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的水第3章

周淮：「你讓一個女人養你？」

 

融溪笑裡藏刀：「那也比年紀大，沒人願意養好。」

 

12

 

遊戲很快打完，我帶周淮去樓上的會客廳。

 

融溪也想上去，在後面緊跟著我：「我上去倒茶。」

 

我說：「不用，我們有事要談，不要偷聽。」

 

融溪有些受傷地看著我，神色落寞。

 

到樓上坐好，周淮氣場很強，目光深邃陰沉：「這就是你要分手的理由？你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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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我劈腿？你劈腿怎麼不說？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你今天來幹什麼？」

 

周淮眉頭一皺：「這就是你不願意和我談話的原因？你認為我劈腿？我沒有劈過腿。」

 

見他想抵賴，我把他和別人接吻開房的照片發給他了。

 

接吻照片在酒店大門口，開房照片是他和小三站在酒店房門門口。

 

周淮看到說：「和我在一起的是我助理。」

 

他給酒店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沒到，酒店那邊發了監控視頻。

 

結果接吻是角度問題，沒親。

 

一起進房間五分鍾，他助理衣衫齊整，落落大方地出來。

 

我：「……」

 

我說：「等等，我捋捋，所以你沒劈腿，你是因為吵架，和我冷戰了半年？」

 

周淮：「嗯，還要分嗎？」

 

事情變化得太快，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我說：「你等我打局遊戲思考一下，我給你答案。」

 

我拿著手機又打了局遊戲，打完我想好了，說：「分吧，你也不是非我不可，我一個人過得真的很開心，我不想談。」

 

周淮溫和地強調：「我可以遷就你，我不會和以前一樣。」

 

我：「可你一味遷就，你忍得了一時，你忍得了一輩子嗎？你會痛苦，我也會。

 

「沒必要沒苦硬吃，求放過。」

 

周淮沉默了一會兒，眸色幾動，又在客廳喝了半小時茶。

 

最後他理智地做出判斷：「好。」

 

13

 

周淮一小時後就飛 B 市了。

 

融溪一個下午表情都很冷，晚上看到我下來喝水，他說話了：「你們今天聊了兩個小時十六分鍾，在聊什麼？」

 

我看他一眼，接著灌水。

 

就聽到他也不裝了，聲音冰涼地說：「聊了這麼久，更愛他了，對嗎？本來你們不見面，你都愛他，現在見面了，他長得那麼好看，你肯定更愛了。

 

「你們倆真般配。

 

「我都有點嗑你們倆了。

 

「99。」

 

他越說話越冷，最後破防地掉頭就走。

 

我的水喝完一半，看著他人影沒了。

 

我在思考，要不要和他聊一聊。

 

周淮走得比我想象得還快。

 

他讓我看到了溝通是一個很有用的手段。

 

我和融溪到現在都沒有聊過我們的感情。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能全怪我。

 

主要是融溪也沒表白，我突然衝上去哐哐就是拒絕，顯得我很自作多情。

 

我正這麼想著，眼前一陣風。

 

手裡的玻璃杯被打碎在地，融溪把我按在牆上，唇壓上了我的唇。

 

他攻城略地地強親，我推了幾下沒推動，就懶得動了。

 

被親到缺氧，融溪這才罷休，原本危險冷厲的眼眸柔軟下來。

 

大概我的不抵抗安撫到了他，他低頭看我，親昵地貼近我，語氣也溫柔下來：「為什麼還不和他分手？我好難受，他給你下降頭了嗎？他半年就見了你一次。

 

「我哪裡比他差？和我在一起，姐姐，我喜歡你。」

 

說到最後的語氣帶著請求。

 

嗯？表白了！

 

那麼，開始吧。

 

我說：「我們聊一聊。」

 

夏夜的星空格外璀璨絢爛，抬頭看一眼，都覺得美好得不行。

 

我和融溪坐在院子裡，風吹得我舒舒服服。

 

之前我一直拿我和周淮的戀情做擋箭牌，但這次我卸下來了。

 

真誠才是必S技，我說：「我今天和周淮分手了。」

 

融溪眼睛一亮，跟天上閃爍的星子似的。

 

我像個活閻王：「你也別太開心了，接下來輪到你傷心了。

 

「我和周淮分手是因為我不想談戀愛。

 

「我不想花時間經營感情，我隻想玩，所以我也不打算接受你。」

 

融溪聽後，也思考了一下。

 

他偏頭看我，眸光淺淡：「姐姐喜歡我嗎？」

 

我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他說：「還行，不討厭你，算是對帥哥有的普通偏上的好感，喜歡，但沒到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其實有一點男女之情的喜歡，但那一點太少了，微不足道。

 

支撐不了讓我去談戀愛。

 

融溪聽後，笑著說：「那我也很高興，我們在一起吧，我不用你花時間經營感情，你過你自己想過的生活就行，我來經營。」

 

我：「……」

 

人和人之間幾個瞬間就夠了。

 

他的反應很超出我的意料，他說他來經營就行。

 

真是令人怦然心動的一句話。

 

算我和他的一個瞬間，我說：「在一起戀愛和我們之前那樣相處不一樣。

 

「你會想要更多的感情，但我不回應你，你可能會失望，會痛苦。

 

「我和你之前的相處算我和我的寵物。

 

「我高興了理你一下，不高興了不理你，這樣你也可以？」

 

融溪笑，他說：「姐姐試試就知道了，我可以。」

 

試試就試試。

 

當天我和融溪魔幻地在一起了。

 

融溪說不要我經營，但我第二天就經營起來了。

 

……

 

14

 

那天半夜，外面突然電閃雷鳴，十分嚇人。

 

融溪走到我的房間，閃電的光照在他臉上，在黑暗中顯得妖冶。

 

他說：「有仇家找上門來了。

 

「姐姐就待在這裡，不要出去。」

 

外面像在刮八級臺風，大樹被風吹得面目模糊，我時不時就聽到打鬥聲。

 

一直到夜半四點，一切都停了下來。

 

我出去看到變成原形的融溪，和他身旁面目全非已經S了的大黑蛇。

 

我被大黑蛇嚇了一跳，慌慌張張把融溪帶回家。

 

安保清走了那條面目全非的蛇，醫生給融溪看了病。

 

第二天中午融溪轉醒。

 

我給融溪點了適合病人喝的粥。

 

融溪看了一眼伙食，柔弱真摯地看著我：「我有點難受，不想吃東西。」

 

我想他要是真沒胃口，幹嘛看伙食呢。

 

肯定是對伙食不滿意，他又害怕麻煩我。

 

我也不知道他生病了喜歡吃些什麼，畢竟是阿姨在照顧，但今天沒有一個阿姨在，都休假了。

 

我給阿姨打電話：「融溪生病了喜歡吃什麼？」

 

阿姨如數家珍：「他喜歡吃鳥，喜歡吃鳥蛋。」

 

我反手點了個外賣，把鳥和鳥蛋都安排上了。

 

把伙食放到融溪面前，融溪有點感動，笑容甜美地看著我。

 

這次他也不趁機裝一把，獨立自主地說：「好的，姐姐，我會吃。」

 

我：「你手受傷了也能舉起筷子吃？那你真是強。

 

「不過你不用這麼強，因為你的強來了。

 

「我喂你。」

 

我把菜碗端起，給他喂了一勺肉。

 

他被動地張口，把肉吞下了。

 

吃完柔軟地看著我，帶著點愧疚挫敗：「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耽誤你打遊戲了？」

 

我摸了摸他柔軟的腦袋，笑了一下：「雖然耽誤了，但你好歹也是我在交往的蛇蛇，有我在，我總不會讓你餓著。」

 

雖然看起來不像，但我靠譜的。

 

他靜靜地看著我，好像很感動。

 

等我喂完他吃東西，他用臉親昵地貼了貼我手心。

 

第二天阿姨回來了，我又不用照顧他了。

 

經營了一天。

 

15

 

融溪說仇家被他打S了，以後都不會受傷了。

 

他這次受傷反而不重，過了半個月就好了。

 

我和他的相處方式沒變，還是我愛幹嘛就幹嘛。

 

有一天融溪軟聲軟氣說：「姐姐，你打遊戲打了五天天了，要不要休息一下，陪我去看電影好不好？我想和你去。」

 

我：「好啊，我想看兩場。」

 

我們連看了兩場。

 

又有一天，融溪說：「姐姐，你今天好可愛，我想去店裡吃飯飯，走五分鍾就到了。」

 

我們又一起出去吃飯了。

 

毫不費力地完成了戀愛應有的約會環節。

 

融溪還是胃口不好，就算和我在一起了，他也很規矩。

 

說好的發Q期也沒見到影，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過了三個月，融溪的傷已經全好了，他對我說：「姐姐，我要回家三個月，我有事事。」

 

我點頭。

 

三個月後，融溪回來了，帶回來三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孩。

 

他說：「這是我給你生的孩子。」

 

我：「……」

 

我喜當爹了。

 

融溪看了看沒有一點懷疑的我，唇抿了一下，他說：「孩子有我和阿姨照顧，不用你操心，你想讓孩子們叫你媽媽還是姐姐？

 

「叫姐姐？叫媽媽他們以後容易黏你。」

 

我說：「叫妹妹吧，這樣顯我小，有種重生的美。」

 

融溪：「……」

 

表面上我毫不在意，背地裡我一頓思考。

 

融溪真一點也不需要我經營啊。

 

懷孕生孩子多少得吃苦，他一個人一聲不吭就搞定了。

 

還得是他。

 

說到做到。

 

又過了半年，融溪說要回 B 市發展了。

 

他和我性情不一樣，我是很懶很不愛幹活的人，恨不得天天躺著。

 

他沒事就看書，對事情很有好奇心，也很有能力。

 

他說要回 B 市做生意，三個孩子也被他帶走了。

 

他也變得很忙，孩子都是阿姨在照顧。

 

但我確實不想照顧，照顧不了一點。

 

融溪和周淮也不一樣，他每次都自己回來看我。

 

有一次我去機場接他，他滿足地把我抱在懷裡，甜絲絲地說：「姐姐，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他燦若星辰的眸子看著我，眼睛帶著輕輕的驕縱和威脅：「不許說不想我, 不然我就抱著你哭哭。」

 

我胡說八道：「想啊, 想得想把隔壁 C 市賣了給你買公司。」

 

確實有點想，畢竟在一起很久了。

 

他聽後輕聲笑了，親了親我的臉頰。

 

仿佛抱不滿足似的，又把我抱進懷裡，聲音低低的，像嘆息：「我有時候想你想得睡不著。

 

「我們不分開了, 好不好？」

 

我心想，難道他也要我搬去 B 市？

 

那我勉強考慮一下吧，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然後我聽到融溪說：「我把分公司開到 G 市來, 這樣我們就不分開了。

 

「我好想你啊。一想到我沒在你身邊, 我就覺得心碎。」

 

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真的在很努力地踐行著他的承諾。

 

他低頭, 瘦削的下巴湊了過來，又是一個親吻。

 

我也抱緊了他, 很依戀但不明顯, 好像被動地談了一場很甜的戀愛。

 

16

 

三個月後。

 

我和融溪每個月會去看一次電影, 但這個月他好像忘記了, 一直在忙工作。

 

我等到二十九號，終於和他開口了。

 

我說：「我們這個月還去看電影嗎？」

 

他愣了愣，說：「去看，這個月太忙了，對不起起。」

 

然後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和王總的見面推遲到後天，明天我有事。」

 

打完電話，他摟住我的腰，伏在我肩上, 吻我的脖頸：「姐姐也很想和我一起去看電影嗎？我覺得好開心。」

 

我抬頭看天花板, 有點害羞。

 

17

 

融溪要過生日了, 我以前都是敷衍地給他買禮物，今年想真心一點, 主動去了自家公司上班。

 

我學的是服裝設計, 家裡開的公司也是服裝公司。

 

連著上了一周班，融溪有點不安，要笑不笑地說：「姐姐最近總是出門, 是不是喜歡別的男人了？

 

「出門了回來還喜歡我嗎？」

 

我笑：「我不是喜歡別的男人，是短暫地喜歡了一下上班。」

 

融溪聽後有點兒懷疑，但我確實每天都在公司, 他去查也是這樣。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衣服做好了。

 

融溪生日那天，我送出衣服。

 

融溪不確定地看著手上的女式 T 恤, 問：「姐姐, 這個是我的生日禮物？

 

「這不是你穿的嗎？」

 

我說：「對啊, 適合我穿的，所以我送給你了。」

 

他：「……」

 

我說：「你天天上班，我天天在家, 我們也算異地戀, 我送件我的衣服給你，讓你想我的時候能睹物思人。」

 

融溪靜默了幾秒，隨即眼睛亮了起來：「為什麼送我這個？」

 

我說：「因為我暗戀你已經三個月了, 我們已經這麼親密了，我把這件事密不透風地瞞著你也不好，所以送這個表達心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