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三年,祁年還是不肯碰我。
卻默許他養的小姑娘,破壞婚禮、搶睡婚床,酒後吻上他的唇。
祁年最後一次丟下我,去追鬧脾氣的她時。
一輛超跑停在寒冷雪地,他的新貴侄子抱著我滾燙的身體,聲音蠱惑:
「小嬸親親,我是小叔。」
1
魏甜第無數次搶到祁年的副駕時,霸道地看著我:
「你到後面去,這是我的專屬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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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吵不鬧,安靜地打開後車的門,坐了上去。
祁年不動聲色地盯著後視鏡,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歉意:
「西棠,抱歉!甜甜暈車,多虧你每次讓著她。」
三天前,祁年的公司團建。
日理萬機,甚少上網衝浪的祁總,第一次從女下屬口中得知,副駕是女友和老婆的專屬。
當時,他看向我的表情,不知有多錯愕!
畢竟結婚以來,每次三人行,都是我獨自坐在車後。
魏甜隨手撕開一袋黃瓜味薯片,碎渣吃得到處都是。
一堆好吃的,也堵不住她的嘴:
「小叔叔,別人說你有重度潔癖。
「林西棠不小心拿了你的毛巾,你轉頭扔了,可我一點都不覺得。」
為了驗證祁年的特殊對待。
魏甜吮了吮油乎乎的手指,把一片薯片遞過去。
2
「不吃,開車要專心。」
「小叔叔,你就是被古板太爺爺帶大的新時代古董。沒監控盯著,幹嘛一板一眼?」
她強行喂到祁年嘴邊。
臉上寫著「你不吃,本小姐就要生氣啦」的小情緒。
祁年無奈皺了皺眉,吃下平日根本不碰的垃圾食品。
他是一個極自律的人。
常年健身、鍾愛水煮雞胸肉、除了應酬滴酒不沾。
唯獨面對養成系小姑娘時,常常失控。
魏甜打開一瓶依雲水,喝了兩口,想喂到祁年口中。
我看不下去。
把頭側向窗外。
祁年終於察覺到不妥,關掉小姑娘開的搖滾音樂,提高聲音問我:
「西棠,給太爺爺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嗯!」
魏甜不以為意:
「切,你找八十歲老人寫的百壽圖那麼寒酸,也送得出手!」
我冷淡一笑:
「自然比不上,你重金請女團過來跳舞。」
「小叔叔,林西棠諷刺我。
「好啦!待會在太爺爺面前,不許叫西棠的名字。」
魏甜一把抓住祁年的衣袖:
「除非,你答應生日陪我去歐洲滑雪。」
祁年趁著紅綠燈停車,回頭看了我一眼。
見我沒反應,他微微蹙眉,才淡淡說了句:
「好!」
然後,他罕見地當作沒看見魏甜噘嘴,補償般對我說:
「西棠,想要什麼列張單子,我買回來給你。」
3
我沒有回應。
類似的事發生過太多次。
每次,祁年都用物質補償。
我們屬於商業聯姻。
魏甜卻是祁年忘年交的女兒,臨終託孤。
這個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比我更像難以割舍的存在。
三年前,我們步入婚姻殿堂。
那是一場我不怎麼喜歡的中式婚禮。
「拜堂」時,新郎消失不見。
起因是,魏甜害怕小叔叔娶了別人不要她,任性地離家出走。
祁年慌了,立即出動直升飛機搜索。
得知她買了船票出海,馬不停蹄,開著私人遊艇追了過去。
幸虧祁老爺子年紀太大,未免大喜大悲,沒有出現。
祁年把老宅管得密不透風。
硬是沒讓一絲消息傳遞進去。
不然肯定氣出一口老血。
第二天,祁年趕了回來,拿出一份價值十億的合同:
「林小姐,甜甜還小,有嚴重抑鬱症。
「她怕我們孩子出生,會威脅到她的地位,惡化病情。
「康復前,我希望跟你相敬如賓。」
那一年,魏甜十七。
我沒有拒絕的資格。
家裡生意陷入危機,祁年伸出援手。
親生父母視他如天神降臨。
恨不得連夜把我打包送上他的床。
4
許久之後,我才從魏甜口中得知這段婚姻的來由。
她多次拆散跟祁年相親的人,隻為證明在他心中的地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祁老爺子聽到動靜,勒令孫子盡快成婚。
「你以為,小叔叔為什麼娶你?
「你爸媽隻愛你弟不愛你,一心圖錢的家族,最好拿捏。」
我自小生活在父母的極端掌控之下。
商品,是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
婚禮被破壞,明明是魏甜的錯,我媽罰我一次性喝下兩千毫升的水:
「自己老公都管不住,我白生下你。」
她叮囑我伺候好祁年,別給家裡惹禍。
我認命一樣。
打理祁年的起居飲食,遊走在闊太圈保持關系,隔三岔五送補品給祁老爺子。
祁年不碰我。
但很滿意我的賢惠大度。
回贈的禮物也很豐厚。
我一筆筆攢了起來,哪怕魏甜笑我是豪門乞丐。
「你媽嫁妝都不舍得給你,連我一個孤女都不如。」
5
思緒被打斷,車子駛入祁家半山的老宅。
魏甜想挽著祁年進門,被他拒絕。
她咬著唇,狠狠瞪了我一眼。
見我和祁年牽著手出現。
祁老爺子渾濁的眼睛,開心得眯起:
「西棠,你的百壽圖,太爺爺很喜歡。」
老爺子一百歲了。
名望、錢財、地位,什麼都有。
心中所求,不過健康平安。
「如果你給我生下一個曾曾孫子,獎勵 10% 的祁家股權。」
全場哗然。
祁家家大業大,母憑子貴的意味十分明顯。
魏甜聽不得這些,不顧場合跑了出去。
祁年找了個借口,長腿一邁離開。
女團火辣辣地跳了一個下午。
我隻得留下招呼賓客。
有人議論:
「老爺子的大日子,祁蘇沒回來?」
「他是天生的商業天才,十二歲就想跟小叔叔搶家產,被放逐到國外了。」
「這次回國,祁蘇一鳴驚人,創辦的公司可與祁家分庭抗禮。」
我閉了閉眼。
不去想那張,讓人心亂神迷的面孔。
壽宴結束,祁蘇也沒出現。
我松了口氣。
6
下雪了。
祁年開著賓利回家。
在老宅,他和魏甜消失了一個小時,不知去哪。
小姑娘不時回頭,得意地衝我挑眉。
她故意挑起頭發,露出耳垂的曖昧色。
我的心沉了沉。
魏甜很滿意我的反應。
打開一瓶新的依雲水,喝了一口,朝祁年嘴邊送去。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
不再有半分避嫌的意思。
我低頭刷手機。
看到魏甜的炫富賬號更新:
【小叔叔是老古板,認為女孩子二十歲,才真正成年。
【他忍著不肯碰我,哪怕我借著醉酒吻了他,也強行克制。
【可是,我馬上成年啦!我會在瑞士的雪山酒店,作為禮物送給他。】
我覺得反胃。
「停車!」
我走到路邊,吐了起來。
祁年拿著剛才喝的那瓶水,遞了過來。
「西棠,哪不舒服?」
不等我嫌棄推開。
魏甜一把搶過水,跺腳扔到地上:
「小叔叔,你怎麼可以把我的東西給別人?」
「別鬧,小嬸嬸不舒服。」
「她才沒資格當我的小嬸嬸!一定是勾引野男人上床懷孕了,不然怎麼會吐?」
我忽然覺得,忍得挺沒意思的。
把心一橫。
啪地扇了一個耳光過去。
7
我的動作很快。
祁年來不及阻止。
魏甜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賤人,你敢打我?」
「無憑無據汙蔑,你的家教呢?」
「嗚嗚,小叔叔,她欺負我無父無母,我不活了。」
她一口氣跑到駕駛座,祁年慌張追過去:
「西棠,你惹惱了甜甜,自己打車回家。」
車子引擎發動,他把我丟在盤山公路。
走了一個小時,仍然沒打到車。
雪越下越大。
寒風呼嘯,山石滾落,剛好砸到我的大腿。
我摔倒在雪地。
意識逐漸模糊之際。
一張熟悉而陌生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身體燙得異常。
我想起臨走前,照顧老爺子多年的李媽遞來的一碗補湯。
大覺不好。
男人的身軀滾燙熾熱。
一瞬間,對我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恍惚中,好像聽見他說:
「小嬸親親,我是小蘇。」
心裡湧起一陣陣的狂熱與慌亂。
無法壓制。
我失去理智,胡亂吻了過去。
8
男人的唇觸感溫熱。
在冰冷的空氣裡,如同一簇燃燒的火苗。
我在寒風中行走多時,迫不及待渴望溫暖。
唇齒相貼,再顧不得其他。
耳邊隱隱傳來聲音:
「茜茜,我是祁蘇,你可看清楚了。」
祁蘇?
我努力睜開,紅得像小兔的眼睛。
眼前出現一張甚是懷念的臉。
異國他鄉。
他是跟我相依相偎了三個季節的少年。
那是我畢生最叛逆的時刻。
用盡力氣靠近的另一個人。
如今,他成熟了不少。
不知是藥力過猛,還是放任意識渙散。
我攀住男人的脖子,咬上他的耳朵,吻過他的眉間。
「茜茜,你親了我,就不許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
我在林家過得不快樂。
嫁人了,陰霾依舊無法驅散。
人生不過三萬天。
我卻被規矩束縛了好久好久。
見我不肯停止,男人好看的喉結劇烈抖了抖。
他把我抱上車。
反客為主,捏著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來。
9
醒來時,我躺在醫院。
手上吊著點滴。
嘴唇腫腫的。
想起不知是夢還是現實的觸覺。
我臉上發燙。
「醒了?」
祁蘇促狹的眸子微微上挑,鼻梁高挺,下颌線流暢。
不知為何。
我覺得他周身散發著一種危險又迷人的氣質。
「昨晚,是你救了我?」
「嗯。」
場面陷入尷尬。
和多年前相比,祁蘇沉穩內斂了許多。
俊逸的面龐,帶著矜貴的高冷。
迎上他黝黑的雙眸,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嘴唇被咬破了。
不是夢。
我大窘,慌忙解釋:
「當時,我不知怎麼了,身體不受控制。」
「你被人下了藥,丟在荒郊野嶺。」
我身體驟寒。
SS咬住嘴唇。
見我反應劇烈,祁蘇伸出手,想來撫摸我的頭。
背後傳來一聲呵斥:
「你們在做什麼?」
10
祁年匆匆趕來,身上穿著昨天的西裝。
背後跟著一臉不滿的魏甜。
「西棠,我今早才得到你沒回家的消息。
「發生了什麼事?」
祁蘇不冷不熱地道:
「不愧是小叔!大晚上的丟下小嬸,夜不歸宿。」
「甜甜不舒服,我在她公寓的客房,陪了一整晚。」
一聲嗤笑,從祁蘇的嘴裡冒出。
「小叔可知,在你哄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你的太太差點凍S在暴風雪裡。」
祁年的臉白了白,抓住我的手,愧疚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雪越下越大。
「當時,我太害怕甜甜抑鬱症犯了會想不開,才忽略了你。」
我用力把手從他手裡抽出。
祁蘇火上添油:
「送來時,醫生檢測出她胃裡有烈性迷藥。
「如果一個中了藥的女人,在冰天雪地待一晚,猜猜會發生什麼事?」
是啊!
如果沒有遇到祁蘇,我不是被凍S,就是被路過的車撞到。
我黯然垂下頭。
渾身顫抖得厲害。
祁年艱難開口:
「對不起,西棠,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定查出真相,給你交代。
「嶽父那邊,我會給他一個新的訂單。」
祁蘇嘲弄的意味更濃了:
「受害者是小嬸,你補償她父親,她能得到什麼呢?」
淺顯到三歲小兒都明白的道理。
祁年從不深思。
不,應該是說,在他心中我什麼都不是,才會隨意淺薄地對待吧!
11
「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祁年心裡有了猜測,知道是老爺子的意思,匆匆離開。
魏甜惡狠狠丟下一句話:
「林西棠,你怎麼不S在荒郊野外,被一群混混輪了呢?」
祁蘇快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再多嘴,我讓你永不能回國。」
魏甜瞬間小臉煞白,逃也似的去追祁年。
祁蘇查出,她偷聽到老爺子叮囑李媽,才故意使壞讓祁年把我丟下。
找了一車的混混,準備對我下手。
可惜風雪太大,他們的車在路上拋錨。
祁蘇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輕笑出聲。
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
「事已至此,你還想留下嗎?」
發現我嫁給小叔叔的那一刻,他把我抵在牆角:
「離婚,我帶你走。」
可祁林兩家籤下了合作,違約必須百倍賠償。
爸爸耳提面命,讓我不許辜負祁年。
他知我的軟肋在哪。
讓媽媽把奶奶送到秘密療養院,不許探望。
隻給我拍視頻,知曉她還活著。
同時,我也擔心,祁老爺子會對祁蘇下手。
12
祁蘇父親是祁年的二哥。
兩人年齡相差很大。
二十年前,祁二不顧阻攔,執意去南美,替祁蘇的母親報仇。
作為準繼承人的祁家老大跟了過去。
兩人遭了暗算,雙雙S在異國他鄉。
祁老爺子傷痛之餘,認定祁蘇美麗的母親是禍水,把怒氣發泄在祁蘇身上。
認為如果不是他父母,祁家不會損失一個培養多年的優秀繼承人。
老爺子把祁年推上位。
將祁蘇放逐到國外,任其自生自滅。
那時,我在奶奶的支持下,頭一回叛逆。
帶上護照,偷偷跑到國外學藝術。
逃難千金遇到落魄少爺。
彼此心照不宣,沒有告訴對方來歷。
直到家裡生意遭遇危機。
最疼愛我的奶奶病了。
媽媽用她的命威脅我回去,隨時準備聯姻。
那年冬天的雪特別大,祁蘇也生了一場大病,背著家族創辦的小公司屢遭圍堵。
我把身上的錢留下給他。
包括一幅雪中告別的畫。
落款是奶奶給我取的小名:茜茜。
毅然離去。
再見面,我嫁給了祁年。
13
回到別墅,祁年不在。
管家一臉欲言又止:
「魏小姐給少爺留下一句話,說她心情不好要去散心,讓他別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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