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5-08-06 15:24:233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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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殘缺者無法登上皇位。


 


我要拖他下水給風致報仇。


 


殿中侍衛已經全被屏退,三皇子氣急敗壞,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捂著鮮血淋漓的手指:


 


「潑婦,跟林風致一樣,都是潑婦!」


 


我被這個耳光扇得暈頭轉向。


 


又隨手舉起案幾上擱置的花瓶,衝著三皇子腦袋砸去。


 


鮮血順著他的頭頂緩緩流下。


 


三皇子癲狂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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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人請太醫!


 


「姜青衍,你信不信孤屠了你們林家。」


 


我被衝進來的侍衛摁倒,臉上俱是瘋癲:


 


「好啊,你屠,我倒要看看,你屠了為陛下犧牲的林家,還能不能登上皇位!


 


「順便連姜家也屠了吧,都屠幹淨,一個也別留!」


 


三皇子捂著劇痛的腦袋,跳腳怒罵:


 


「把這個瘋婦給我丟回林家,太醫呢?快點讓他滾過來!」


 


20


 


林風致的下葬定在七日後。


 


她躺在冰冷的冰棺裡,臉上覆蓋了一層白霜。


 


長長的羽睫上,也墜滿雪白。


 


這般安靜的睡顏下,我這才發現,她真的是女兒相。


 


鼻梁高挺,嘴唇微翹。


 


隻是上面覆蓋著一層烏青,昭示著人沒有了氣息。


 


婆母哭得S去活來,已經昏厥了好幾次。


 


來吊唁的人許多,人人臉上掛著淚珠,或真或假地感慨林相英年早逝。


 


一片啜泣中,隻有我眼眶幹澀沒有流淚。


 


在那日從三皇子府歸來時,我碰到了即將被流放的姜玉珠。


 


她見了我,衝上來想對我撕咬:


 


「憑什麼你命這麼好,憑什麼你能拿到一品诰命夫人,而我隻能被流放千裡。


 


「我不服氣,我不服氣,我是嫡出,憑什麼會輸給你!」


 


我爹押錯了寶,已經被三皇子厭棄。


 


為了能守住太傅的位子,他放棄了長姐。


 


將所有希望都投在我身上。


 


長姐被拉走時,還在一聲聲咒罵。


 


她說我命好。


 


我不是命好,我是有了林風致,才有了今天,否則我還是姜府後院一個不受寵的小小庶女呢。


 


我有了诰命,有了兒子傍身,有了侯府的一切。


 


可是我好想林風致。


 


想得要發瘋了。


 


我愛她。


 


周圍有竊竊私語聲傳來:


 


「林夫人怎麼不哭呢?」


 


「咳,林相對林夫人並不好,她自然是不會哭了。」


 


「也對,林相為人清冷,林夫人生生熬了這麼久,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她對我不好嗎?


 


我看向冰棺裡的林風致。


 


她是世間最好的人。


 


她給了我新生,給了我另一種絢爛活著的方式。


 


我想找她。


 


我想去有她的世界。


 


21


 


這個念頭一出,我渾身血液喧囂。


 


我要去找林風致。


 


人是有前世今生的。


 


我要去找她的來世。


 


林風致曾對我提過,她是出車禍S亡然後來到這個世界。


 


那我S了,會不會與她在另一個世界相遇。


 


我眼底浮現出奇異的光。


 


我轉身拉著婆母的手,興奮地比畫:


 


「娘,我知道怎麼去找風致了,我一定能找到她。」


 


婆母先是愣怔了一瞬,繼而在滿臉淚水中驚恐顫抖:


 


「青衍,你不要嚇唬娘,風致已經S了,這世上,再無風致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咱們相府,還指望你來支撐門楣呢。」


 


我已經滿心雀躍,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有找到林風致的辦法。


 


人記得前世今生。


 


等我去了下一世,我帶著這一世的記憶,可以與風致再重逢。


 


我緩緩起身。


 


婆母驚恐越甚:


 


「青衍,你……你怎麼了,娘喊個大夫來瞧瞧吧。」


 


我搖搖頭,對著她鄭重一拜。


 


「娘,我很快就能找到風致,你好好照顧鈺兒。」


 


說完,我狠狠一頭撞到了冰棺上。


 


溫熱的鮮血四濺開來。


 


人群的哭泣變成驚呼。


 


我聽到婆母撕心裂肺的叫喊,含笑緩緩閉上了眼。


 


下一世。


 


我一定可以找到林風致。


 


22


 


再次睜眼,我全身被困在了一處小小的地方,伴隨著用力,有刺眼的燈光在我眼前直射。


 


我一張嘴,變成了哇哇大哭。


 


機械的女聲響起:


 


「六斤三兩,母女平安,去喊產婦家屬。」


 


我費勁地睜開眼。


 


我變成了一個皺巴巴的嬰孩,剛剛從一女子腹中生出。


 


她欣慰地抱著我,母愛濃濃。


 


我心底激動。


 


這個世界,會不會就是風致所說的異世?


 


我真的來到她的世界了。


 


且帶著前世記憶。


 


我一天天長大,且有了自己的名字:


 


囡囡。


 


其實我想將自己名字改成青衍的,奈何年紀太小無法講話。


 


總歸我記得林風致的名字便好。


 


日子在波瀾不驚中一天天流逝。


 


我表現出的早熟與穩重讓父母欣喜不已。


 


可我找不到林風致。


 


我身邊所有人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在某一天,我突然意識到,若是風致也改了名字,那我一定是找不到的。


 


我在網上發了一則尋人帖子,內裡隻簡單寫了一句:


 


【林風致,姜青衍,若是有緣者,請聯系我。】


 


我遲遲等不到林風致。


 


不明所以的人在下面留言,詢問我這是誰的名字。


 


沒人認識這兩個名字。


 


我甚至瘋魔到辨認身邊人的行為舉止,來推測她是不是沒有前世記憶的林風致。


 


在我十八歲那年,父母拿著一摞大學專業資料,詢問我:


 


「囡囡,你喜歡什麼專業?」


 


我隨意翻了翻,眼神停留在「法律」二字上。


 


記憶裡,林風致曾提過,她前世學的是法律,那會兒我認為她是唬我的,沒想到,她說的是事實。


 


我堅定地指著這兩個字:


 


「爸媽,我要學法律。」


 


23


 


我要像風致那樣,當一個厲害的人。


 


按部就班地大學畢業後,我成了一名天南海北到處飛的律師。


 


冷靜自持,活出了林風致的幾分影子。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她。


 


而發出的無數帖子下,仍舊沒有人站出來認領這兩個名字。


 


我身邊認識的所有人,也沒有一個舉止行為像林風致。


 


無數個午夜夢回,我將寫滿林風致名字的字條摟在懷中。


 


就像她睡在我身邊一般。


 


這樣一個我深愛入骨的人,我們竟然隻同床同枕過一次。


 


那是在有了鈺兒之後,我與林風致許多事親力親為。


 


有一晚鈺兒積食鬧騰了半宿才睡下。


 


我與林風致疲倦到極點,連外衣都沒脫,沾床就困倦地閉上雙眼。


 


次日醒來之時,我發現自己被林風致摟在懷中,她纖長的睫羽投下一小片陰影。


 


我未曾發出任何動靜,而是睜眼一直盯著她瞧。


 


那一刻,我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好讓我在這難得的幸福裡永遠停留。


 


有清脆的女聲打斷我的思緒:


 


「陳姐,咱們約好了與當事人見面,需要我一起陪搶先看就去 ’胡%巴 士‘ 免費更看同嗎?」


 


我揉了揉額頭。


 


這是我接手的一個離婚案件,女方在家全職多年,即將被掃地出門,所以她輾轉找到了我,想讓我為她打官司爭取家產。


 


身旁助理打趣道:


 


「陳姐,你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啊,我瞧你一個人總是莫名其妙地愣神呢。」


 


是啊,我有喜歡的人。


 


小助理嘰嘰喳喳: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腦中浮現出林風致的臉:


 


「她呀,是個很冷靜很睿智,卻又良善溫柔的人。」


 


小助理撲哧一笑:


 


「這不是說陳姐你嗎?


 


「陳姐在我心中,就是最最冷靜睿智和善良溫柔的人。」


 


我難得笑出聲。


 


或許,在不經意間,我活成了林風致的模樣。


 


我起身抓起車鑰匙:「行了,我先走了。」


 


車子穩當當開出。


 


那位女客戶距離我二百多公裡。


 


我的車子在高速上飛馳而過。


 


車窗外是急速後退的護欄。


 


林風致是車禍身亡。


 


在這個異世,車禍並不是什麼稀罕事,至少在我成長的歲月中,親眼見證過無數起車禍。


 


車裡音樂舒緩,前世今生龐大的記憶裡,我猛然想起一件事。


 


渾身一顫,掌心浮出冷汗。


 


鈺兒積食那晚,我在睡下時,曾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夫君,你在原世界叫什麼名字啊?」


 


她打了個哈欠,然後伸手覆上我的身,一邊哄著我睡覺,一邊聲音模糊不清道:


 


「陳囡囡。」


 


砰——


 


我手中的方向盤發生偏移,直直撞上對向車道的貨車。


 


一片劇烈爆炸聲中,我最後想起城郊女尼小弟子的一句話:


 


「施主,人若是活到了第三世,那關於第一世的事,都會從記憶中抹掉。


 


「人,隻會記得前世今生。」


 


24


 


我胎穿了,從一個律師變成了穿越女。


 


還是一個沒有系統的穿越女。


 


躺在偏院逼仄的寢室裡,我連哭都懶得哭。


 


我在路上開車開得好好的,不知怎麼回事,手中方向盤偏移,竟然撞到貨車上。


 


那會兒我在走神些什麼呢?


 


我想了好久都記不得了。


 


還有,我記得自己每年都會發帖,但內容是什麼,也記不清。


 


算了,不想了。


 


多年律師的冷靜讓我冷眼掃了掃旁邊的女子。


 


看不清,視力模糊。


 


但是我能聽到她歇斯底裡的咒罵:


 


「憑什麼我生了個賠錢貨,我不服,我不服!


 


「大夫人家世好就算了,肚子還爭氣,第一胎就生下長子。


 


「我不過是個歌姬,等相爺新鮮勁兒過去了,怕是要被遺忘在後院,日日孤苦度日。」


 


接生嬤嬤應該是她熟識的人。


 


隻聽她壓低了聲音對此人道:


 


「嬸娘,這是我所有家當,有五百兩銀子,夠你離開京城好好活著了。


 


「幫我一把,就說我生的是個男娃,往後的事,不需要你管。」


 


她瘋,那位嬸娘也瘋。


 


我從女兒身變成了男子。


 


她的日子好過不少。


 


可她的瘋勁像是刻在骨子裡。


 


日日讓我在院中曬太陽,說膚色黑些更像男兒。


 


還要我每日晨起鍛煉,說強壯些才不娘裡娘氣。


 


但她的瘋遠沒有結束。


 


她說,女兒嬌弱,總是愛哭,要給我從根上改掉這個毛病。


 


我穿來時已經 27 歲了,除了當嬰兒時餓極了應景地號幾嗓子,提醒旁人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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