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打了十幾通電話,沒有一個被接通,到最後江亦直接關機了。
安悅安慰我:
「這種男朋友,不要也罷。」
我心裡不知怎地難受,讓安悅帶我去了酒吧。
一進門,奪目的光肆無忌憚地鋪在我的臉上。
6
上一次來酒吧,還是一年前的事情。
江亦和這次一樣,任我怎麼打電話都不接。
最後我不得已聯系了江亦的兄弟,得知他人在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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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凌晨人少的時候,江亦又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我不放心,打車去了江亦的位置。
最後在酒吧的包間找到了他。
我準備推門,卻聽到了江亦的真心話。
「下次不要下這種賭注了,追許若音,太輕松了。」
江亦的聲音很輕浮,但是不像是喝醉酒了的樣子。
他語氣裡的那份真實一瞬間將我拉回了現實。
那是我答應做他女朋友的第二年。
我知道了我隻是江亦和他的朋友玩的一場遊戲。
不過沒關系,畢竟江亦也付出了那麼多。
我也從他身上得到了許多。
不虧。
我不斷地安慰自己。
從那以後,每一個特殊的日子我都會想方設法給江亦準備貴重的禮物。
江亦給我的每一件東西,我也都會記下來。
但我從不動那些禮物。
我想還清這幾年江亦在物質上對我的幫助。
至於感情上,我不得不肯定的是,他出現的那段時間,確實是對我精神上的救贖。
所以我縱容江亦,哪怕他當眾讓我下不來臺。
但是,三年過去了,該還的我也快還清了。
我甚至準備了一張銀行卡,在上面存了一筆不少的金額。
準備等到江亦真的不需要我的時候,還給他。
但是,我的縱容,我的忍耐,換來的隻是江亦的變本加厲。
7
酒一杯接一杯地就被我喝下肚。
但是迷人眼的燈光卻照得我越發的清醒。
我的酒量原本就很好,喝的酒隻是讓我變得格外的清醒了。
最後,我放下酒杯,認真地看著安悅:
「我要分手。」
安悅聽了很驚喜。
因為,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不明白,江亦明明做得那麼過分,為什麼我不肯放手。
現在我的一句話直接讓安悅蹦了起來。
「姑奶奶,你可算是清醒了。」
安悅怕我反悔,擔心我的果斷隻是裝出來的。
所以索性直接帶我出國旅遊去了。
但是出國旅遊的這些天,江亦在家裡翻了天ťù⁸。
聽朋友說他找我找瘋了。
給我打電話,我不接。
發短信,我不回。
最後還是安悅發朋友圈忘記屏蔽江亦的朋友。
江亦的朋友告訴了他,我的蹤跡這才被發現了。
我回國的那天,江亦早早地在機場等我了。
等我出了機場,就看見遠處的江亦朝我跑了過來。
「江亦,我們分手吧。」
在江亦還離我一米遠的時候,我往後退了一步。
直接對江亦說。
機場的風很大,好像把我的聲音吹散了不少。
但是我知道,這句話在江亦的耳朵裡,擲地有聲。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阿音別胡鬧了。」
「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這麼大的人了,出去玩也不知道報備一下。」
「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
江亦滿臉委屈,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一樣。
「你不也是嗎?」
這次我沒有順著江亦,而是反問道。țŭ⁼
「什麼?」
江亦突然反應了過來什麼,連忙解釋。
「那天晚上我的電話掉進洗手池裡了,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現在解釋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我打斷了江亦的話。
「哪怕你真的做了什麼,隻要你不想說,又有誰會告訴我呢?」
我眼睛發酸。
「真的,江亦,我們分手吧。」
我說得很果斷。
說完我就想上閨蜜的車,隻是江亦突然衝了上來抱住了我。
「阿音,你忘記了我們是怎麼相遇的了嗎?」
他給我們講我們相識相愛的經歷。
講他有多麼的愛我。
講他對我的幫助。
可是,我知道的遠比他講得多。
我在他的臉上看到的,隻是虛假的真誠。
「阿音,這次是我做錯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江亦抱著我,語氣裡都是悔恨。
畢竟,分手了,下的賭注就要輸了。
「音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江亦緊貼著我,聲音顫抖。
「不給也沒事,我還會每天來纏著你的。」
江亦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平靜。
聲音裡滲出來的癲狂讓我不寒而慄。
我不敢想象,一個什麼困難都沒有遇到過的少爺如果遭到了拒絕,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音音,你知道我能做出來這種事的。」
嘴角漫出苦澀,我無力點頭。
「好,不過再有下次的話……」
江亦連忙打斷我的話,「不會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仰頭,並沒有把江亦的話放在心上。
就當是玩玩了,結婚是不可能的。
那天江亦纏著我很久,像是生怕有人奪走他一時喜歡的玩具。
8
那天以後,江亦消停了一段時間。
每天都陪在我身邊,像一隻順毛的小狗。
但是我知道這是一時的。
江亦的骨子裡都刻滿了少爺的玩世不恭。
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阿音,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糕點。」
這段時間,江亦每次出門都會給我帶回一份糕點。
並且每天都很早就回家了。
其實我並不喜歡哪個牌子的點心。
吃下去,也隻是為了迎合江亦的喜好。
我每次都隻會吃一點,很大的一部分都會被丟掉。
但是,江亦並沒有注意到。
他開始變著法地逗我開心,每天都會找來我以前喜歡的東西。
仿佛這樣去回憶過去,就會抹去現在的事情給我帶來的傷害一樣。
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還要持續多長時間。
但我知道,不可能是一輩子。
果然,某天江亦猶豫地看著我。
他說有人找他出去。
江亦刻意把手機拿得離我很遠,解釋得也含糊不清。
一聽就是在刻意掩飾著什麼。
江亦解釋完,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我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說著「周清」的名字。
江亦見瞞不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阿音,我就喝一會,晚上就回來。」
江亦的語氣放了下來,低聲下氣地對我說。
江亦還是沒抵住誘惑,纏著我說了好久。
倒不是我一直沒答應,而是江亦像是放心不下,所以反復地跟我解釋。
我知道,相比起來,江亦覺得跟酒肉朋友一起混的面子更重要。
我沒多問其他的,點頭答應了。
「晚上回來給你帶小蛋糕。」
江亦如釋重負,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
那天晚上,客廳的燈亮到半夜,我等了半宿。
不算意外,江亦沒有回來。
隻是感覺心裡空落落了,少了什麼的感覺。
我和江亦從相識到相愛也有六年了,也到了快結婚的時候了。
這種感覺,跟S了一個親人差不多。
第二天晌午,江亦回來了。
「阿音,你聽我解釋。」
江亦圍在我身邊各種解釋。
「阿音,你不是看不慣周清嗎,我昨晚絕對沒跟她接觸。」
江亦解釋到最後,把周清搬了出來。
「江亦,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你把你自己當什麼東西了。」
我忍不住還是罵了出來。
「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江亦又拿老套路來挽留我。
「我沒準備跟你分手。」
我瞥了一眼他。
「下午我要和安悅一起去挑伴娘服,你也去忙你的吧。」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
江亦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
拉著我的手:「阿音,可不可以不去?」
為什麼不去?
伴郎可帥著呢。
「這個伴娘你不能當。」
江亦執意反對我當伴娘。
「安悅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她結婚我必須當伴娘。」
「隻許你當伴郎,不許我當伴娘嗎?」
江亦理虧,不敢再阻止我。
9
我們兩個因為這件事冷戰了。
其實也不算是,隻是江亦單方面不理我。
而我過的好好的。
但是哪怕是這樣,我去給安悅當伴娘的那天,江亦還是S皮賴臉地跟了過來。
安悅確實是為我報仇。
當天找的伴郎一個個帥得出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
婚禮的重頭戲結束之後,伴娘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
江亦怕「夜長夢多」,直接準備拉著我走人。
恰巧安悅敬完酒了,火速來到我身邊。
「走什麼啊,江少爺,我和音音還沒玩夠呢。」
江亦抿唇臉色不太好,但安悅畢竟是我閨蜜,他沒能多說什麼,任由安悅拉著我走。
「你真夠意思。」
我在安悅身邊悄悄耳語。
「不如咱們來玩點遊戲吧。」
安悅瞥了一眼江亦,朝大家提議。
我們伴娘伴郎幾人紛紛答應。
大家都是單身,所以玩得也無所顧忌。
都很放得開,也玩得很有分寸。
江亦想上前拉我,但是被我甩開了。
我挑了一個最帥的伴郎玩遊戲。
安悅提議玩蒙眼猜字,我應和著說「好」。
伴郎脫了衣服,露出結實的身材。
我在伴郎的後背用手輕輕地觸摸,然後用手一筆一劃慢慢寫著。
「猜一下,什麼字?」
我聲音輕盈。
伴郎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猜不出來嗎?那我給些提示。」
接下來我貼著伴郎的耳朵說了幾個字。
全場頓時開始起哄。
我也不怯場,繼續和伴郎打著配合玩遊戲。
第三個遊戲,玩的是紙杯傳水。
安悅興致勃勃地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紙杯。
我站在隊伍的最後,跟剛剛的男伴郎緊挨著。
安悅故意排好的隊形。
水杯裡的水傳到最後幾乎沒有了。
要想把水倒出來,兩個人必須貼得很近。
伴郎為了遊戲能取勝,和我挨在一起,但是也保持了分寸。
江亦看到這裡臉色很差勁了。
他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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