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你總說金錢俗氣,認為愛情才是至高無上。可你有沒有想過,男人的愛,本來就是這世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你現在隻圖他對你好,那萬一有一天,他對你不好了怎麼辦?」
我不以為然地衝她笑了笑,篤定陸晉會永遠愛我。
後來,為了娶到我。
陸晉跪在她的面前,拼命地磕頭發誓。
會用一生陪我白頭偕老,護我安樂無憂。
如今想來,那句誓言沒有加上恩愛不移。
大概是連他自己也對我媽有愧於心吧。
對於陸晉,是我自己識人不清,我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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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如何,當年我都千不該萬不該為了他,傷了媽媽的心。
想到這裡,我再一次抱緊媽媽,聲音哽咽地和她道歉。
「傻孩子,媽媽怎麼會忍心怪你呢。」
媽媽拍著我的背,和小時候一樣溫柔:
「思婉,不論什麼時候,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
想到離婚的事,猶豫再三,我將心底的忐忑盡數託出。
「可是媽媽,我的這段婚姻似乎真的很失敗。」
即使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想到別墅那些不堪入耳的畫面,我的心還是像被針扎了一下:
「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年,我努力地經營著自己的事業,外貌,身材和涵養,卻最終還是輸給了一個各方面都不如我的女人,甚至,還親手扼S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長達十二年的信任和依賴在短短數天頃刻瓦解。
陸晉給我帶來的這種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再去愛一個人的能力。
「隻有被困在婚姻裡的人,才會用一段婚姻是否幸福去定義漫長的一生。」
媽媽抬起我的臉,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是遇到一個糟糕的男人而已,別忘了,你隻有二十八歲,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想,你會產生這樣挫敗的感覺,隻不過是因為在認識陸晉後,過度地將感情投入到他身上,執念和他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既然選擇了向前看,那就不要再因為糾結和否定曾經的那些回憶而庸人自擾。」
「因為愛這件事,本事就是一道無解的命題。」
心口的鬱氣逐漸消散。
和她短暫地對視後,我忍不住破涕為笑。
我想,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朋友,也是我人生路上最重要的導師。
也許,我懷念的和不甘心的,隻是當時那個拼命了也要把我護在身下的陸晉罷了。
「當年我選擇定居國外的時候,我承諾過,無論你在外面遭遇什麼,隻要媽媽還活著,就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她掏出一張機票和一張銀行卡,安靜地擺在我面前。
「現在媽媽想說,無論離婚後你是想繼續留在這裡生活,還是選擇和我一起出國看看更廣闊的世界,身為母親,我都將無條件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我接過了那張機票。
我說:「媽媽,我跟你走。」
隻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件最棘手的事情需要我處理。
11
得知我醒了後沒多久,陸晉就從家趕了過來。
推開門的時候,我第一眼竟沒認出來。
和往常在公司的那副精英形象相比,他看上去憔悴又疲憊,眼下還透著股黑青。
看見我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
他怔怔地走進來,呵護珍寶般湊過來摸了摸我的臉。
「老婆,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的?我都快擔心S了!」
我沉默不語,依然靜靜地看著他。
陸晉肩膀微不可聞地顫了顫。
他在我床邊蹲下,哽咽著掏出一個盒子:
「老婆,雖然我們的周年紀念日已經過了,現在我也沒辦法帶你去看玫瑰園,但該有的儀式必須有,這是我昨天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粉鑽,我猜你一定喜歡……」
病房外,幾個路過的小護士投來羨慕的目光。
嘰嘰喳喳地討論:
「天啊,陸總手上的鑽戒足足有四十克拉吧,陸夫人也太幸福了!」
「可不麼,聽說這是迄今為止世界上發現的最大克數的粉鑽,他為愛豪擲千金的事昨天都上新聞了呢!」
「他是真的愛慘了她吧,好羨慕他們的感情啊......」
正如她們所說。
面前陸晉的眼裡,盛滿了化不開的溫柔。
可事到如今,我隻覺得無比地諷刺。
我盯著他的眼睛,輕輕勾起了唇角,從枕頭底下抽出一份牛皮紙包裝袋。
「陸晉,你為了我包下玫瑰園,還給我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說實話,我很感動。所以禮尚往來,我也應該送你一份禮物。」
「老婆——」
他動了動唇,明亮的雙眸夾著股重新燃起的希冀。
刻意錯開他炙熱的眼神,我歪了歪頭,將那份文件翻過來遞到他手裡。
「這份禮物,希望你喜歡。」
接過的那一瞬間。
陸晉眼眶通紅,面上血色盡失。
扉頁上赫然寫著幾個黑體大字:離婚協議書。
那雙捏著文件的手指骨泛白,卻始終不敢抬頭看我。
「老婆,我......」
他哆嗦著唇,手也抖得很厲害。
仔細看,眼角還有一滴淚怦然落下。
可事到如今,他又能再解釋什麼呢?
我淺笑著湊他耳邊,壓低聲音:
「陸晉,當初我們一起被埋在地下時,你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騙我第二次。」
「你當著我媽面跪下求娶我那天,我也告訴過你,如果你敢像我爸那樣背叛我,那我一定會離開你。」
「這份文件,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一周之後如果還沒有籤好,就別怪我向法院提起上訴,將你和張饒的那點破事鬧得滿城皆知。」
陸晉是個聰明人。
在知道我來醫院做了手術後,他一定會敏銳地去探查那輛車的行車記錄。
所以我猜,早在走進病房前,他就已經知道了我拿掉孩子的真正原因。
至於剛才那副故作深情的送禮反應,大概又是一次他的心理博弈。
他在賭,賭我會和去公司那天一樣。
賭我明明察覺到了那些異常,卻依然因為足夠愛他,會選擇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
可他不知道。
這種你瞞我瞞的戲碼,我根本不可能陪他玩第二遍。
我林思婉的人生字典裡,對於出軌這種行為,從來就沒有原諒二字。
那份離婚協議,早在我被推進手術室前,就已經找律師擬好了。
看到陸晉依然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的耐心徹底告罄,轉身按下了呼叫鈴:
「保安嗎,這裡有個髒東西,麻煩過來清走。」
12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在病房老老實實地養身體。
陸晉又來過幾次,無一例外都被我媽僱的保安攔在了門外。
為了見我,他跪在門口,嗓音沙啞地哀求:
「老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談談,好嗎?」
可下一秒,就被兩個保安神色冰冷地拉走警告:
「林小姐說了,隻有你籤了離婚協議,我們才會把你放進去。」
沒有辦法強行闖門,陸晉隻能悻悻離去。
我祈禱著他能因此消停一會兒。
但第二天清晨,我剛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陸晉。
遮光窗簾還未拉開,幽暗的房間裡,他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我撐起身,皺著眉戒備地看向他,背後冷汗直冒:
「你是怎麼進來的?」
「別緊張,老婆,我隻是對他們用了些麻醉劑而已。」
像是被我的目光刺到,他上前一步,慌亂地解釋:
「可不可以別用這麼冷的眼神看我,我沒有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而且絕對不會傷害你!」
「十五分鍾,就給我十五分鍾好嗎?讓我和你說說話,不然我真的就要活——」
「不好意思陸晉,我真的沒興趣看你在這裡扮演深情好丈夫,」
我閉了閉眼,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如果你不是來送離婚協議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
他定定地看著我,神情悲傷至極:「但就算賠上我所有的身家和名譽,我也不會同意離婚。」
我懶得再搭理他,幹脆翻了個身,眼不見為淨。
沉寂片刻後,他再次猶豫著開口:
「我知道你很介意我和張饒的事,但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對她產生過一絲心動的感覺。」
「我和她從小在同一個小山溝長大,她家條件比我更差些,是我們那一片出了名的貧困戶。」
「因為我們兩家離得近,所以我一直拿她當鄰居家的小妹妹看,後來我到城裡讀了大學,也沒怎麼再和她聯系,最多逢年過節回去的時候給她順手買件過冬的衣服。」
「隨著事業開始有起色,我成立了基金會,那個時候我也隻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稍微讓這些像我一樣的山區孩子日子過得好一點,並沒有把她當成什麼例外。」
「後來,突然有一天,她發消息給我,說通過了我們公司的面試,還說要請我吃飯。」
「我以為她是單純想感激我,就去了她租的房子,可沒想到,她竟然在倒飲料的時候往我杯子裡下了藥,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發生了關系……」
「這件事後,我心裡很痛苦,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坦白,加上那段時間公司業務壓力非常大,我明顯感到自己在這方面的需求變得有些不正常,甚至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偏偏這個時候,張饒主動找到我和我表白,說她很早就對我產生了男女之情,還說隻要我願意,我可以在辦公室隨時隨地對她發泄那股欲望。」
「我知道我不該答應張饒,可我當時實在是太煎熬了,如果沒有她這個發泄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說到這裡,他把頭深深埋進掌心,聲音痛苦:
「老婆,不論你信不信,我都可以保證,我和她之間隻是單純的金錢關系,至始至終,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
「哦,所以你是想說,你把愛給了我,把性給了她?」
我抬起頭看著他,發出一聲嗤笑:
「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專情、很偉大?」
我俯身靠近他,一字一頓:
「陸晉,你要是剛才敢承認自己幹的齷齪事,我還會覺得你算個男人。」
「但現在,我隻覺得你惡心!」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絕望的表情。
我皺著眉,厭惡地掏出手機,按下報警電話。
「我讓你離婚,是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你滾吧,從今往後,我的律師會代我和你溝通。」
13
張饒過來看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很意外。
說實話,如果她沒有來找我,我也會主動去約她的。
「陸晉總誇你漂亮,可如今看你躺在床上慘白著一張臉,我感覺也不過如此啊。」
她笑嘻嘻地把一束假花插進床頭的花瓶。
「林小姐,和你分享一個好消息,我懷孕了。」
「恭喜,如你所願,我和陸晉離婚了。」
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聲音沒有絲毫變化。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也發現不了那間被刻意改造的房間。
現在想來,她大概已經苦心計劃很久了。
「如果不是每次我給你發消息都被陸晉攔截掉,你還會發現得更快一些。」
張饒的語氣有些遺憾:「不過現在想想,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撩了下頭發,表情儼然透著股即將勝利的喜悅。
「你說怎麼這麼巧,你的孩子沒了,偏偏這個時候我卻懷孕了。」
「說起來,猜到阿晉的出軌對象是我的時候,你應該很驚訝吧。」
一張照片被扔到我的面前。
張饒面色潮紅地躺在床上,渾身被某種透明袋狀物環繞。
而陸晉,正抱著她,滿臉痴迷。
「事實上,我可清純可妖娆,可羞澀可放蕩,在床上隻有他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的,而你每天隻會擺出那副大家閨秀歲月靜好的樣子,是個男人看了都會覺得無趣。」
她盯著我的臉,試圖從我臉上找到一絲難堪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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