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哭訴響徹整個院子。
母親很應景地跑過來,她奪過白薇月手中的刀,瞪著我:
「白流年,她可是你姐姐,你非要逼S她才滿意?」
「你已經如願嫁給了周嘉庭,你還要幹什麼?」
「月月心地善良,你也不能一直欺負她。你的孩子沒了,那是他命不好,S有餘辜,他S了也不安生,恐怕生下來也是孽障。」
「還辦什麼葬禮?」
她尖銳的聲音,刺痛我的耳膜。
我無法想象,這是身為一個媽媽能說出來的話。
見我晃神,她擺擺手,三兩個人便要衝過來搶念念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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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掙扎,護住。
正激烈拉扯的時候,周嘉庭出現了。
他一驚,下意識地喊我的名字。
他向我跑過來,而白薇月好巧不巧,正摔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身體擋住他的去路。
好劣質的表演。
我暗自吐槽。
但周嘉庭就相信。
從始至終,無論白薇月怎麼作,他都寵著信著。
說到底。
還是因為愛罷了。
7
「薇月,你還好嗎?」
周嘉庭扶起她,慌張地看她是否受傷。
白薇月嘟著嘴:
「阿庭,年年不願意原諒我了,怎麼辦?」
「你乖,沒事的。」
他輕聲安慰: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愧疚。」
他的眼裡,心裡,又被白薇月裝滿。
而不遠處,還在和人糾纏的我,他看不見。
最後,我不敵他們,被人用力推倒,頭被石頭磕破,流了一地的血。
而念念的骨灰,也撒了一地。
「不要……」
我哭得撕心裂肺。
這一聲,也算喊醒了周嘉庭,他臉上出現愧疚,正要抬腿過來,白薇月卻吐出了一口血。
「月月……」
周嘉庭瞬間慌亂,所有的一切又被他拋逐腦後。
他無措地把人抱起來就向外面跑去。
我一瘸一拐地衝過去,攔住他們。
「滾開!」
周嘉庭低吼。
「他們揚了你兒子骨灰,你看不到嗎?」
「我看到了。」
周嘉庭注視我漆黑的眼珠:
「但月月吐血了,你知道嗎?」
他陰沉凝視我的臉:
「S人怎麼能和活人比,更何況她是你姐姐。」
「白流年,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怪不得你父母不喜歡你。」
「你太自私冷血了……」
說完,他抬腿踹開我的肩膀,抱著白薇月揚長而去。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還清楚看見,白薇月一臉得意的表情。
仿佛在說——
「白流年,你又輸了。」
8
可我真的……輸了嗎?
人群散去。
我站在院子的中央,抬頭看天。
烏雲突然出現,天際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
馬上,就要下雨了。
我開車,直接去了南城的寺廟。
在葬禮開始前,我早早地把念念的骨灰寄存在了這裡,現場撒的是假的。
因為我清楚地知道,白薇月一定會搗亂。
我抱住冰冷的罐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對不起寶寶,媽媽利用了你。」
我胡亂擦著,泣不成聲:
「但我相信,你不會怪媽媽的,對嗎?」
我自言自語很久。
直到有人給我發了消息。
「查到了。」
我來來回回地盯著這三個字,目光越來越冷。
「寶貝,保佑媽媽,為你討回公道。」
9
離開寺廟,我直接回了半山別墅。
洗了澡,又換了身幹淨衣服。
之後,清爽地躺在床上看新聞頭條。
意料之內的,白薇月住了院,還找了記者大肆宣揚。
母親和父親還特意開了發布會,聚光燈下,他們故作痛心疾首,處處控訴我:
「白流年搶了姐姐的未婚夫,還肆意毆打她,我們白氏集團在此宣布,從今往後,沒有白流年這個不孝女。」
消息一發,直接霸佔微博熱搜。
置頂視頻裡,白薇月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她看著鏡頭:
「阿年隻是一時糊塗,她不是故意的。她還小,作為姐姐,我讓讓她也是應該的……」
她的旁邊,周嘉庭還在安慰。
視頻的出現,徹底坐實了我的罪過。
網友幾乎一邊倒地站在白薇月那邊,誇她人美心善,而我——
「這麼惡毒的女的,好惡心。」
「搶了姐姐的男人,還有臉出來說,真是不要臉。」
「她怎麼不去S。」
「姐巴掌痒了。」
「樓上的,組團伸張正義去……」
……
我放下手機,閉眼睡覺。
網絡上的惡言惡語,我絲毫不在意。
我在家睡了兩天,其間,周嘉庭沒有回來過一次。
想來也是,白薇月住院,他應該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
怎麼會想起來,他還有家呢?
又在家睡了一天,我打算出門看看。
可誰知道,我一出門,就被特意蹲在路對面的極端網民打破了頭。
家裡的阿姨嚇得把我拉進院子,她有些心疼還有些替我打抱不平:
「夫人,你別傷心,我相信你。」
我笑笑,搖搖頭,輕松道:
「我不會再傷心了。」
「這樣也挺好的。」
我往二樓走去:
「李阿姨,你們都走吧,這幾天給你們放假。」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支開所有的佣人後,我便把別墅從裡到外鎖了起來。
自己一個人躺在三樓的小閣樓。
抬手摸著額頭的傷口,上面血跡幹涸,已經結了痂。
我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心中思緒萬千。
就是耐心等待獵物的到來。
10
三天後,獵物出現了。
周嘉庭回來後,發覺別墅無一人,瞬間慌亂。
他狂奔著,急切地尋找我的身影。
聲音透過打開的窗戶落進我的耳朵裡:
「年年,你在哪兒。」
「阿年,聽到了嗎?回話啊……」
……
他的語氣,是真的著急。
也許,我這個替代品,在他心裡是有一定地位的。
但那又怎樣呢?
我已經不需要了。
在周嘉庭找到閣樓這裡前,我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巴掌,火辣辣地疼,逼出了我的眼淚。
我微微扭頭,正對上推門而入的周嘉庭。
我奄奄一息,臉龐毫無血色。
他胸腔起伏劇烈,發了好大的火:
「家裡的佣人怎麼都沒了?」
「白流年,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非要作S自己才甘心嗎?」
他吼著,滿臉的惱怒,但觸碰我的動作卻很溫柔。
是我不敢想象的那種。
「我……我……」
我虛弱地張嘴,最後體力不支,暈倒在他懷裡。
我失去意識,周嘉庭嚇得抱起我就離開。
他緊急找來醫生,為我診斷輸液。
我昏迷期間,他徹夜未眠,衣不解帶地照顧我。
等我醒來,正好看見他憔悴的面貌。
他紅著眼眶,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
「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強撐著?」
「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一連三個問題,他是那樣的深情。
但隻有我清楚,他的面具之下,是多麼醜陋骯髒的臉。
我惡心,甚至想吐。
但我忍著,故作可憐:
「周嘉庭,我沒有家了。」
「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姐姐也不要我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什麼都沒有了。」
臉上是他輕柔的摩擦,他認真地看我:
「你還有我。」
他將我抱進懷抱裡:
「我會永遠陪著你。」
「阿年,我答應過你,隻要一切都結束了,我就徹底回到你身邊。」
他繼續道:
「現在樂樂的病也好了,我們不再虧欠她們,我們以後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
「好不好?」
我不回答,隻是一個勁兒哭,淚水浸湿了他的襯衫。
良久,我才沙啞著嗓子悲傷道:
「你不是我的。」
「你是白薇月的。」
「周嘉庭,我們離婚吧,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揪著他的衣袖,眼睛紅腫:
「你把孩子還給我……」
「我想離婚……」
我哭得不能自已,說話語無倫次。
周嘉庭捧著我的臉小心翼翼地擦掉我眼角的淚珠。
可能是出於心軟,也可能是他一時上頭,受情緒控制。
總之,他露出心疼的目光,擁我入懷:
「年年,我們結婚。」
「我給你補一個盛大婚禮,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周家的少夫人。」
等了十年話,就這樣聽到,我的心情復雜。
沒有曾經預想的幸福快樂。
有的,隻是深入骨髓的厭惡。
周嘉庭開始親我的嘴唇,湿潤柔軟的觸感讓我渾身不適。
我心口不一地答應。
等他歡欣雀舞地離開後,我臉色一變,不停一刻地衝進衛生間。
趴在馬桶邊,吐得昏天黑地。
他的觸碰,他的呼吸。
都讓我惡心。
11
婚禮被他訂在了三月初一,正是春季。
他說,那一天是他第一次見我的時間,很有紀念意義。
我笑著點頭,隻不過笑意之下,是算計。
因為要準備提前試婚紗,試妝容,布置場地,挑選對戒等。
我得以自由進出別墅。
路上,我擺脫周嘉庭派出的保鏢,一個人拐進窄小的巷子。
和幾個月前找的偵探見面。
我交錢。
他給我調查的所有事情。
夜晚,我坐在床邊,趁著光輝月色看手中冰冷的 U 盤。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婚禮……我很期待。」
……
忙碌了大半個月。
終於到了結婚那天,周嘉庭整個人看起來異常興奮。
白薇月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後,滿臉幽怨。
「周夫人,你可真漂亮。」
化妝師誇我。
鏡子裡的人,妝容溫柔大氣,長發盤起,抹胸禮服露出我深深地鎖骨。
「我要換套紅色裙子。」
「啊?」
準備禮服的人有些為難:
「夫人,這些都是周總提前定好的。」
「我知道。」
我說:
「但結婚的是我,穿婚紗的也是我。」
我異常執拗,他們拗不過我,隻能答應。
我如願以償換上了紅色的婚紗。
還是大紅色。
燈光下,紅得像血。
就像那天在醫院,孩子在我懷裡S去,他身上的血。
我眼裡,這不是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
而是,獨我一人可知的祭奠。
……
莊重的歌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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