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下廠實習,老老實實去了我媽的醫院。
林擇說得對,有方便條件為何不用呢?
老天爺設定父母能給子女提供方便條件,是子女的福報。
我媽很開心,崔婉兒媽媽也很開心。
我們倆又來到了她們倆眼皮子底下。
臨床實習很累,有老媽們看著,我們倆更累,凡事比其他同學做得更認真。
我本不想那麼認真的,但想著不能給老娘丟人,隻得逼自己認真。
導致每周末隻要不值班,我就拉著崔婉兒往農莊跑。
喂點雞,拔點草,吃點清淡的水餃,躺在我的拔步床上,疲累就會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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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婉兒喜歡水床,晃晃悠悠像漂在海上一樣,她也有了自己專有的屋,在我屋隔壁,崔延出錢給她買的。
她還是很思念舒平山,一天天地為情傷風感冒。
但她不去招惹了。
她知道,除了給彼此增加困擾,沒有任何益處。
她就是常常發呆,人也變得有些許。
我看了心疼。
找機會帶她去了我爸的實驗室。
白止長得帥,我想讓她轉移轉移注意力。
結果兩個人,一個低頭整理數據,一個亂晃覺得無聊。
誰都沒被誰吸引。
我有點鬱悶。
林擇好奇:「你不是不想讓崔婉兒禍害家境不對等的男生,怎麼把她往白止面前帶?就不怕白止受傷?」
我說:「我這是想讓她轉轉注意力,沒真想讓他們談,我隻是想讓她明白,這世界上男人很多,多看看,別傻傻隻盯著一個搞相思。」
林擇目光變得深沉,他說:「你怎知就盯著一個人搞相思對她不好?」
我有點蒙,感覺他這話不是說給崔婉兒的。
像是說給我的。
好一會兒,林擇先恢復成平常模樣:「哎,都二十大幾了,還不開竅。」
我急忙糾正:「我還不到 22,這不叫二十大幾,這叫二十出頭。」
他笑:「男人面前,卻隻盯著年紀,石豆,你沒救了。」
「你才沒救。」我立即把他的話還回去。
他大笑,走遠,抓雞去了。
我在原地跺腳。
我爸也說我沒救了。
林擇給我發送信號發得越來越頻繁,就差變成公孔雀開屏了。
我爸替林擇著急。
我媽也說我沒救了,連崔婉兒都想摸男人腹肌,我還把男人當男生。
她也替林擇著急。
我奶奶分析:「是不是因為他們從小就在一起,時間太長了,兩人就像親人,產生不了感覺。」
我媽說:「不是,林擇從小就認準了咱們石豆,現在急得像猴,是咱們石豆不開竅。」
我奶奶上下打量我:「這分明就是個大姑娘啊,要樣有樣,要條有條,怎麼就不開竅呢?」
我媽指了指頭:「身體是成熟了,腦子還未開。」
我爸說:「石豆確實未開竅,她把自己當小孩寵呢。」
我的臉唰地紅了。
我內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
我舍不得長大。
長大要擔負的事情太多太重。
為何要去長大?
其實,像我這樣自嬌自寵的大孩子並不少。
22
還好,林擇並沒有要求我長大。
讓我願意,有空就泡在他這裡。
這天下雨,農莊沒有客人。
林擇帶著大家一起動手,自做自吃。
飯桌上,十多個兼職學生,敞開了聊。
大多數人都表示對未來很迷茫。
除了崔婉兒定下了讀研,其他人對未來沒有明確的規劃。
我仔細聽了學醫的抱怨。
有個學生說入門時不知道醫學是什麼,學了解剖、微生物、病理等後很後悔,但晚了。
有個學生說臨床太累,畢業後想換個行業。
也有個學預防的,沒有臨床那麼辛苦,但他認為幹公衛,沒錢,連老婆本都掙不來,特別羨慕學臨床的。
學臨床的不同意,說現在幹臨床想掙錢,得等到 35 歲之後,之前就是幹熬。
崔婉兒悄悄對我說:「豆兒,你聽懂沒?一切的煩惱,本質上都是因為沒錢。」
我說:「你有錢,不也煩惱?」
她瞪了我一眼:「我能一樣嗎。」
我笑她:「有什麼不一樣?還都不是煩。」
姚桃看見了我們的小動作,她問:「石豆,你將來要做什麼?之前你說不想當大夫了。」
瞬時尷尬。
我確實對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
但現在我不怎麼說了。
崔延希望我繼續當大夫,我不願意。
但實習過兩個科室後,我的想法悄悄變了。
一個是泌尿外科,實習的時候,門診缺人,就把我安排到門診手術室,協助老師給男生割包皮。
割了一千個,尤其經我手割過後,我體會到了成就感。
第二個是婦產科,也就是我媽的科室,我來的時候,恰逢兩個產科醫生同時外調,就把我安排去了助產室,幫著接生孩子。
接生了兩百個寶寶後,我感覺到了幸福。
醫院連接生S,但大多數人想起醫院,想的都是病,都是S。
想不到新生,甩掉包皮後的新生以及紅彤彤的出生。
無論哪一種,帶給人的感覺都特別好。
尤其是在產科,把新生兒抱出去的時候,被一大家子迎上來,特別讓人激動。
雖然產科工作沒個準點,醫生們得跑來跑去。
但孩子落到手上的那一刻的自豪感不可替代。
人都是活在感覺裡,哪種感覺佔主導,就做相應的決定。
嚷嚷不當醫生的我,因為當醫生體驗到的好感覺更多,改了主意。
願意做一個產科大夫。
雖然我媽反對。
她說現在願意生孩子的少了,將來產科會弱。
我說一個月接生五個就行。
聽了我的話,大家都很感興趣。
尤其是不學醫的。
一個男生問我:「男生都需要割包皮嗎?」
我說:「不是所有的男生都需要割,但包皮過長的需要割,有個十五歲的男孩,來割的時候有包皮炎,經常疼痛和瘙痒,他還以為這是正常的,一直忍著。」
「割除後,會促進發育,會減少感染的概率,會降低癌症的風險,當然還有其他好處,家有男娃的一定要注意這個。」
男生聽得眼睛都直了。
他身邊的男生滿臉通紅,為了擺脫窘態,他問:「孩子是不是越胖生出來越好看?」
我說:「不是,還是正常胎重的好看,孩子太大對孩子對母親都危險。」
另一個男生問:「你都接過幾胞胎啊?」
我說:「我隻接過一胎,多胎尤其是三胎、四胎都得上臺剖腹。」
「還有四胎的?」男生驚訝極了。
「這誰家命這麼好,一下子得到四個。」另一個男生贊嘆。
我馬上科普:「還是一個一個生得比較好,多胎孩子風險很高,給母親帶來的生命危險概率極高。」
兩個男生都哆嗦了一下。
林擇說:「行了,石豆,我們都知道了,一個一個生。」
大家都笑了。
姚桃臉色不太好。
我擰了下大腿,亂說什麼話,怎麼忘了這還有個懷孕 PTSD?
23
晚上大家陸續離開。
我和崔婉兒住了下來。
我打開手機開始看小說,門鈴響了。
一看是林擇,把他放了進來。
他看著我寬大的睡衣睡褲說:「還想看到不一樣的風景,結果還是不開竅。」
我給他遞了瓶礦泉水:「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他說想起個事,睡不著。
我問他什麼事。
他說:「石豆,你給一千個男人割包皮,他們都多大年紀?」
我認真想了想:「最大的八十一歲,最小的十四歲。」
他咽了口唾沫:「都脫光了,去割?」
我說:「當然啊,要不怎麼割?」
他拍了拍頭,開門走了。
把我弄得莫名其妙。
我拿起手機接著看小說。
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變相在吃醋啊。
我拍床大笑。
如果他在意這個,那實在是不應該找學醫的做伴侶。
還未笑完,門鈴又響了。
我以為是林擇,結果是學預防的那個男生。
我沒放他進來,問他有什麼事,這麼晚了,不方便。
他說能不能加下我微信,有些事想請教我。
我想了下,加了。
都是同學,又有同工之緣。
對方很高興地報了手機號,微信同號。
他叫李成煜。
當晚,他隻給我發了一個笑臉。
我沒在意,把手機關了就睡了。
回學校後,我才知道,李成煜是我們這屆的學生會主席。
是公認的校草。
可我真的沒覺得他哪裡好看。
崔婉兒也說沒看出來,在她眼裡,這世上除了她哥,就屬舒平山好看。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算是知道了。
隻要說到男人,崔婉兒肯定要提舒平山。
舒平山,舒平山,是崔婉兒這輩子越不過去的一座大山。
這是她的人生功課。
旁人不能幹預。
我這邊有李成煜要應對。
隻要空闲,李成煜就會找我。
問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學生該知道的稍微超綱,又不離開醫學,主要是微生物領域。
如果不是我身邊守著我爸,我也答不出來。
答得多了,他請我吃飯感謝。
我覺得是這個理,便去了。
因此與崔婉兒失約了好幾次,她發現我身邊居然出現了一個男生。
她質問我:「你是有娃娃親的人,你這是要出軌嗎?」
我解釋:「哪有,人家就是正常地問我些問題,請我吃幾頓飯。」
她氣哼哼地:「不承認是吧,等著。」
拿起手機一頓按,我不明所以。
她一停手,我手機響了。
是林擇。
林擇打了電話過來:「豆兒,你不要林三了嗎?」
我一頭霧水:「說什麼呢?」
林擇:「崔婉兒說你身邊有男人了。
我瞪了崔婉兒一眼,原來她去告狀了。
我安撫林擇:「怎麼會呢?林擇,咱倆是娃娃親,隻要不解除,我不會給任何男生機會,這是武德。」
林擇那邊靜了下,然後笑出聲:「好,你要守好武德,不過男生找你怎麼回事?」
我說:「就是問我一些問題,有意往我爸那個方向考研究生。」
林擇說:「我知道了,不過豆兒,三哥提醒你,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若男生頻繁接近你,別聽他嘴上說什麼,他心裡對你絕對有男女之間的企圖。」
這樣嗎?
我說:「我知道了,下次不見了,隻電話或微信。」
林擇清了清嗓子:「這個也叫聯系,也叫接近。」
我說:「哦,那我把他介紹給白止。」
林擇樂:「好,這樣辦好。」
放下電話,我就給白止打了電話。
白止說:「行。」
24
李成煜還會找我,但我都拉上崔婉兒。
次數多了,他便不怎麼找了。
崔婉兒說:「這下知道了吧,他就是想追你。」
我說:「他為何會看上我?咱們醫學部才女如雲,我並不突出,對他也並不熱情。」
崔婉兒說:「我打聽了,李成煜想留在這個城市,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本市的家裡有點門路的,像你這樣,家庭有社會地位但不太高,有錢又不太多,性格又好的姑娘最合適。」
我說:「哦,那他可要失算了,我尚未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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