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這個的機會我怎能不去。
我下定決心對炩妃說:「去。」
11
自那天一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樓煜。
炩妃最近心情也不好,因為上次的事,朱雀已經對她有了提防。
「既然他對老娘愛搭不理,老娘沒必要舔著個臉倒貼,小昭昭,咱們走。」
我們在別的妃子羨慕的眼神裡出了宮。
與其說我們出宮參加炩妃她爹的宴席,不如說她的部族是我們的暫時落腳點。
我們在那停留的時間還沒我們趕路的時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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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部族後,我們徑直來到萬獸閣。
來萬獸閣的客人非富即貴,為了保護每位客人隱私,萬獸閣會分發相應面具。
至於戴不戴全憑個人選擇。
我和炩妃嘛,自然選擇戴著。
選好面具後,有領路人分別把我們帶向不同的房間。
給我領路的是一個狐族獸人,看似溫和良善,實則十分有心機,總是用他柔軟蓬松的大尾巴掠過我的手背。
時不時回眸,用那雙水光潋潋的眼睛瞧我。
還有那勁瘦的腰肢,無一不在勾人。
我卻如同人間老太監有心無力,嘗過好的,如此這般實在入不了我的眼。
我們到了一間房間外,水晶貼壁,熒光幽幽,屋內卻與屋外天差地別,琉璃閃爍,金碧輝煌,高階獸核不要錢似的在頂上掛滿,亮堂又曖昧。
無怪萬獸閣一票難求,就是和尚來了也得破戒。
但我和和尚不一樣,我破過戒,對象還是魔尊身邊的四大護衛之一青龍。
和他那傲嬌又擰巴的勁相比,狐族獸人的討好倒顯得不夠看了。
「姑娘,在想誰。」
狐族獸人用手指撫過我的臉,讓我轉頭偏向他,那雙狐狸眼裡柔媚中又透著狡黠。
不知為何,我心裡總是有幾分膈應,我便不動聲色地拂掉他的手指。
於是,他的眼裡露出幾分委屈。
「姑娘,是狐栎哪做得不對,姑娘對狐栎說,狐栎今晚一心一意地伺候姑娘。」
說著,他身子便要往我身上靠。
我立馬跳起,他愣了,我也愣了。
他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大,我也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大。
來這不就是為了快活,我咋下意識還逃了。
為了掩飾我的心虛,我摸摸鼻子對狐栎說:「凡事得循序漸進,你說是吧,狐栎。」
「是。」狐栎滿臉期待地看向我。
「行,那咱們先喝酒,幹啥事不得先喝點酒啊。」
一聽我這話,狐栎覺得又有希望,立馬快步端著身子邁到案桌前為我傾酒。
我走到他身邊,剛坐下,那酒便遞到我嘴邊。
「姑娘,請。」
酒都喂到我嘴邊了,還能咋辦,喝唄。
那一杯杯酒灌進我肚子裡,不免讓我詩興大發。
「對酒當歌……」
「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我邊喝,邊站起身在屋裡踱步,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端著酒杯,鬼迷日眼地和狐栎在空中碰杯。
狐栎應該也沒遇見過我這樣的客人,他雖不理解,但十分配合我的表演,也端起一杯酒裝作與我相碰。
眼看著就要吟到門邊,我蠢蠢欲動地伸出手。
狐栎開口對我說:「姑娘,再念下去出就要出魔界了。」
被他發現了,我還想借此機會直接出萬獸閣。
狐栎很不錯,但不適合我。
既然被他發現,我打算和他打開天窗說亮話。
正打算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我看向狐栎,狐栎看向我。
兩個人的眼裡都是清澈的懵。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一把锃亮的長劍呼嘯著堪堪停到我脖間。
嚇得我渾身僵硬,不敢動彈,隻看到眼前之人的青紋長靴。
面前的人半天沒有動靜。
我一隻眼上挑,想看清楚看前之人是誰。
看清楚後,我恨不得立馬暈S過去。
樓煜正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
他收回長劍,綁了我的手,往我頭上套了個粗麻袋。
我敢怒不敢言,紅杏出牆的是我,雖然不是出他的牆。
「萬獸閣未經魔尊允許,私扣獸人,奴役取樂,大肆斂ŧų⁷財,敗壞風氣。」
「魔尊下令,萬獸閣封鎖,任何人不得再入。」
隨後,我便在一片漆黑中被帶走。
冥冥之中,總感覺回去後要面臨一場狂風暴雨。
12
我應該是被拎著走的,凜風呼嘯,速度極快。
不多時,吱呀一聲,我被扔到地上,又是吱呀一聲,再無聲響。
我思慮再三,還是用術法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繩子,摘下頭上的粗麻袋,映入眼簾的便是高高在上的樓煜。
他就這麼看著我,眼神冷得可怕,隱隱有幾分怒氣。
我頓感心虛,仔細想了想,膽子又大了不少。
樓煜和我什麼關系都不是,我在他面前心虛什麼。
他見我一副S不悔改的模樣,冷笑一聲:「昭妃可知,私通之罪,該如何罰?」
我剛壯的膽瞬間弱下來,喏喏回復:「打入冷宮?」
他嗤笑,走到我面前,「昭妃未免活得太過樂觀。」
「後宮妃子與外人有染的,當處以極刑,廢其修為,斷其四肢,剜去雙眼,剔除魔骨,在魔界中城城門口曝屍三日,以儆效尤。」
這話說的,我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拽住樓煜的褲腿和他解釋:「青龍大人明鑑,我喝了幾口酒,那獸人我是碰都沒碰啊,大人,那獸人一ƭű²身妖媚勁,哪有魔尊英姿颯爽啊,大人,我真沒做過對不起魔尊的事,大人您明察啊,大人。」
「魔尊?」
樓煜一聽,眸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揚起嘴角,詭異得讓我心裡發毛。
「看來昭妃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若本將晚上來,昭妃還給不出一個讓本將滿意的答案,那本將隻好按規矩辦事。」
他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我跌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抹了一把鼻涕。
之前還說互不相欠,現在倒是派人萬獸閣捉我來了,誰知道是替魔尊來捉我,還是他自己想來捉我。
萬獸閣在魔界經營這麼久,魔界管理者對其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今日直接把萬獸閣的老巢端了,如此手段,萬一晚上對我嚴刑拷打,我這小身板怎麼受得住。
我往懷裡一摸,展顏一笑。
樓煜他怎麼都想不到,我還留了一手。
13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狐栎為我作證,擅自出宮事小,私通之罪事大。
在萬獸閣,我取了狐栎一撮狐毛,配上我娘給我的保命傳送符便可到他所在之地,我估摸此刻他正被關在魔宮的某個地牢裡。
一個時辰後,我使用傳送符。
白光閃過,仙氣繚繞,雲霧飄飄,眼前是一片不真切的素白。
給我幹哪來了,魔界還有這樣的地方?
等等,不對勁,我豎起耳朵一聽,好像有人在說話。
「太子殿下,你說你捉人便捉人,何必把我的萬獸閣給整沒了,我的錢,你賠我。」這道聲音清朗,像是在耍無賴。
另一道稍沉的聲音響起,「狐栎,給你點顏色就敢本殿頭上開染坊,要不本殿再派人將你剩下的 108 個產業查處。」
「殿下,我沒有苦勞也有功勞啊,昭妃一出現在萬獸閣我就第一時間把消息傳給你,更是親自盯著不敢出任何差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當真是寒了我的心啊。」
「你沒施展媚術?」
「……雖說我施展了,但我這是在為殿下您考慮,經我剛才觀察,昭妃心性堅韌,和您實為良配。」清朗的聲音由不滿轉為諂媚。
「為我考慮?她對本殿吃幹抹淨,本該對本殿負責。」
「滾出去。」
「是是是。」
我在外聽得心尖發顫。
其中一個人是狐栎,另一個人怎麼聽都像是……
像是樓煜!
這裡哪是魔界,這裡分明是神界啊!
我拿出傳送符,往裡輸法力,但傳送符怎麼都亮不起來,已經失效,給我急得抓耳撓腮。
「用這個。」
一張傳送符送到我手邊,我立馬接過。
「謝謝啊,好人有好報。」
下一秒,我僵在原地,緩緩轉過身。
樓煜雙手環胸,饒有趣味地看著我,他頭上的龍角還泛著青色幽光,臉上還有若隱若現的龍鱗,身上的白色裡衣還在淌水,像是剛才從水裡出來。
「怎麼不用,不是急著趕回魔界,還是說昭妃已經想好答案了。」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
我在想,該叫他青龍護將,還是叫他神界太子。
「我看昭妃有許多話想對本殿說,不妨來本殿宮裡慢慢道來。」
樓煜握著我的手腕,眨眼間帶我換了個地方。
他在神界的宮殿和魔界極為相似,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更敞亮些,別的並無特別。
在他說話之前,我撲通跪下。
「我錯了。」
他眉頭舒緩了些,問我:「錯哪了?」
我偷摸瞧著他:「我不該在你不在的時候去萬獸閣。」
樓煜的眉頭又皺起,「我在的時候就能去?」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我也來了脾氣。
我扯著衣裙站起身。
「青龍大人,太子殿下?你都和我這樣那樣,你就拍拍屁股讓我滾蛋,說互不相欠的也是你,糾纏不休的也是你。我是對不起魔尊,我可沒對不起你。」
樓煜眼神發寒,龍角碧綠發青,他當真是氣極了。
「月昭,你還是沒變。」
他吐出一大口血,捂著心口在我面前消失。
我握緊拳頭,對藏在屏風後偷窺的狐栎喊道:「看夠了,還不出來。」
狐栎揣著手,眯起一雙狐眼,走到我身邊。
「你想知道什麼。」
在我的詢問下,狐栎把事情原委告訴我。
樓煜歷情劫之時,是個捉妖師,在他們篡改歷劫書後,他本可以順遂無憂歷完劫,從此修無情道,成為神界百年難得一遇的戰神。
偏偏,我這個小妖橫插一腳,引得樓煜動了情,要說此後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那情劫也能平安度過。
「可你幾次三番讓他動心,又對他說一番狠話,將他拋下。」狐栎恨恨地瞪向我。
他說的這些事,我半分記憶都沒有。
「你要真給他拋下,那拋下便是,大不了歷劫失敗,再歷一次,你又為何要在他瀕S之時替他挨大妖一擊,當場魂飛魄散,害他歷劫回來之後魂不守舍。」
狐栎同我說的這些,我全無記憶。
見我迷茫不知,他嘆了口氣,朝我招招手。
「罷了罷了,同我來。」
他走在前,我隨其後。
我瞧著他身後,沒有那把大尾巴。
狐栎走了一會,終是忍不了,捂住屁股,轉過身對我說:「我那是替殿下考驗你,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狐狸。」
「哦~」我拉長了音調,看我信嗎?
狐栎罵罵咧咧捂著屁股轉回去,在前走著。
「一個啞巴,一個傻子,我才是歷劫的那個吧。」
14
狐栎帶我去到一間密室,一盞聚攏的透明蓮花燈浮在半空中。
我不由得被其吸引,伸出手。
「你不怕我騙你?」
狐栎站在一旁問我。
「你都恨不得替你家殿下去歷劫,還會騙我?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狐栎哼了一聲,閉上嘴。
我把手放到蓮花上,蓮花綻開,七彩斑斓,有什麼東西好像回到了我體內,過往的一切浮現在我面前。
……
「現在知道你有多可惡了吧。」
我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看向自己的手。
這何止是可惡啊,這簡直是可憎。
怎麼能有人渣成這個樣子。
在記憶中,我是一隻剛化形的朏朏,初入人間,誤入捉妖師圈套,元氣大傷,為了找一地療愈傷勢,進了合歡宗當弟子。
隻聽合歡宗說採陰補陽之法能使修為大漲,我便又入人間,物色獵物。
也是我運氣好,很快就碰到了陽元最為精純的樓煜。
在我幾次勾搭下,樓煜很快就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可我沒想到,他竟是捉妖師。
我初入世,好壞未曾完全分明,認為傷過我的便是壞,樓煜和傷我的那群捉妖師一般都是壞人。
於是,我渣了樓煜一次又一次,甚至學話本子對他放狠話找男寵,我傷他Ŧůₛ,我騙他,我告訴他我是貓妖。
他若有任何異動,我會毫不猶豫S了他。
可他沒有。
我問他我是不是壞妖。
他小心觸上我的尾根,順著往下撫。
「昭兒,你不害別人,隻害我,你是好妖。」
那時我本打算收了心,同他好好過,結果他不自量力,去單挑那極惡之妖。
眼見他要S在大妖手下,我替他挨了一掌,耗盡修為,與大妖同歸於盡。
我看向狐栎。
「樓煜在哪,帶我去。」
狐栎臭著一張臉。
「現在知道心疼殿下了,他替你去找回最後一魂,你卻在外面到處瀟灑快活。」
「那咋了,當初你家殿下是我救的,少說廢話,帶路。」我走到門邊,一尾巴抽狐栎小腿上,「我是神獸朏朏,可不是什麼貓妖,狐狸,你給我注意點。」
狐栎痛得吸了口氣,馬不停蹄帶我去見樓煜,帶到後,還很貼心地關上門。
我往裡走,房間空蕩,不見人影。
突然,有人從身後摟住我的腰,捂住我的眼睛。
「昭兒,你若是不喜我,我便永生囚你,省得你去尋那些鶯鶯燕燕。」
我拍開樓煜的手,轉身面向他。
「你在給我演呢?」
樓煜的豎瞳瞬間變得滴溜圓。
「昭兒,你怎麼知道我在演。」
「你在旁人面前裝,在我面前什麼樣我還不清楚?在小樹林那裝不認識我,把你畢生的演技都拿出來了吧你。」
我湊到樓煜面前,他耳根發紅,不敢同我對視,連連往後退。
退無可退,他眨巴眼睛,委屈道:「昭兒,我錯了。」
「錯哪了。」
「哪都錯了。」
「行了,跪下吧。」
樓煜麻溜跪下,他傷勢未愈,龍角都收不回去。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角尖上打著轉。
他忍得渾身發抖,實在忍得受不了,捉住我的手求饒:「昭兒,要打要罵隨你,別折磨我。」
我將他從地上拉起,抱住他。
「此後,你若再敢受傷,我便去尋月老,叫他用紅繩將你鎖S在我身邊, 生生世世。」
15
樓煜傷未好,在神界療傷。
我重返魔界, 第一時間便是去見我的小姐妹炩妃。
彼時,她窩在朱雀懷裡吃葡萄,不亦樂乎。
我一來, 她把朱雀趕走,將我拉到身邊。
「你快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
我把來龍去脈統統告訴她。
炩妃聽得咯咯笑。
「還是你有一套。」
我謙虛道:「在合歡宗比較愛學習罷了。」
炩妃摸摸下巴,「不過好像有點不對,那青龍, 天界太子為什麼不把你帶回神界。」
我站起身, 將手一擺。
「還不因為天帝是個渣男, 年輕時勾引前魔尊,親手將她斬S, 後與未婚妻大婚, 如今又想著把樓煜培養成戰神, 一生為神界效力, 做神界傀儡, 讓他們兄弟相殘。」
炩妃痛罵一聲:「到底誰在誇這天帝光風霽月,這天帝簡直太賤了。」
我將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是啊,太賤了。所以……」
「他們兄弟要平反啊!」
16
時年, 魔尊出關, 無情道大成, 率兵攻往神界。
裡應外合,天帝被斬。
神界無主,太子被推上神位, 當上新主。
神魔兩界籤訂契約,友好共處。
然而, 現在……
我站在魔尊身後冷汗涔涔(裝的)。
這樓煜,來接我還帶這麼多人做什麼。
前方, 樓煜身後排列著萬千人馬。
兩方劍拔弩張。
魔尊瞥了我一眼,又看向領頭人, 輕笑道:「我的好哥哥, 嫂嫂你接走便好, 整這麼大聲勢做什麼。」
神魔兩界籤訂契約那日,他便遣散後宮,孑然一身,樂得自在。
我在子桑炩和朱雀的相送下, 走到樓煜身邊。
樓煜握住我的手, 將我帶上戰馬, 摟住我。
「帶這麼多人來做什麼。」
他蹭著我的頭, 手圈得更緊。
「你想要什麼, 我都給你,但最重要的, 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我樓煜是月昭的。」
「我樓煜, 離不開月昭。」
戰馬顛簸,縱覽各方景色。
天上,人間, 魔界,處處是我們的痕跡。
自此,劫數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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