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bug 了?劇情都偏到十萬八千裡之外了!】
【這是個什麼發展?反派不是應該S心塌地愛上女主嗎?】
我和彈幕一樣,全都是一頭霧水。
想找裴玄問個清楚,卻又整天見不到他的人影,隻能幹著急。
半月之後,我終於知道了他在幹什麼。
我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封信。
信裡的內容,是回家的方法。
信紙上,有些字跡的墨暈成一團。
Advertisement
像是寫信之人,邊寫邊流淚。
我的手微微顫抖,安慰自己一定是在自作多情。
裴玄這樣的人,怎麼會為我哭呢。
可下一秒,我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地落下。
【原來女配也是穿越的!反派從始至終愛的也都是女配。】
【男主和女主做戲,也是為了讓女配回家。】
【這是什麼絕美愛情啊,我哭S。】
【反派也太好哭了,嗚嗚嗚,女配能不能別走呀!】
我慌亂地往他房間跑,連鞋都忘了穿。
可到了門口,卻發現整個房間空無一人。
我胡亂拉住一個小丫鬟問她:「將軍呢?」
她疑惑地看著我:「將軍走了,夫人不知道嗎?」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什麼時候走的?」
「天還不亮就走了,將軍特地叮囑,不要吵醒您。」
11
愛或不愛。
是很明顯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
有一年的夏天,我給裴玄寫信。
信裡,我向他抱怨京城無聊,人也無趣。
那封信過了半個月,也沒有回信。
我以為,他是忘了。
或是他那樣的大忙人,不願意搭理我也是正常。
直到那天夜裡,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拉開門,他穿著盔甲站在門口。
風塵僕僕。
月色灑在盔甲上,泛著銀色的光。
像是冬天的雪,也像沙漠的沙。
「邊關有些事情,耽誤了。」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就走。」
我站在門口,傻傻地看著他:「去去哪?」
他笑了笑,朝我伸出了手:
「你不是說京中無聊,人也無趣嗎?」
我輕輕地抬起手,放在他的掌心。
掌心很熱,帶著厚繭,卻讓人莫名有安全感。
他帶我去看大漠落日,漫天螢火。
走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睡在水草豐茂的大草原。
吃滋滋冒油的烤羊肉,喝五十年的女兒紅。
就是在那時,我確信。
裴玄愛我。
我愛他嗎?
比起愛他,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回家。
他清醒地看著我陪他演戲。
不僅沒有絲毫怨念,甚至大費周章,為我找到回家的方法。
我突然有些認同宋青禾的說法。
她說得對,我配不上裴玄。
12
我想見裴玄一面。
可送出的信始終沒有回音。
距離回家的日子越來越近。
我有時想,也許留下也不錯。
可這樣的念頭一出來,又被我甩開。
我安靜地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無事可幹的時候,就在書房看書。
我想給他留下一些東西。
又覺得,人都走了,還是不要留下念想。
我安排好了一切,並告訴杜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
杜鵑抱著我哭:「夫人,那將軍呢?您沒什麼要和將軍說的嗎?」
我愣了愣,搖了搖頭。
一日又一日,終於到了回家的那天。
我依照信裡所說,將玉佩掛在脖子上。
那本是宋青禾的玉佩。
裴玄說,七星連珠之日,玉佩會帶著我返回現代。
我坐在月亮下,等啊等。
直到一束光將我籠罩起來。
我回過頭,看到裴玄。
他站在檐下。
我笑了笑:「將軍,你的傷好了!」
他的眼睛紅紅的,嘴角卻笑著:
「好了,能用。」
我的嗓子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眼前白光更甚。
刺得我眼淚直流,看不清裴玄的樣子。
整個身體越來越輕盈。
我想伸手去碰他,卻隻能觸摸到微涼的空氣。
我看不見他了,卻能感受到他就站在那裡。
我笑了笑,大聲喊道:
「裴玄!」
「我愛你。」
裴玄番外。
裴玄第一次見楚楚,是在初夏。
她穿著石榴紅的襦裙,站在一棵碗口粗的杏樹上。
黃澄澄的杏子,成片連在一起。
襯得她又黑又瘦,活像一隻黑猴子。
陶姑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笑著說:「她是府中新來的小丫鬟,叫楚楚,性子活潑,天真爛漫。」
他點了點頭,忽而皺起了眉:
「官府禁止買賣十二歲以下的奴隸,她……」
還未等他說完,陶姑姑捂著嘴笑了起來:
「她先前吃了苦,這才長得瘦小了些,小將軍放心,她已是及笄之年。」
他嗯了一聲,抬步欲離開。
忽然見她從樹上跳了下來。
兜在襦裙裡的黃杏,隨著她的動作顛到了地上,咕嚕咕嚕地往前滾。
她驚呼一聲,彎腰去撿。
卻未曾想,這個動作讓兜裙裡的黃杏全都滾落了出來。
裴玄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倒是個有趣的黑猴子。
他握著腰間的佩劍,大步離開。
嘴裡呢喃著楚楚兩個字,而後又笑出了聲。
此後幾年,在邊關的無數個日夜,睡不著時,他總會想起杏樹上的那張臉。
後來,陶姑姑病逝。
他回京奔喪。
她穿著素白衣裙,耳邊簪著一朵白色珠花,眼睛腫得像核桃。
她出落得楚楚動人。
可裴玄卻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她學著陶姑姑的模樣,盡心照顧著他。
可他總是挑她的刺。
直到那晚,她趁著他醉酒,爬上了他的床。
圓圓的杏眼裡,滿是狡黠。
那一刻,他像是再次看到了她在杏樹上的模樣,明媚大方。
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
活了二十多年,裴玄從沒想過,他會栽在一個黑猴子的手裡。
可他確確實實栽了。
栽得徹底。
他願意寵著她,樂意縱著她。
但隱隱約約間,他又覺得她有事情瞞著他。
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透的薄紗。
他灌醉她,意亂情迷中,哄著她說了心裡話。
她哭湿了大半個枕頭。
「這裡一點兒都不好,我想回家。」
「我想我爸,我媽,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還想我閨蜜……」
他心如刀割,一遍又一遍地吻去她的淚水。
滿嘴苦澀。
原來,有這麼多人愛著她。
在遇見楚楚之前,裴玄覺得,愛是佔有。
可是遇見楚楚後,他才明白,愛是放手。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下定了決心,送楚楚回家。
可談何容易。
穿越,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白日裡,坐鎮邊疆。
夜間,就和江湖上的奇人能士寫信。
但仍舊一無所獲。
裴玄有些傷心,又有些高興。
許是上天給他的機會,讓他一輩子守著楚楚。
他在心裡告知自己,最後一個月。
若是還無進展,便放棄。
但意外率先來臨。
他在戰場上中了埋伏,身受重傷。
躺在屍堆裡等S時,他用力地抬起滿是血汙的手,放在了心口處。
那裡放著從京城送來的家信。
信裡的內容一如往日虛偽,不是「將軍,楚楚想您想得茶飯不思」,就是「將軍,楚楚昨夜又夢到您了,您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慣會用些車轱轆話哄騙他。
偏偏他甘之如飴。
他無聲地笑了笑,血沫順著嘴角溢出。
裴玄知道自己要S了。
可他放心不下楚楚。
他不甘地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茅屋。
「系統,反派怎麼還沒醒?你的藥行不行?」
「竟敢質疑本系統!」
「我都穿過來好幾天了,他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換個攻略目標了。」
他沒有完全明白對話的意思。
但他清楚地捕捉到穿越兩個字。
裴玄知道,他等的人來了。
養傷期間,他終於弄明白,救他的人叫宋青禾,也是穿越女。
但她攜帶了一個攻略系統,任務是攻略所有人。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從她和系統中的對話小心獲取想要的信息。
裴玄沒有輕舉妄動。
他是個穩妥的人,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做。
他本來打算先弄明白宋青禾的系統。
但在他傷剛好的那天,宋青禾失蹤了。
失蹤前,他聽到她和系統的對話。
「我都照顧反派兩個月了,他的好感度一直都是 1!我不幹了!」
被稱作系統的東西頓了頓,接著道:
「先放放這條線,男二今夜會在邊境出現,先去攻略他。」
「男二!就是那個敵國皇子嗎?那還等什麼,走啊!」
宋青禾說完,甚至連行李都沒帶走,就徹底消失。
裴玄並不著急,他知道,她遲早會回來攻略他。
那時,他會準備好天羅地網,等著她自投羅網。
果不其然。
幾個月後,他假裝受傷。
並讓人放出消息,治好他的腿可得黃金萬兩。
宋青禾得知消息後,主動上了門。
能夠聽到宋青禾和系統對話的裴玄,早就對她的攻略手段一清二楚。
不過就是趁著目標受傷,再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現。
宋青禾出現後,計劃開始。
同時,為了讓楚楚毫無愧疚地離開,他開始故意冷落她。
假意愛上了宋青禾。
這樣等她離開時,就不會有所留戀。
他故意把書房的畫像換成宋青禾,還在楚楚面前和她眉來眼去。
計劃一步一步進行。
偶然有一次,他從宋青禾和系統的對話中聽到重要消息。
那是一個清晨。
她端著藥來到房中。
裴玄低下頭喝藥時,聽到她的抱怨。
「統子,你的藥行不行?怎麼反派的腿還沒好?」
「誰讓你隻舍得兌換便宜的藥,一分錢一分貨,藥便宜,見效自然也慢。」
「上次攻略那個敵國皇子時,花了不少積分,最後攻略下來也才得了五百積分,付出和收獲成反比, 我現在積分太少, 可得省著花。」
「你真是我帶過的最差一任宿主!趕緊把反派攻略下來,否則積分清零,不光你要遭殃, 我的能力也會陷入休眠!」
他不動聲色地喝著藥,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計劃在心中成型。
他聯合皇上,故意設計了那場刺S。
他讓刺客下了狠手, 就是想盡可能消耗宋青禾的積分。
也正如他所料想, 宋青禾S而復生。
不僅耗盡了所有積分, 還倒欠系統幾千積分。
她和那個系統, 被道士牢牢封印。
沒有了系統加持,她原形畢露。
對他破口大罵,像個潑婦。
可很快,她就跪在地上求饒。
他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 就從她嘴裡得到了一切, 包括穿回現代的方法。
那之後,宋青禾就被皇上帶走了。
裴玄想過,等他真的知道了回去的方法。
就瀟灑地走到楚楚面前說:
「本將軍知道你是穿越女。」
「這是回去的法子,你走吧。」
可真到了那一天。
他卻沒有勇氣出現在她面前。
他害怕自己看了她一眼, 就不舍得放她走了。
所以,他留下了一封信。
寫信時, 他落了眼淚。
被刀劍砍傷時, 他沒哭, 陶姑姑離世時,他也沒哭。
可現在,一個女子。
幾乎讓他流幹了眼淚。
他假裝回了邊關。
實則一直在暗中看著她。
他看到她又偷了將軍府的字畫去賣。
看到她把庫房中最值錢的那顆夜明珠偷偷裝進了自己懷裡。
看到她安排好了一切, 給所有人留了話。
唯獨漏了他。
小沒良心的。
他就這樣默默地看著, 恨時間太快。
楚楚走的時候,他沒忍住現身。
他站在她面前, 聽到她問:「將軍,你好了?」
他點了點頭, 又想起她問的問題。
「好了,能用。」
他看見她笑了,笑著笑著流了眼淚。
他又聽見她說,裴玄,我愛你。
他笑了笑,說:「我也愛你。」
可沒人回答。
不會有人回答了。
花瓶落地的聲音驚醒了杜鵑,她回過神來,急忙開口道:
「「他」從古代穿回來的第三個月。
楚媽又開始催婚了。
這次的相親對象, 是個高幹子弟。
楚媽把他誇得天上有, 地上無。
楚楚在心裡默默道:「高幹怎麼了!她還談過大將軍呢!」
母命不可違。
她被逼著去相了親。
走到餐廳時, 她打定主意, 上去就拒絕, 拒絕完了就跑。
最好再去吃頓麻辣燙。
嘿嘿。
她穿著小吊帶來到相親對象的桌前, 敲響了桌子。
男人抬起頭的那一瞬間。
楚楚愣住了。
她張了張嘴,「將……」
不等她說完, 對方率先開口:
「將來錢都給你花, 房在你名下, 對了,你存在金庫裡的那些花瓶字畫,我也都給你帶過來了。」
「請問, 楚楚小姐,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他仰著頭看她,眸光璀璨如星河。
「我願意。」她說。
(完)
熱門推薦
我遛狗的視頻衝上了熱搜。 網友眼尖,認出那狗是江家太子爺的,紛紛罵我: 「夢女真可怕,連狗都偷。」 太子爺的女友更是發文—— 偷狗賊,想進江家門都沒有! 笑死,她不知道的是。 太子爺是我哥。 我哥才不會讓她這樣的進我們家門。
"室友痴戀海王。 第一世,我和其他室友都勸她分手,告訴她那是個渣男,專門玩弄女孩感情。 可室友是個反骨犟種,越勸她越來勁,愛得更加轟轟烈烈。 最後被渣男傳染了艾滋,父母嫌她丟人跟她斷絕關系,還因曠課太多被學校退學。 沒想到,走投無路的室友,開車撞死了我。 「要不是你勸我,我就不會產生逆反心理,也早就跟他分手了,都是你害我!」? 第二世,其他室友又紛紛勸她,我明哲保身一句話沒說,選擇尊重他人命運! 可這死顛婆居然又雙叒叕開車撞死了我。"
"婚禮當天宣誓時,等了六年的男友突然消失了。 空蕩的臺前隻剩我一人尷尬,直到一陣男女嬉笑從隔壁洗手間傳出。"
傅承弼跟我說分手的那天,我出了車禍。 我沒死。死的是我身體裡愛他的那個人格。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 一 ) 「五十六、五 十七、五十八......」夜涼如水,燈火通明,秦淮河上的花船 裡,一群人正高聲記著數,個個興奮異常
和爹味霸總一起穿越到大女人社會。他始終根根賴賴的,不肯接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