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腦子有病?
人丈夫鬼丈夫不說,我可不想要一個傻丈夫。
我很關切地問:「小薛大人,剛剛你是不是摔到了腦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薛長庚順勢靠近,趁著我不注意抓住了我的手,慢慢地引到了他的後腦勺,意味深長地說:「確實有點疼,那瑜兒要怎樣補償我呢?」
薛長庚的話落在我耳中。
我隻從中提取出來一個消息。
壞了,我把人摔壞了!
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我立刻掏出自己從家裡帶過來的瓶瓶罐罐給薛長庚治病。
我十分溫柔有耐心地說:「小薛大人您且忍一忍,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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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庚輕輕「嗯」了一聲,等我把銀針扎到他頭上的時候,他突然面目猙獰起來。
我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連忙掏出了一大把藥丸塞入他的嘴中。
在我七手八腳地搗鼓一番之後,薛長庚徹底暈了過去。
我以為他還是像剛剛一樣裝的,便沒有在意。
繼續給他喂了一些七七八八的藥丸。
想到他這段時間一直睡地板,經常腰酸背痛得睡不好覺,我特意給他熬了一碗自制的安神湯。
小薛大人,你好好睡一覺吧。
我輕輕地給薛長庚蓋上被子,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6
阿姐來西苑找我,告訴我她把毒藥和補藥弄混了。
所以剛剛薛長庚吃的就是補藥。
我長籲了一口氣。
「我就說阿姐的毒藥毒不S人。」
阿姐想要反駁,卻無處反駁。
又說起了薛啟山:「薛啟山一眼就察覺出了我的計劃,還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薛長庚。
「對了,薛長庚沒事吧?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我這才想起了薛長庚。
「別管他,在床上睡覺呢。」
阿姐突然笑了起來,用一副我們都懂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感覺怪瘆人的。
「我一直以為瑜兒不聰明,沒想到瑜兒還怪會享受的。」
聽阿姐這麼說我就覺得不舒服,什麼叫我不聰明,我明明很聰明的。
倒是她,毒藥和補藥都不分清。
「我哪裡不聰明了?我頂頂聰明好不好?」
「好好好,咱們的瑜兒頂頂聰明。」
阿姐這麼說我才滿意。
天色漸漸黑了,薛啟山在東苑久久看不到阿姐,便來這裡找。
「瑾娘,該回去了。」
和看起來平易近人的薛長庚相比,薛啟山看起來不好相處多了,隻是朝我微微點頭,就擁著阿姐離開了。
「弟妹,長庚去哪裡了?」
薛啟山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在薛啟山面前,老實得很,唯唯諾諾地說:「在內室睡覺。」
「睡覺?」薛啟山覺得不對勁,一雙雪鵠般的眼睛透出犀利的目光。
「睡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薛啟山為什麼這樣問我,老實地說:「快兩個時辰了吧。」
薛啟山一聽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松開阿姐的手就往內室裡面去。
此刻的薛長庚躺在床上,面色煞白,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我感受到了薛啟山周身的怒氣,立馬跑到了阿姐的身後,委屈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隻是想要給小薛大人補補身體。」
我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湮滅成線。
我把身子全部藏在阿姐身後。
薛啟山隻是剜了我一眼,連忙去請了大夫過來。
十幾個大夫搶救了一整夜,才讓薛長庚撿回來一條命。
老醫師站了一整夜,雙腿不停地發抖,用手擦了擦鬢角的汗珠,朝著薛啟山躬身行禮。
「薛大人,小薛大人的性命已經無虞,若是再晚一炷香的時間,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活。
「容老朽多嘴問一句,是何人下手如此毒辣?」
薛啟山陰沉著臉沒說話。
老醫師立刻閉嘴不說話,和其他大夫們一起離開了。
內室隻剩了我們幾個,薛啟山板著一張冰塊臉,還沒等他問我,我就全部招了。
「我隻是以為小薛大人摔到腦子了,這才想要給他治病,沒想到下手不知輕重。
「我不是故意害小薛大人的,隻是醫術不精罷了。」
阿姐也在一旁替我求情。
「既如此,那就罰你好好照顧長庚,衣不解帶,直到長庚恢復。」
「這是自然。」我心虛不已地說。
薛啟山這才帶著阿姐離開了,離開之前我聽到他對阿姐說了一句:「瑾娘,你可別向她學。
「我的命可沒有長庚硬。」
……
7
薛長庚被我傷了根本,一連昏睡了好幾天。
我不停地給他喂藥,擦拭身體。
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從來沒有見過男子的身體。
但想到他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副樣子的,隻能咬牙解開了薛長庚的衣帶。
我沒想到薛長庚一個男人,身體竟白得像塊豆腐一樣。
想吃。
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薛長庚慢慢睜開了眼。
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瑜兒,我沒有嚇到你吧?」
沒有指責,沒有怪罪,沒有不滿。
而是全心全意為我著想。
我的眼淚不值錢地掉了,趴在他的胸口哭道:「小薛大人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害成這樣的!」
這幾天來,除了阿姐會寬慰我,讓我不要自責,慢慢地等薛長庚醒來,府中其他人對我都是板著一張臉。
對我的話愛答不理,還會當著我的面指責我:「要不是你,小薛大人怎麼會這樣?」
「你個掃把星!」
因為他們的話都是實話,我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對,隻能連連道歉。
這件事真的是我做錯了。
我朝著薛長庚不停地道歉。
鼻子都哭紅了。
薛長庚以為我嚇怕了,費力地抬起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我。
「沒事了,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我哽咽地說:「小薛大人都是我不對,我真的沒臉見你了,等你病好了你就休了我吧。」
薛長庚突然收起笑容,板著臉問我:「合著你打這個算盤,就是不想嫁給我是不是?」
「我……我……」
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說。
嫁給薛長庚這段時間以來,他對我確實挺好的。
我吃飯挑食,而他很有耐心地陪著我。
我睡覺不安分,夜晚好幾次踢掉了被子都是薛長庚幫我蓋被子。
我想要騎馬射箭,顧長庚親自教我,還送了我一個小校場。
我倆下棋的時候,我總是耍賴,薛長庚還會讓著我。
……
我一下子想出來很多薛長庚的好處。
薛長庚好像不像傳言中那麼壞,起碼對我很好很好。
我好像喜歡上薛長庚了。
可是我還是有些顧慮,他是大奸臣啊!
我猶豫了一會兒,薛長庚對我說:「你若是如此不喜歡我,我也不會非要強人所難,書房裡面有一封我寫的休書,你拿著休書走吧。」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薛長庚。
他好像真的怪我了。
「我知道了。
「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跑了,去書房裡面拿了休書就要離開。
阿姐見我哭著,叫住了我:「瑜兒,怎麼回事?是薛長庚出了什麼事嗎?」
我搖搖頭:「小薛大人已經醒了,隻是他怪我,要休了我。」
「他要休了你?」
聽我這麼說阿姐連忙安慰我,「沒事,大不了我和你一起回家,阿姐陪著你。你回去,我也回去!」
阿姐說完,就寫了一封休書,休了薛啟山。
帶著我一塊回家了。
8
阿爹此刻還病著,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能下床。
但一聽到我和阿姐回來了,還是在下人的攙扶下在大門口迎接我們。
見我們兩個一個哭得不成樣子,一個氣得不成樣子,阿爹心急如焚。
「寶貝閨女,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怏怏地說:「我被薛長庚休了,阿姐休了薛啟山。」
「啊?」
阿爹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一臉惆悵。
我問:「阿爹,我和阿姐都回來了,你難道不開心嗎?」雖然是曲線救國,但這國好歹也是救了。
「瑜兒,上次是小薛大人救了我,為父覺得小薛大人也不算是一個壞人,你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難道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可是傳言都說他是壞人,大奸臣啊。」
阿爹敲了敲我的榆木腦袋:「別人說他是大奸臣你就相信他是大奸臣嗎?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再說了,這奸臣是朝中官員說的奸臣,又不是老百姓說的奸臣。」
「阿爹,你好像一直在說他的好話。你之前明明很討厭他的。」我聲音細弱蚊蠅。
「不是好話,是實話。」
阿姐連忙替我說話:「阿爹,你先別說了,瑜兒心情正不好呢,你讓她緩緩。」
晚上,我和阿姐一起在院子裡面看星星。
我問阿姐:「阿姐,你覺得他們兩個是壞人還是好人?」
阿姐指著星星對我說:「那你覺得星星是亮的還是暗的呢?」
我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亮的啊。」
阿姐卻說:「我聽太史令說,天星萬餘,發光者寥寥無幾。
「也許我們看到的不是事情的本質啊。」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阿姐問我:「聽明白了嗎?」
「沒有。」
阿姐差點氣得仰倒。
「沒關系,有進步,起碼會實話實說了。」阿姐這樣安慰自己,「你之前那張嘴啊,可是硬得不行!」
我看著星星,想起了薛長庚。
夜晚中最亮的星星,叫作長庚星。
「那阿姐你既然有了自己的判斷,為什麼還要休了薛啟山跟我回來啊?」
阿姐嘿嘿一笑。
說:「你回來了,我當然也要回來。」
此刻遠在薛府的薛啟山還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隻剩一句:「我又沒S,你休我幹什麼?」
9
我起了個大早。
穿著粗布衣裳跟著丫鬟一起去街上買菜。
薄霧曦曦,金光緲緲。
煙火氣,塞天堂。
「這茄子多少錢一斤?」
「不要錢。」賣菜的娘子這樣說。
我愣住了:「為什麼不要錢?」
「你是小薛大人的娘子吧?你和小薛大人成親的時候我們可都去觀禮了,我們還偷偷見過夫人呢。」
聽她這麼說,我更加不解了。
「夫人要是不著急,便在旁邊坐上一會兒,我跟你講講我和小薛大人的故事吧。」
我在旁邊坐了下來,她遞了一個水袋給我。
我看著她面色和善,不像是壞人。
「娘子,你們之間有什麼事嗎?」
她見我如此問,便趕緊說:「夫人切莫想多了,不是那樣的故事,小薛大人可是我們的恩人呢。」
「恩人?」
「嗯。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一開始也和你一樣是官宦人家的女兒,隻是後來家道中落,流落章臺,幾度悲憤欲S,後來遇到了小薛大人救我於水火當中,他為家父平反,還給我銀子讓我安身立命。
「是小薛大人教我們自食其力,若不是小薛大人,我早就S了。」
正說著話,旁邊過來了一個屠戶。
屠戶手中牽著一個小女孩,飛奔到她面前喊:「阿娘阿娘!我來幫你賣菜哦。」
他們一家三口看起來其樂融融,很是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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