃呀!」
爹夾了一塊濃油赤醬的紅燒肉,一邊嚼一邊抿了口黃酒,眼瞬間眯了起來。
「我哪還有心情吃!」
我站起身,一把奪過爹的酒杯:「讓我女扮男裝,去給七皇子做伴讀?虧你想的出來!」
「我也不贊同。」
三哥伸出手,將那盤紅燒肉移得老遠。
然後,在爹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中,一塊接一塊地吃了起來。
「皇宮就是火坑,怎麼能把念念往那裡推!」
「害呀,你們不懂。」
爹看了看我懷裡的酒,又望了望三哥那頭的紅燒肉。
長嘆一聲,夾起了脆生生的小青菜。
「一來,念念還未長成,女扮男裝容易。」
「二來,七皇子是個不受寵的,宮中伺候的人少,不容易揭穿念念的身份。」
「三來……七皇子生母早逝,但聽說小時候頗有慧根,是個潛力股啊,咱們可得把握住了!」
爹說得眉飛色舞,盤中的青菜不一會兒就掃得一幹二淨。
「那我也不去。」
我冷哼一聲:「宮中貴人那般多,一個不小心就是要掉腦袋的!費這麼大勁,我圖什麼?」
「圖自由啊!」
爹猛地一拍桌子:「好閨女,你想不想日後繼承家業,不用嫁人,招婿上門?」
我沒有半分猶豫:「想!」
「那就去吧,前程,都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
爹從三哥盤中奪過最後一塊紅燒肉, 一邊嚼一邊道。
(2)
宮中金碧輝煌,到處都是亭臺樓閣、雕梁畫柱,把我的眼都看花了。
「嬤嬤,七皇子住在哪座宮啊?美不美。」
……
我的話音剛落,老嬤嬤突然停下了腳步。
「傅伴讀,宮中不是遊樂之地。」
她給了我一個眼刀子,惡狠狠的。
嚇得我一踉跄,她才滿意地轉過身去,繼續道:
「七皇子生母住冷宮,他自然也在那裡。」
(3)
雖名為冷宮,但其實並不冷。
隻是殘破。
屋檐缺了幾塊,仰起頭,還能看見天光落下。
不說角落裡,堂前的蜘蛛絲,便已經結成了網。
更別提破畚箕、壞掃帚……
唯一能看的地方,大約隻有七皇子的寢殿。
但我一個伴讀,哪能住主子的屋啊!
我兩眼一黑,為自己的命運扼腕嘆息。
(4)
老嬤嬤把我帶到冷宮後,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我茫然地環顧四周,喚了幾聲七皇子,但均無人回應。
許久之後,在我無聊得開始數地上的螞蟻時,一身白衣的七皇子走了出來。
「傅伴讀……是嗎?」
他似乎剛沐浴完畢,烏黑的長發如緞般披散在肩上。
衣襟雖仔細對齊了,但纖細的鎖骨下,透明的水珠正順著白皙的胸膛滴落下來。
皎潔的月光照在他臉上,他衝我淺淺地笑了笑:
「我是夏榭,不過在外面,你要叫我七皇子哦。」
( 5)
知道了,夏榭是吧。
行,為了以後的美好生活,看我怎麼舔你!
說幹就幹,接下來的好幾天,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使勁渾身解數討好他。
但……七皇子的畫風屬實是與眾不同。
在舔狗這條人人厭棄的道路上,他都要跟我卷!
「傅伴讀,飯菜還合胃口嗎?」
「傅伴讀,水溫合適我就開始給你洗腳了哦?」
「傅伴讀,你方便好了說一聲,我給你遞紙。」
……
隻要我敢舔,他就更敢。
「不不不,我帶了紙,你別進來!」
我生無可戀地蹲在茅坑上,直到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好以後,才緩緩松了口氣。
爹這哪是讓我進宮做伴讀啊。
爹這分明就是在宮裡給我找了個伴讀!
真是……害!
(6)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從茅坑出來後,我徹底解放了腦子,開始享受七皇子的伺候。
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按摩哄睡,他是樣樣都會。
有時候半夢半醒之間,看著他那張溫柔和煦的臉,我都會想:
難道爹在下一步大棋,七皇子就是他給我找的贅婿?
……
不不不,要掉腦袋的,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連連搖頭,七皇子按摩的手一頓:
「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你痛不痛,我給你揉揉?」
「沒事,不是你的問題……呃,揉吧,還挺舒服的。」
(7)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幾乎都快忘了誰是主子誰是伴讀。
每天指使著七皇子給我做這做那,別提多滋潤了。
但天有不測風雲,某天我爹意外來訪,竟然直接撞見了我躺在七皇子的大腿上看話本。
七皇子的手還搭在我的頭上,輕輕給我按摩著……
爹:???
「傅子念,你給我下來!」
領路的老嬤嬤不忍地捂住了臉:
「天吶!真是世風日下,這二人竟然搞上斷袖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骨碌就從七皇子的腿上滾了下去,活像顆熟過頭彈出豆荚的黃豆。
甚至滾到地上以後,還滑溜溜地轉了個圈。直把七皇子看得目瞪口呆,直把我爹氣得面色鐵青。
「傅伴讀,你還好嗎?」
夏榭眉頭緊鎖,語氣透著一股濃濃的擔憂。
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來,布著厚繭的手剛想摸一摸我的腦袋,觸及到我爹那陰森森的目光後,又縮了回去。
「不好,痛S了!」
我龇著牙,正要扯嗓子诶呦喂地喚兩句,頭上猛地一沉。
爹一邊用他那寬厚的大手揉我腦袋,一邊對嬤嬤疾言厲色道:
「糟老太婆,你可知禍從口出?」
「在宮中也待了這麼些年,竟連張嘴也管不住麼?」
「尚書大人饒命!奴婢知錯了。」
嬤嬤額前冷汗涔涔,也顧不得擦,直接砰的一聲跪倒在地、連聲求饒。
哪還有半分當初瞪我的兇惡模樣。
我莫名覺得心中出了口惡氣,痛快極了。
可下一刻,爹竟然扶起了嬤嬤,還給了她一錠金子。
「我這第九子,還未及冠,名聲是最要緊的……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嬤嬤見諒。」
爹假模假樣地擠出了兩滴眼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家父母也不願自己的兒子是斷袖不是?」
「是是是。」
嬤嬤將金子湊到嘴邊,一口咬了下去,緊接著眉頭都舒展開了。
「尚書大人放心,奴婢日後必會謹言慎行。」
「隻是日後麼?」
爹抹淚的手一頓,飽含深意道:
「若是今日,有一言半語傳出去……」
「奴婢今日不曾看見任何事!」
嬤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變臉速度其實已經夠快了,但我爹還是不滿意。
直到嬤嬤說出:
「奴婢今日未曾來過冷宮,也未曾見過尚書大人!」
他才撫須一笑:
「嬤嬤是聰明人,如此甚好。」
(8)
待嬤嬤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冷宮後,爹轉過身來,恭恭敬敬地向七皇子行了一禮。
然後以敘舊為由,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逆子,跟我來!」
一路疾行至無人處,爹的滿腔怒火才得以釋放:
「阿念,我讓你進宮是來做伴讀的!」
「你怎麼做成主子了?」
「我也不想,他自己願意的!」
我眨巴著眼,想像幼時那樣蒙混過關。
但這一次,爹卻毫不領情:
「他願意你也不行!」
「怎麼說也是個皇子,若是被人看見他這般伺候你,我們全家都要掉腦袋!」
我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窩窩囊囊地擠出一句:「嗚嗚,俺再也不敢了。」
「爹,能帶俺回家不?」
爹的面色一沉,眼中露出些許猶豫之色。
我繼續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哽咽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嬤嬤雖收了錢,但難保今天的事不會傳到別人耳朵裡。」
「和皇子搞斷袖,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拜拜了七皇子~
雖然你真的很會伺候人,但我可不想日日提心吊膽。
我淚眼朦朧地望著爹,期待他點頭同意。
但爹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依舊固執道:「怕什麼。」
「傻女兒,你真是糊塗了!」
「你再怎麼女扮男裝,也是個女子,如何能與男人斷袖?」
「這髒水潑不到咱們頭上!」
「再說了,天塌下來也有傅家給你撐著。」
爹拍著胸脯向我保證:「你且安心做伴讀,有機會試探一下七皇子,看他有沒有心輔佐太子。」
「便是無心,也讓他莫要與太子為敵,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明白了嗎?」
(9)
诶,爹這哪是讓我做伴讀?
分明是讓我做細作啊!
虧他還總說:我是他唯一的女兒,捧在掌心上的明珠……
如今看來,權力與利益可比我高多了!
夜裡還有些冷,惻惻輕寒似薄霧籠蓋在殿宇之上,空氣中飄蕩的寒氣無處不在。
我坐在燭火之畔,悶悶不樂地呵著手。
夏榭捧了飯盒進來,見狀,忙往我肩頭添了件衣裳。
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點了炭。
室內漸漸升了溫。
果木炭燒起來無煙、也無刺鼻之氣,反倒有股松枝的清香。
想到這是爹帶過來的,我勉強舒了口氣。
「晚飯不合胃口嗎?」
身旁傳來夏榭小心翼翼的聲音,我抬起頭,下意識地往桌上看去——
玉露團、水晶龍鳳糕精致小巧,杏仁花生露酽白若雪。
很顯然,都是爹帶過來的點心。
哼,算他識相,還記得我愛吃甜的。
我拈起一塊玉露團塞進口中。
荷香與糯香瞬間在口中爆開,芬芳馥鬱。
龍鳳糕是鹹口的,裡面的火腿肉微帶絲甜,卻並不膩人。
一口氣吃了兩塊點心後,我又捧起杏仁花生露抿了幾口。
餘光瞥到夏榭那邊,還是一筷未動。
「你怎麼不吃?」
我詫異地問。
冷宮中缺衣少食,別說精致的茶點了,就是新鮮飯菜也是少有。
我方才沒撲上去是因為心裡憋了口氣,夏榭呢?他又是為什麼?
一身素衣的少年皇子低垂著頭,眉眼黯淡,玉蝶振翅似的眼睫在白皙如雪的臉頰上映下兩痕淡淡的青影。
從他的臉上,我讀出了悲傷、恐懼,還有擔憂……可是,為什麼呢?
我拿了新的湯匙,捧起夏榭的那碗杏仁花生露,滿滿舀了一勺:
「吃吧,好吃的。」
夏榭卻偏過頭去,一滴淚無聲墜下。
「傅伴讀,你是不是要走了?」
啊?
我愣住:
爹啥時候說過這話了,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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