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阿姐嫁給京城小霸王。
生怕他發現我是個冒牌貨,每天兩眼一睜就是誇。
「夫君真厲害!竟能寫得一手好字!」
「天哪,世上還有比夫君更俊美的男子嗎?」
「這也太棒了吧!」
……
直到某天,他掐著我的腰。
「誇呀,怎麼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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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姐逃婚從軍去了。
阮家與寧遠侯府好不容易定下的婚約,可不能廢。
娘親一咬牙,把我盛裝打扮送上了花轎。
我要嫁的,是侯府世子薛玉成。
薛玉成誰不知道,作天作地的京城小霸王。
天子近親,皇親國戚,鬥雞遛狗,不學無術。
貼身丫鬟抹著淚:「姑娘,你要嫁這個紈绔,可倒了大霉了。」
「咱們下輩子再做主僕!」
話不吉利。
我啪啪打了她兩下。
日子是人過的。
再難過的時候,也熬過來了。
我就不信,嫁個人還能嫁S了。
2
新婚夜,薛玉成被簇擁去吃酒了。
我靠在床邊,昏昏欲睡。
至後半夜,新房外腳步聲漸近。
紅蓋頭下露出一雙錦靴。
他掀起蓋頭,我露出了臉,對著他笑。
「夫君。」
他好似驚到了,兩眼一翻倒在了榻上。
嘴裡嘟囔:「S老頭子,非要我娶妻。」
「任憑天仙美色,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這話也不吉利。
我梆梆給了他兩拳。
再細細看他。
生得比我哥哥阮淮好看。
眉如遠山,唇紅齒白,恍若神仙公子。
就臉來說。
這門親,不虧。
3
娘親說,從今天開始,我要時刻記得我叫阮清。
要是被寧遠侯府發現替嫁。
就完蛋了。
為了防止被拆穿後,落得掃地出門的下場,我要早作準備——
成為薛玉成離不開的女人!
夫君不思上進,公婆為此很是頭疼。
新婚第一日,薛玉成醒了後就要出門。
我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夫君,你去哪兒呀?」
「我去……」
他轉過頭,「哼」了一聲:「我去哪兒與你何幹?」
頓了頓,他道:「阮清,不要以為我會喜歡你,我……你你你幹嘛!」
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霎時滿臉通紅。
「夫君生得真好看!
「天哪,世上還有比夫君更俊美的男子嗎?」
「……」
「好吧。」他撓撓頭,十分不自在,「帶你去,也不是不行。」
「但你不許和爹娘說。」
4
一刻鍾後,薛玉成把我帶到了賭坊。
拿出一百兩銀子的賭資,往桌上押。
「押大!我全押大!
「就不信今天贏不回來!」
我站在旁邊給他助威喝彩。
「大大大大!唉怎麼是小!夫君我們再來一把!」
「又是小!不對,夫君押得肯定沒錯,再來一把!」
「夫君別著急,肯定會贏的!」
「……」
整個賭桌除了我就沒旁的女子,吸引了不少目光。
薛玉成耳朵又紅了,低聲道:「安靜點,你,你別叫了。」
……
不過半個時辰,帶來的錢就都輸光了。
賭客們抬起頭,望向這位賭場常客,紛紛唏噓:「不會吧,薛世子竟然也有缺錢的時候。」
「莫不是家裡管得嚴?要不要我借你點啊?」
薛玉成立刻反駁:「今兒出門一時忘了多帶點錢……」
「我再找找,肯定還有。」
才不是。
我默默腹誹。
婆母和我說,怕夫君在外面染上惡習,每日給的銀子都是有定量的。
他現下是一文錢都沒了。
賭客們不信,薛玉成正與人吵得臉紅脖子粗,我輕輕拽了下他的袖口。
他低頭不耐:「作甚?」
我眨眨眼睛:「夫君你別惱,我還有些錢……」
我把腰間錢袋取下來,都放他手上。
薛玉成怔了一下。
「這是……」
「是我的嫁妝,夫君盡管用,不夠我再回去取。」
賭客們都安靜了,從沒見過願意把嫁妝給夫君賭博的女子。
「你,不怕我輸光了嗎?」薛玉成問。
「不怕呀。」我說,「夫君才智過人,一定會贏回來的。」
「等夫君玩夠了,我們回家吃飯,好嗎?」
婆母說夫君常在外一玩就是一整天,飯也不吃。
人可不能不吃飯。
「你……」
他欲言又止。
「好吧,我知道了。」
5
最後他還是沒把錢用完。
離開賭坊時正是黃昏,他把錢袋掛回我腰間,彈了我一個腦瓜嘣。
「你是不是傻?自己帶來的嫁妝能隨便給嗎?
「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女人才會把嫁妝給男人賭博用。」
「我才不傻。」我認真道,「夫君生得這般好看,夫君做什麼都是對的。」
「你,唉。」
他嘆了口氣。
「算了,我都懶得說。
「回家吃飯。」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薛玉成照樣去賭坊。
他撵不走我,隻能讓我跟著了。
賭坊大都是男子,我日日隨夫君來,也混了個眼熟。
有人說我傻,我笑笑不說話。
慢慢地,開始有人起哄。
「要不怎麼說薛世子有福氣呢,家裡寵得寶貝似的,沒想到成婚了,還能找到這般好的娘子。」
另一人酸溜溜道:「哎呀,像我家那個母夜叉,知道我把一個月月俸賭完了還不鬧翻天……」
「是呀,世子好福氣啊。」
起哄這人叫趙禎,從小就跟薛玉成不對付,薛玉成做什麼他都跟著做,然後給他找不痛快。偏這人文採出眾,國子監裡就成績優異,如今已進士及第。
每回與薛玉成鬧事,公婆總會把錯處歸到自家兒子身上。
他看看我,又對薛玉成擠眼:「嫂夫人秀色可餐,不知夜裡嘗起來如何呀?」
我脾氣再好,也知這是句葷話,漲紅了臉正要發作,忽見薛玉成掀翻了賭桌,一拳打到他面上。
趙禎流了兩行鼻血,滿臉猙獰。
「混賬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娘子,明媒正娶的娘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我今天不打得你叫爺爺,我就不姓薛!」
場面一時混亂起來。
薛玉成是錦繡堆裡養出來的公子,真動起手來,隻會些三腳貓功夫。
「寧遠侯府了不起是吧!皇親國戚就可以隨意傷人嗎?那我還是天子門生呢!看爺爺我不打S你!」
「來啊!誰怕誰!」
打得更兇了。
我連忙差丫鬟回府告知公婆。
自己上去拉架,不慎磕到了腰,頓時疼得眼泛淚花。
「夫君,我疼……」
我就是下意識喊他,聲音小以為他不會聽到,不想他立刻轉過頭來,急道:「怎麼了?沒天理了,誰敢跟我娘子動手?!」
他護在我身前,那些人的拳頭隨之過來,都落在他身上。
我急得推他,他穩穩抱著我:
「別動。
「你這身子板,挨一下還得了。
「畢竟,誰讓你是……給我錢的人……嗷嗷!疼S小爺了!誰他丫動的手!」
「……」
半個時辰後。
薛玉成跪在祠堂前,管家拿著家法站在後面。
就老實了。
公爹氣得吹胡子瞪眼:「逆子!逆子!屢教不改!我本以為你成婚後會收心斂性,這才過多久就出去鬥毆,明日外人該如何傳我教子無方?你怎麼就不知學學人趙禎,年紀輕輕二甲進士。你若有這般出息,去賭錢去吃酒打架我通通不管你……」
薛玉成不服氣:
「你教子無方也不是一兩日了!
「這麼喜歡趙禎認他做兒子好了!要我做什麼!我才不稀罕你!
「再說,什麼互毆,明明是我被單毆……」
公爹更氣了:「你不學好你還有臉了是吧,愣著做什麼,上家法!」
管家面如S灰。
板子要落下時,我連忙撲上去,替他擋了一下。
嘶,真疼。
日後一定要他千百倍還回來。
公婆都驚了:「清清,你這丫頭是不是傻?」
我抹著淚:「夫君今晚挨了不少打,再打就廢了,廢了我就沒夫君了……」
「是趙禎先對我出言不遜,夫君才動手……」
「閉嘴。」
薛玉成瞪我:「就是我看不過他才打架的,幹你什麼事,要打就打,就算打S了……」
呸呸呸。
話不吉利,我啪啪扇他的嘴。
「打壞了,夫君怎麼參加明年的科考……」
薛玉成梗著脖子:「我幾時說要去科考了唔唔唔……」
我跪在他面前,跟公婆講道理。
「爹,娘,夫君很聰明的,他昨日還說,明年科考定能一舉高中……」
我無視薛玉成憤恨的目光。
婆母不信:「那還去賭坊?」
「呃,是為了學習算數。」
「那贏的錢呢?」
我面不改色:「給我買衣裳首飾了。」
「……」
一頓打總算是逃過了。
事後回房,我給他上藥。
薛玉成偏過頭:「我才不喜歡你,護著你是因為,因為我沒站穩……」
「嗯嗯。」我點頭,「夫君最厲害啦!」
半晌,他悶悶道:「趙禎真那麼好嗎?」
「夫君最好!」
「胡說。」他不信,「誰不想做進士娘子……」
「我隻想做夫君的娘子,趙禎多有本事都與我沒關系,我夫君就是天底下最厲害最優秀最俊俏的!」
薛厭臉紅了。
他一害羞起來,紅暈就從耳根蔓延到脖子,像喝醉了酒。
與我對視一眼,就似燙到一般立刻移開了目光。
夜裡共枕在床上。
我腰疼得換了好幾個姿勢睡覺。
他戳戳我:「別哭了,我給你揉。」
帶著暖意的手掌撫上我的腰。
他讓我靠在他身上睡。
「就這一晚,你別想多了……」
我感動極了:「夫君真好。夫君天下第一好!」
他輕哼一聲:「算你有眼光。」
6
經此一事,他不再去賭坊了。
改去鬥場。
他調教出了一隻大蝈蝈,叫金琵琶。
體態矯健,鳴聲悅耳。
他靠這隻蝈蝈,贏了不少錢。
正得意著,趙楨花重金不知從哪兒買了一隻更大的蝈蝈,叫紅景天。鬥場上碰到來源wx ’胡巴*士‘ 免費看薛玉成,彼此不對付,紅景天差點把金琵琶咬S。
「薛世子,我就說這輩子你是鬥不過我的,別白費工夫了,快回家給媳婦暖被窩吧哈哈哈哈……」
薛玉成忍了又忍,記得上次的教訓,好歹沒動手。
回家後請教高手學習訓蝈蝈之法。
這晚他沐浴更衣出來,我捧著一本書看。
「夫君,苌弘化碧,是為何故?」
「呃……」薛玉成迎著我期待的目光,把嘴裡的「不知道」咽下去,「就,就是,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夫君盡管說,我都聽著呢。」
「……」
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我湊到他近前,疑惑:「夫君不會嗎?世上竟還有夫君不會的東西?夫君是不是故意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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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整理好爹的遺容,他就彈坐起來。 左右張望,上下其手。 驚奇大叫:「我靠!老子不會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