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慎終於笑了,望向我的眼裡仍是那般柔情。
「我是蘇慎。」
我松了一口氣,正要轉身和阿辭解釋,卻聽他接著道:
「也是九宸。」
我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瞬間坍塌,壓得我好痛好痛。
13
「念念,我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的身份,更沒想過騙你。」
他笑得還是那般好看,仿佛天山上的雪蓮一般,那般高貴,不可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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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
阿辭冷笑了一聲,緊緊將我護在身後。
「你根本沒有受傷,為何要裝作一身傷痕騙她?」
原來,那些都是假的。
我真的很蠢,也很好騙,連真的和假的都分不清。
我以為,我終於有朋友了。
我以為,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罷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
我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袂,不S心地看向他。
可他卻淡然一笑,額間露出如火的花紋,彰顯了他魔的身份。
「我也沒想到,許青山的女兒,竟然會這麼好騙。
「是你太傻了,念念。」
14
我和阿辭被蘇慎帶到了魔界,他並沒有禁我的足,反而讓侍女與我同出同進,看守我的侍女很是激動,她說,這是魔尊第一次從人間帶了女子回來。
她帶我在魔界逛了很多地方,我這才發現,魔族和外界的傳聞很不一樣,若非魔族之人的特異裝扮,我以為自己還在人間。
侍女見我看得目不轉睛,不禁笑了:「小姐,你都不知道,自從九宸大人即位以後,我們魔族的子民,可真的是過上好日子了呢。」
原來十年前的那場仙魔大戰,前任魔尊身S退位,九宸即位後,竟一改魔族的昔日作風,不再混戰,而是和仙界議和,從此休養生息,讓魔族的普通子民亦可安居樂業。
也許,蘇慎和以往的魔尊是不一樣的。
回府後,侍女見我總是不說話,還以為我在傷心。
「小姐,你就放寬心吧,魔尊大人近來隻是有些忙,過些時日一定會待你好的。」
她說得信誓旦旦,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她:
「你知道阿辭在哪裡嗎?」
「阿辭是誰?」
「他是一個鮫人。」
我有些著急,連忙拿起桌上的紙畫了起來,我雖愚笨,還好畫技尚可,不過一炷香的工夫,阿辭的樣貌便躍然紙上,有七八分像。
侍女把紙收了起來,說一定會替我好好打探,可我等來等去,卻等來了許久不見的蘇慎。
他一身玄衣,如墨的長發披散,鼻梁直挺,唇色緋然,看向我的眼裡,總是含著脈脈柔情。
「念念,你在想誰?」
見他來了,我著急萬分,一時之間忘了分寸,竟像從前那般,扯著他的袖子問:
「蘇慎,阿辭去哪裡了?」
他的眼裡似乎有一些受傷,他伸出手,緩緩撫上我的臉頰。
「念念,我們已經三日未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難道就不想我嗎?」
我頓了頓,努力忽略見到他時內心的波動,有些不自然道: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為什麼要分開我和阿辭?」
靈獸若和契主分開太久,輕則昏迷,重則性命堪憂。
我實在想不通,蘇慎為什麼要帶我來魔宮。
可他卻笑了,一把扯住我的腰,將我拉入懷中。
「念念,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你救我一命,我把我自己許給你,好不好?」
他眉目含笑,柔情萬種地看向我。
明明還是那張清俊不凡的臉,神態也還是那麼溫柔,令人不禁沉溺其中,哪怕早已分不清真假。
我往後退了幾步,努力使自己清醒起來,這才開口問道:
「你想要幹什麼?隻要你放了阿辭,我什麼都答應你。」
蘇慎嘴角微揚,眼裡卻沒有笑意。
「我的念念,現在也學會談交易了嗎?」
他突然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抬頭看向他。
「念念,忘了他吧,那個鮫人根本配不上你。」
15
阿辭是師姐臨終前託付給我的,我絕不能棄他於不顧。
我掙開他的手,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堅決無比道:
「魔尊大人,我許一念自知愚鈍,隻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阿辭,隻要你願意放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做牛做馬、為奴為婢。」
我一字一頓,說得鏗鏘有力。
心裡卻充滿了不安,要是師姐在就好了,師姐足智多謀,一定會有辦法救出阿辭的。
蘇慎回眸一笑,眼裡有微微的傷,卻又豔麗奪目,讓我想起了初見之時的場景。
那時,他一身麻布白衣,明明是粗鄙不堪的料子卻穿出了高潔之感。
如今,他恢復身份,一身玄衣寬袍,更是襯得他清貴無比。
他是道行高深的魔尊,受族人敬仰,而我,不過是被眾人瞧不起的廢材罷了,我和他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他不忍見我發愣,竟直把我拉了起來,抱在懷中,語氣曖昧道:
「既是念念所求,我又怎麼舍得拒絕呢?」
16
我終於見到了阿辭,在魔宮的地牢裡。
阿辭愛潔,一身湛藍衣袍早已灰撲撲的,那張俊臉更是憔悴了許多,見到他還好好活著,我終於松了一口氣。
「阿辭,你還好嗎?」
我擔憂地看著他,可他卻連忙上前,握住我的手,著急道:
「許一念,這些天都發生什麼事了,那隻臭狐狸沒對你做什麼吧?」
他緊張地看著我,我心裡有些寬慰,看來,他還是有把我當朋友的。
我搖了搖頭,淡淡一笑:
「我沒事,你放心,他已經答應我了,等我和你的契約解除了,就會放你出去的。」
阿辭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道:
「為什麼要解除?」
「你的神識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久後,我就會解除結契,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話音未落,他卻緊緊握住我的手,有些不安道:
「我不要和你解契,我們的命連在一起,不好嗎?」
我想說不是的,可蘇慎卻在這時走了進來,他從背後一把摟住我,笑容明媚道:
「當然不好,念念已經答應了要嫁給我,我可不願另一個男人,連著她的命……
「因為,念念隻能是我的。」
阿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許一念,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要嫁給他?」
我還是不太習慣蘇慎的懷抱,有些霸道,又有些熱,我隻能硬著頭皮道:
「你放心,在我成婚前,我一定會和你解契的,你再等一等,很快的。」
可阿辭卻急了,他低聲怒吼道:
「我不要!」
他抬起頭來,隻見一雙美目紅得過分,眼裡竟微微湿潤。
「許一念,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你說結契就結契,你說解契就解契?」
我不懂阿辭為何如此排斥解契,隻好耐著性子道:
「師姐走前,再三囑託我,要好好照顧你,我知你不喜我,也知道委屈了你,所以……」
早點離開我不好嗎?
可我還沒說完,他卻打斷了我的話。
「許一念,你是不是愛上這隻臭狐狸了,這才急著擺脫我?」
蘇慎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這是念念做的選擇,你我都無權幹涉。」
可阿辭卻紅了眼,直直地看向我。
「難道你之前對我做的一切,隻是因為受了初月的囑託嗎?」
我不知他為何難過,靈獸獲得自由,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我點了點頭,如實道:
「師姐對我很好,而你是她留下來的獸人,我於情於理,都應該對你好的。」
他像是受了極大的傷,有些跌跌撞撞,竟是癱倒在地。
他的唇微微顫抖,眼角周圍化作了無數的小珍珠。
「原來如此……原來,我在你眼裡,竟和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
我不知他哭什麼,本想繼續安慰他,可蘇慎卻一把抱起我,將我帶出了地牢。
他像是一股強勁的風,蠻橫地闖入我的世界裡,佔據了一席之地,溫柔而又固執道:
「念念,不要再看那個鮫人了,多看看我吧……」
17
解契那晚,阿辭穿著一身白如雪的衣裳,站在庭院中間,與皎潔的月光融在一起。
周圍掛了很多紅綢緞,張燈結彩的「喜」字,處處可見。
阿辭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大喜的紅色,我卻連忙招呼他過來,伸手喚出契靈,誠心誠意滴上一滴精血,這才笑著看向他:
「阿辭,到你了。」
可他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久久沒有動靜。
「怎麼了,阿辭?」
他忽然看向我,眼裡滿是不甘。
「許一念,過去這麼久,難道你隻當我是初月留下來的靈獸嗎?」
我覺得他問得奇怪,連忙搖了搖頭。
他的眼裡升起一絲希冀,卻在聽到我的話後,黯淡了下來。
「當然不是,阿辭,你是我的朋友啊。」
他笑得又苦又澀:
「隻是朋友而已嗎?」
我又狠狠搖頭。
「不是的,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我跟看門的旺財,有什麼區別?」
我認真思考了一陣,這才回:
「當然不一樣啦,旺財不會說話,而且他還不挑食,吃啥都香,好養很多的……」
阿辭的手緊緊握成拳,有血一滴一滴地流了出來。
我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你搞錯啦,要手腕處的精血才行,手掌心的血,是不行的……」
可他卻反握住我的手,血色彌漫上了我的掌心。
我不解地看向他,卻覺得他眼底裡比任何過往的瞬間都要溫柔許多,仿佛從前師姐還在那時一般。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比那時看向師姐還要深情許多。
「許一念,我錯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可他卻把我抱在懷裡。
「不要和他成婚,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嫌我笨嗎?離開我不好嗎?」
他突然把我抱得更緊了,渾身有些微微地顫抖,半晌後,終於在我耳邊吐出那幾個字。
「不是的,我……我喜歡你。」
我以為我聽錯了,嚇得連忙推開他。
「阿辭,你在講冷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笑……」
月光似水流轉,他忽然現出真身,半人半魚,美輪美奂的魚尾在月下閃閃發亮,漂亮的鱗片像害羞一般,半張半合。
他眼眸低垂,深深地看向我:
「一念,我是認真的,不要嫁給他,嫁給我,好嗎?」
傳說鮫人在向心上人表白時,會露出自己的尾巴,取下最漂亮的一片鱗片,交到心上人的手裡……
他的手心不知何時握了一片鱗片,五彩流光,哪怕被鮮血浸染,依然美得光彩奪目。
原來,他竟是從一開始,就握著這塊鱗片了。
月華如練,他笑得很是柔美。
「一念,嫁給我,好嗎?」
18
如果我從來沒有遇到過蘇慎,也許真的會被今夜的阿辭打動。
可和蘇慎在一起後,我開始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哪怕他騙了我,但這些被人溫柔以待的感覺,卻是阿辭從沒有給過我的。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阿辭,這樣不好。」
他紅了眼,鉗住我的肩膀。
「過去是我不好,我不該處處拿你跟初月比,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總是會做夢夢到你,我害怕自己越來越難放下你,這才……」
「這才一次又一次地貶低我、嘲笑我嗎?」
他的臉越來越紅了,似乎有些羞愧。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以為,那樣說,我就會放下你,可是,一念,其實我早就放不下你了……」
他忽然看向那滿院的紅綢:
「一念,不要被蘇慎騙了,我之前驅動因緣鏡,看清了他的真實目的,他根本不是想娶你,他隻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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