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錦帕就被人打落至地。
蕭瑟從我身後冒出,眉心深深擠出一個川字:
「你們在做什麼!」
「你身為皇子,你身為皇妃,你們在這眉來眼去,當別人都瞎了?!」
說著,還將我拉到身後,好像有多護著我似的。
【渣男登場!】
【不是,他這是在幹嗎,吃醋了?】
【女主不是他的棋子嗎,他酸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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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著臉,推開蕭瑟,將錦帕撿起:
「你弄髒我珩兒的錦帕了,滾遠點。」說著,我拍了拍帕上的塵土,仔細將它收好。
謝景珩漆黑的眸裡閃過一絲錯愕。
蕭瑟聽到我的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疏……舒妃娘娘,你是不是還在氣本王昨日的話?」
他用隻有我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
「本王那是在氣頭上,不是故意打你,你非得揪著本王說錯的幾句話不放嗎?現在本王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你還不能原諒本王嗎?」
7
昨日,蕭瑟悄悄來找我。
一上來就質問我:
「疏雨,你是不是沒給謝景珩下藥?今日他竟好端端出現在朝堂上!」
「哦?什麼藥?」我裝傻。
「就是那盤綠豆糕,我下了足足一斤合歡藥的糕……」自覺口誤,他馬上住嘴。
我冷下眼,直逼他身前:
「蕭瑟,你承認了是吧!你根本就沒想過讓我全身而退!」
「你騙我是查無所蹤的毒藥,說不會牽扯到我,實際上卻換成令男女苟合的合歡藥,再招來皇上來個捉奸在床,這樣,我和謝景珩統統都會被處S,你讓我做的那些腌臜事就再也沒人知道了對嗎?」
蕭瑟眼裡閃過慌亂,他攬住我雙臂。
企圖和之前一樣給我灌迷魂湯:
「疏雨,你誤會我了!皇子突然暴斃還是太醒目了,所以我才換了藥。」
「我都是計算好了皇上過來的時間,不會真的讓你被欺負,我怎麼舍得讓你被欺負呢!」
我覺得惡心壞了,奮力掙脫他的雙手。
掙扎中,桌上的茶壺被碰倒在地,發生清脆的聲響。
屋外,侍衛壓低了嗓音:「娘娘?」
「無妨。」我應了聲。
「疏雨,你怎麼能質疑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呢!」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日後能在一起!你進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唯有你當上太後,我們才有未來,你不懂我的苦心嗎?」
我和蕭瑟是青梅竹馬,他大我幾歲。
我及笄後,總開玩笑問他何時來娶我,他每每用借口搪塞過去。
結果沒等到他娶我,卻等來皇上召我入宮的消息。
我無奈笑了笑:
「蕭瑟,我進宮,真的是因為皇上久聞我的美名嗎?那我在外的美名又是誰傳出去的?」
現在想來,哪有那麼多巧合。
無非是某些人的蓄謀已久。
我看蕭瑟心虛得不敢答我,繼續道:
「這些年你恩威並施,不僅對我虛情假意,還總拿我家族威脅,我像顆棋子任你肆意擺布,多次加害三皇子也絕非我自願,可你竟狠心到要將我們一起除掉!」
蕭瑟眯起狹長的眸子:「難道,真如靜儀所料,你次次失手,是藏有私心?!」
我冷哼:「你以為,我百發百中的身手,真的射不S謝景珩?我若一次就得手,還能活到現在嗎?」
「啪!」蕭瑟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林疏雨,你竟這麼懷疑你蕭瑟哥哥?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裡有別人了?」
我反手就連甩兩個巴掌:
「你齷齪至極!」
「蕭瑟,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若還敢招惹我,我必饒不了你!」
我踹門離開,餘光瞥見守門的侍衛把帽檐壓得更低了。
8
「攝政王如今還能這麼低聲下氣哄我,不過是覺得我這枚棋子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我把自己當成一個笑話說出來,倒也沒那麼傷心了。
蕭瑟想來牽我的手:「疏雨,你聽本王說……」
但被沉著臉的謝景珩一個撞肩,將我們隔開五尺遠。
「離她遠點!」
【小狗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這小子,開始護妻了?】
謝景珩牽著我準備帶我離開時,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舒妃姐姐,我說你怎麼戰績頗少,原來是擱這紅顏禍水呢。」
高靜儀一襲紅色勁裝,英姿颯爽,從馬上俯視著我們幾個。
「高靜儀,你少給我安莫須有的罪名,是咱們的攝政王大人非攔著我的去路不讓,比狗還難纏。」
【女配會懟多懟,有點爽了怎麼回事!】
【高靜儀給皇帝帶了那麼久草帽,擱這又唱又跳呢!】
【就是,這兩人還搞出過人命呢!】
看了文字,我才知道,蕭瑟和高靜儀竟真暗度陳倉了這麼久。
還敢惡人先告狀。
「你!」高靜儀氣結,狠狠瞪了蕭瑟一眼。
「林疏雨,敢不敢跟我單獨比!」
高靜儀拋出的戰書我哪有不應之理,才不能讓她以為我怕她。
正好有頭花豹疾行於草叢間,我們就比誰先射中。
足尖輕點,我借力翩然而起,穩穩落於馬背之上,長發隨風輕揚。
謝景珩遞給我弓箭時,有一瞬的失神:「注意,安全。」
我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然後回以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就策馬衝出。
嘿,我剛才是讓謝景珩趁機去狩獵,而我在這邊拖著他們,為我倆爭取時間。
我這招暗度陳倉,用得還行吧?
【這兩人剛剛的眼神是拉絲了嗎?】
【先別嗑了,你們不覺得高靜儀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嗎?】
但此時我策馬狂奔,並未看清那些文字。
9
鎖定花豹行蹤後,我欲開弓獵S。
身上突然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隻見高靜儀手中長鞭高高揚起,再一次在空中甩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然後狠狠落於我後背。
瞬間,皮開肉綻。
我痛得劇烈顫抖起來!
「你這是故意傷人,我要向皇上狀告你!」
高靜儀勾唇:「我隻是驅馬時不小心打到你身上的,姐姐你怎麼這般冤枉我?」
【碧螺春都沒她茶,氣S我了!】
【可惜現在反派小狗為了女配的戰績,正在和猛虎搏鬥,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打了兩鞭不夠,高靜儀又欲揮鞭。
剛才我是失察,但這回她別想再傷我。
我看準時機,快準狠握住鞭身,然後抽出自己的馬鞭狠狠鞭挞她。
「抱歉啊,我也是驅馬時不小心打到你身上的。」
「啊!好疼!林疏雨你個賤人!」
我自幼力大,那馬鞭落在高靜儀身上,力道是她的兩倍大,疼得她龇牙咧嘴,從馬背掉落。
蕭瑟及時趕到接住了她。
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焦急地檢查傷口。
但手腳輕柔,生怕再弄疼她。
他一邊對高靜儀溫柔如水,一邊卻猩紅著眼像要把我拆骨入腹:
「林疏雨,你傷了靜儀,我定要讓你後悔今日所為,讓你生不如S!」
【渣男中的戰鬥機,啊啊啊,他什麼時候會有報應?他不S我就不看了啊!】
縱然知道了蕭瑟對我皆是欺騙。
但如此赤裸裸擺在我面前,心還是控制不住,像被狠狠揪住般,難以呼吸!
高靜儀眼神狠戾起來,對蕭瑟說:
「我就說她留不得,你偏偏不肯舍了這棋子,這回,大羅神仙也別想救她!」
【女配快跑!】
【這倆神經什麼都幹得出來!】
我頓感不妙。
馬上策馬離開。
卻還是掉入他們事先就設計好的陷阱裡!
難道我今天真會S在這兒?
謝景珩,你能找到我嗎?
洞裡漆黑一片,我本能地蜷縮起身子。
卻牽動了後背的鞭傷,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很快,我因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自然沒看到那一排排跳躍的文字:
【女配挺聰明的,掉下去前把反派的錦帕給扔在了洞口。】
【反派小狗順利獵S猛虎,正好撞見渣男渣女騎馬回去,他意識到不對勁了,雙腿一緊就是駕,把馬都快騎冒煙了!】
【這陷阱掩飾得很好,旁人根本看不出洞口在什麼位置,幸好那方錦帕被反派一眼認出,他是不是要回去找人來救女配?】
【不是,他就這麼水靈靈地跳下去了,下去了,了?】
【孤男寡女,漆黑寂寥,報告,我洗幹淨手了。】
10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好像有人脫下我的外衣。
讓我趴在他腿上。
輕柔地查探我的傷勢。
「呃……」我還是免不了,疼醒了。
我掙扎起來。
雙肩被謝景珩按住:「林疏雨,你別亂動。」
低沉沙啞的嗓音,正如那日我門外的侍衛。
我早發現謝景珩前來窺探。
於是真真假假,我把自己逼不得已,被人利用,和他同樣可憐的遭遇一籮筐全抖給他聽。
這次秋獵,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對我的敵意不勝之前。
為了自保,小小地利用一下男人怎麼了,是吧。
我計算過,我現在的地位根本保不了自己。
唯有如蕭瑟說的,當上太後,掌握自己的權勢,才真能保全自己。
那麼現在,就從感化我的孩兒開始吧。
「三皇子,是你?」我假裝不知道是他。
「是我,你真蠢,那麼惡毒的人還能被人算計。」
我:「……」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的。
我在他腿上掙扎著,想起來和他理論一番。
手碰到堅硬的匕首,瞬間不敢亂動:「三皇子還真是謹慎,短匕不離身。」
黑夜中,我看不清謝景珩紅溫的臉,隻聽見他氣惱道:
「不短!」
【反派有佩帶武器嗎,我咋沒看見?】
【心領神會就好,不過反派說不短,我真笑尿了!】
【什麼匕首是我 vip 不能看的?】
「好好好。」那些文字我看不懂什麼意思,敷衍道。
「剛才你昏迷了,不得已將你放置腿上,現在我扶你起身,幫你上藥。」
謝景珩頓了頓又說:「你這傷口,須脫去裡衣。」
「什麼?」我驚詫,這男女有別,如何能夠?
他從身上撕下一片布料,蒙住自己雙眼:
「可以脫了,再不上藥就要留疤了,我記得你是愛美的。」
因為看不見,謝景珩覆著厚繭的指尖一寸一寸,在我背上搜尋。
指腹的粗糙,摩擦在嬌嫩的肌膚上,肆意生出花火。
酥酥麻麻的觸感,滲透進身體裡每一寸,我忍不住戰慄:「那裡不是!」
【那裡是哪裡啊?我現在急得像猴子,上竄下跳的!】
藥搜 胡巴$士 免費看後續不知何時上完的。
而我的心跳到現在還沒靜下。
我為謝景珩取下布條:「多,多謝三皇子。」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熱得發燙的耳朵,我迅速抽回手。
餘光中,少年喉結緩緩上下滾動,不禁令人遐想連篇。
【反派寶寶真的好克制,這種禁欲純愛我真系受不了了!】
【大家別嗑得太入戲啦,別忘了他是反派,注定會和男主一起爭女主的,女配隻是過客!】
看到這句話時,我冷靜了下來。
我在春心蕩漾些什麼啊?
這是我繼子,我能覬覦繼子嗎,不能!
11
所幸除了一點皮外傷,我的筋骨並無大礙。
「你說蕭瑟和高靜儀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把我S了!」
「這回,三皇子總該信我是和你站在同一邊的吧?」
謝景珩冷哼一聲:
「獵場,野獸,各處都是陷阱和弓箭,這不是你發生意外致S的絕佳地點嗎?」
【女配對危機的嗅覺還挺靈敏的,攝政王他們之所以先給皇子下藥,再謀S皇妃,那麼肆無忌憚,就是他們準備搞事了。】
【高靜儀的父皇周王身子大不如前,所以高靜儀等不及了,勢必要把夏國搞得天翻地覆不可,好讓周國有機可乘。】
【皇帝帥哥要遭殃啦!】
糟了!皇上!
「不對!皇上有危險,我們快去救駕!」
我朝著高高的洞口蹦了蹦,毫無進展:「糟了,出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謝景珩狹長的鳳眸微眯,長臂一攬,將我抱至懷中。
我的鼻尖如撞上一堵溫熱的硬牆。
一瞬間,我們騰飛於高空,我緊張得雙手環腰,SS扣緊。
謝景珩的身體更僵硬了。
我望著茂林叢生的獵場:「……」
「你武藝高強為何不剛才就帶我出來!」
謝景珩神色不太自然,舔了舔唇:「還廢話,快上馬!」
【女配寶寶,在外面反派小狗還怎麼給你脫衣服療傷嘛!非要戳破!】
12
我們趕到的時候,皇上已被刺客偷襲,好在沒傷到要害。
謝景珩一下馬就和刺客廝S在一起。
但皇上狩獵的這裡地處偏僻,他所帶的精銳被刺客消滅得差不多了。
謝景珩的加入並沒有改變劣局。
他馬上放了信號彈。
看見我們找救兵,刺客索性視S如歸,找到機會對著皇上就是一刀刺去!
危急關頭,我替皇上擋了這一刀。
刀尖沒入身體,鮮紅的血濺了皇上一身。
「愛妃!」
「林疏雨!」
「舒妃娘娘!」
皇上,謝景珩,和假模假樣趕來救駕的攝政王異口同聲地衝向我!
【???】
【什麼情況?】
最後是皇上抱到了我。
文字說其他兩個男人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資格抱我。
隻能等在一旁幹著急。
我竟覺得有一絲有趣。
13
回宮後,皇上大怒,要求嚴查此事。
而我傷了身子,昏迷了幾日,聽說皇上日日前來看我。
醒後,我聽貼身宮女說,當時太醫給我醫治時,發現了我身上的鞭傷,查到了靜妃身上。
雖然靜妃借口說是不小心甩到的,但皇上還是將其禁了足受了罰,給我出氣。
「該!」我激動地捶拳,扯到傷口,痛得倒抽涼氣,「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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