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過年回家,剛要告訴嫂子這個消息,眼前出現彈幕:
【這個單元,S者是一屍兩命啊。】
【她還以為家人會為她高興呢,傻瓜。】
揉揉眼睛,又是一條:
【天天同情嫂子侄女,當自己是人家救世主,沒想到吧,人家拿她當大冤種!一家子在合伙演戲騙她!】
【就是,她以為的哥哥一家:重男輕女的爹被家暴的媽、慣壞了的耀祖和可憐的她。實際上的侄女一家:全員影帝,一家子壞批!】
1
看到彈幕,我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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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打量眼前:
哥哥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看球。
侄子捧著手機看擦邊短視頻,時不時發出淫笑。
嫂子坐我對面,邊絮叨邊搓洗內褲,頂著忙得來不及梳的雞窩頭,臉上還有新鮮傷痕。
完全就是彈幕裡說的「重男輕女的爹、被家暴的媽、慣壞了的耀祖」
我家在農村,父母重男輕女,我靠好心人資助讀了大學,畢業後留在北京。
而我哥又笨又懶,很早輟學,娶了嫂子,生了一兒一女。
嫂子和我家同村,是我讀書時的閨蜜。
她父母也重男輕女,但她沒我命好,不是讀書的材料,初中畢業就輟學了。
我哥是家暴男,每次我回老家,都看見嫂子臉上帶著傷。
他還不許侄女上學,說是女孩子沒必要浪費錢。
是我看侄女可憐,承擔了侄女的學習生活費。
嫂子感激涕零,教育侄女:「你要好好學習,以後當個你姑這樣的女強人,不結婚,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這些年我忙於工作,無暇戀愛。
直到今年才遇到真命天子,懷了孕,打算結婚。
這次回家過年,本打算要告訴嫂子這個消息的。
原以為,少年時代的閨蜜情誼,加上這些年的相濡以沫,在嫂子心裡我應該是最親近的人。
嫂子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她常說:「有你這麼好的小姑子,就算挨你哥的打俺也認了。」
可是彈幕卻說,她是拿我當大冤種,一家子人在合伙演戲!
正思忖著,門外傳來侄女的聲音:「我回來了。」
嫂子笑容滿面:「剛從補習班回來,你侄女就是個愛學習!」
彈幕又出現了:
【屁,剛十八,就跟黃毛鬼混。】
【就是,連S者給她的補課費,也全被她和黃毛花在臺球廳了。】
侄女進門,眼鏡瓶底厚,書包像座山,佝偻著腰,一副為學習消得人憔悴的模樣。
走到我面前,乖巧地喊一聲姑姑。
我狐疑地打量著她。
侄女學習一向不錯,至少,給我看的成績單上是不錯。
可是按彈幕的說法,隻有兩種解釋——要麼她是個天才,要麼是成績單造假。
我得搞清楚。
我不動聲色地問:「這學期成績單發了沒?給姑看看。」
侄女像是早有準備,胸有成竹地從書包裡掏出成績單遞給我。
幾乎門門優秀,隻有一兩科是良好。
我把成績單放在一邊,假裝埋怨:「現在的學校真不像話,連具體分數都沒有,隻有個區間能看出來啥?不是耽誤孩子嗎?娣兒,姑姑幫你摸一下底。」
說著,掏出手機。
侄女和嫂子的臉,「唰」地白了。
【劇情變了!她發現不對勁了!】
【怎麼肥四!該不會她看到彈幕了吧?天哪!女主你看我說,你趕緊 xxx,別告訴 xxxxxxxx,你家人 xxxxx,如果 xxx 就會 xxxxxxxxxx!】
怎麼回事?為什麼彈幕裡全是 x?
看得出來,發彈幕的人是在警告我給我劇透,可是所有關鍵信息都被 x 了!
2
我心裡著急得要S,卻還是暫時按捺住。
先搞清楚侄女的學習真相。
或許,隻要我往前推動劇情,就會解鎖新的有效彈幕。
幾道測試題做完,果然,無論語數外,侄女都回答得一塌糊塗。
我一拍桌子,拉下臉:「怎麼回事?就這水平,及格都夠嗆,怎麼拿的優秀?」
侄女辯駁:「是姑姑你找的題目太刁鑽了。」
我冷笑:「都是基礎題,哪裡刁鑽?」
轉頭問嫂子:「她班主任電話多少,我打過去問個清楚!」
嫂子似乎也驚呆了。
聽了我的話,揚手給了侄女一個耳刮子:「好啊,學會騙人了,連我都被你蒙在鼓裡!這成績單是不是你自己編的!」
侄女被扇得踉跄著坐在地上,捂著臉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姑姑失望。剛換班,課業又難,又要幫家裡幹活。」
嫂子跪坐到地上,把侄女攬進懷裡:「都是媽不好,媽沒本事,保護不了你。」
母女倆哭作一團。
我冷眼看她們。
如果彈幕說的是真的,她們倆是在演戲給我看。
演技也太好了,配合這麼絲滑,不拿奧斯卡都可惜了。
可是為什麼要騙我?彈幕裡被 x 掉的關鍵信息又是什麼,這個春節我會遭遇什麼?
眼前彈幕再現,卻不是先前的綠字,而是一段醒目鮮紅的大字:
【觀眾請注意,在女主觸發關鍵劇情前,任何關於結局的劇透都會被屏蔽。】
是給觀眾看的,恐怕也是給我這個女主看的。
換言之,彈幕隻是個輔助,真正要破局,還得看我這個女主。
人需自救而後得救。
我和顏悅色地把嫂子和侄女拉起來:「是我不好,沒體諒你們的難處,別哭了。等過完年找個老師,把落下的課好好補上,錢不用愁,姑給。」
說罷,掏出原本準備的壓歲錢紅包:「拿著,進城和小姐妹逛個街,給自己買身新衣裳。」
3
午飯後,借口去看老同學,我離開家,悄悄跟蹤侄女進了縣城。
侄女手裡有了錢,肯定會去找彈幕裡說的「黃毛」。
果不其然,一進縣城她就鑽進商場。
用我給的壓歲錢買了一堆花裡胡哨的化妝品和衣服,把張稚嫩面孔塗得五光十色,頂著寒風吊帶露臍,褲腰低到要露溝,哪裡還是在家時的憔悴四眼妹。
妝畢,扭著腰進了隔壁臺球廳。
黃毛正咬著煙打臺球,見她臉上巴掌印,皺眉:「怎麼回事?」
侄女摸一把臉:「還不是因為老姑婆,不知道抽哪門子瘋,突然查我成績,叫她看出來我成績單造假,我媽迫不得已扇了我一巴掌。」
十幾年的付出換來一句老姑婆,我寒心不已。
侄女滿臉怨恨:「這些年為在她面前演戲,我挨了不少打,以後翻十倍還她!」
黃毛笑:「忍忍啦,你姑無兒無女,演好苦情招娣,以後她的錢全是你的。還是你媽聰明,知道你姑討厭男人,想到拿你賣慘吃絕戶。」
原來如此。
哥哥一家是在合伙演戲。
為的就是騙我的錢!以侄女為媒介,吃我的絕戶。
難怪彈幕裡說,他們不會為我懷孕高興。
我的孩子不是他們的親人,而是他們謀財路上的絆腳石!
想到這兒,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如果他們知道我懷孕了,會怎麼對付我?
焦急地盯著眼前,期待已久的彈幕終於出現了。
是那條之前出現過的劇透,但是所有的 x 都被解密了,出現了關鍵信息:
【女主你看我說,你趕緊回北京,別告訴家人你懷孕的消息,你家人不是好東西,如果你留下就會被美夢破碎的侄女S掉!】
看得我遍體生寒。
手摸上還沒顯懷的肚子,我恨得咬牙切齒。
絕不能讓這個結局發生!
我要保護自己和孩子,今天,以後,都不讓哥哥一家有加害的機會!
我悄然離開,走進隔壁奶茶店,思索了半天怎麼應對。
要不幹脆立刻回北京?
轉念一想,就算逃得了今天,逃得了以後嗎?
他們是我的親人,哪怕我不願意,他們也有的是辦法接近我和孩子。
他們活著一天,對我和孩子就始終是威脅。
我走出奶茶店,回到臺球廳門外。
推開門,大聲問:「老板,一小時多少錢?」
臺球桌前,侄女和黃毛正摟在一起打球。
場面十分辣眼。
我尖叫:「你們在做什麼?!」
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哥嫂的電話:「縣城臺球廳,招娣被人欺負了,你們快來!」
哥嫂很快趕到。
我揪著黃毛:「光天化日,猥褻婦女,就該進局子待兩天!」
黃毛拼命掙扎:「什麼猥褻婦女,我們是戀愛關系!」
我扭頭問侄女:「真的?」
侄女忙甩鍋:「當然不是!我是陪同學來這兒買奶茶的,一進來他就調戲我!」
黃毛氣結:「賤女人!」
掙扎著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相簿給全場人看:「有圖有視頻,是不是戀愛瞎子都看得出!」
屏幕裡,侄女和黃毛激情熱吻,任誰都看得出是你情我願,絕非強迫。
臺球廳裡一下子炸開了鍋。
哥哥臉上掛不住,衝過來,一個大耳刮子把侄女抽翻:「我打S你個下流胚!」
對著侄女狂踢亂打,打得侄女邊哭邊求饒。
嫂子哭著求我:「她姑,快勸勸她爸,她爸這是要把招娣打S啊!」
我這才走上前去,拉住哥哥,罵他:「養不教父之過,招娣跟黃毛鬼混,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當爹的不關心她!」
把侄女從地上拉起來,心疼地說:「看都打成什麼樣了,八成受了內傷,不行,得去醫院看看。」
剛才,黃毛播放不雅視頻時,我的眼前出現了彈幕:
【這算什麼,還有更勁爆的呢。】
【這兇手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吧?】
【想起來就氣,冤種姑姑被S後,兇手因為是孕婦,無良律師又拿激情誤S辯護,沒判幾年就出來了,姑姑一屍兩命不說,因為沒有別的親人,財產還被哥哥一家繼承了,我好恨!】
到了醫院,做完檢查,醫生板著臉教訓我和哥嫂:「多處軟組織挫傷,萬幸,孩子沒事。」
哥嫂愣住了:「什麼孩子?」
原來她也不知道侄女跟黃毛亂搞出了人命。
我這侄女,還真是人小主意大呢。
看來這一家子戲精也不是鐵板一塊同心同德。
我尖叫:「什麼孩子?醫生你可別瞎說,我們招娣還是個學生呢!」
一嗓子,引來一走廊的人側目而視。
哥哥掛不住面子,抄起走廊裡輸液的架子,怒吼:「不要臉的玩意兒,老子打S你!」
侄女舊傷未愈,S豬一樣地號叫著,捂著肚子瘸著腿狂奔逃命。
父女倆從走廊這頭追到那頭,四樓追到一樓。
不多時,整個醫院都看遍了這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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