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為了這種過往吵架。
可有時候我低估了謝懷瑾的深情。
就像當初朋友說的,他這種高嶺之花,喜歡一個人是很難變心的。
謝懷瑾沒有變心,他隻是把那個人藏在了心底。
小心呵護,不讓任何人發現。
所有人都以為他放下了,可隻要那個人一出現,就被瞬間打回原形。
而林薇這次回國,很明顯不為敘舊。
她就是來找回舊愛的。
7
Advertisement
謝懷瑾下午再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還帶來了晚晚最喜歡的糕點。
晚晚激動地接過他手中的糕點,吃得滿嘴渣。
抬頭問他:「爸爸,你昨晚是在隔壁照顧那個阿姨嗎?為什麼不照顧晚晚?媽媽一個人照顧晚晚很辛苦的。」
謝懷瑾原本還笑著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誰告訴你爸爸在隔壁照顧那個阿姨?」
他的目光看向了我,眼中的責怪顯而易見。
似乎是覺得是我故意告訴晚晚的。
「那個阿姨早上自己說的啊,她還讓媽媽不要生她的氣,媽媽沒生氣,但是晚晚很生氣。」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昨晚喝醉了,沒來得及回來照顧晚晚。」
「那爸爸今天要一整天陪著晚晚。」
謝懷瑾認真地點頭:「好,爸爸晚上還有驚喜給你。」
見到晚晚開心地笑了起來,謝懷瑾松了口氣。
又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我面前。
「送你的禮物,原諒我吧,老婆。」
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裡邊是一對藍寶石耳環。
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
我把盒子合上放在一邊,謝懷瑾試探著問:「不喜歡嗎?」
如果是以前,我也許會笑著說喜歡。
隻要是他送的我都會喜歡。
可我昨天發現,林薇似乎很喜歡藍色,她的裙子和戒指都是藍色。
現在再由謝懷瑾送我藍色的耳環,我隻覺諷刺。
一下午謝懷瑾都留在了病房陪著晚晚。
他的手機一直響,最後被他開了免提。
我在旁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直到收到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
8
傍晚快要吃飯的時候謝懷瑾還是被叫走了。
電話是他同學打來的。
裡邊隻說林薇喝醉了酒,在酒吧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了。
謝懷瑾正在擺放餐盒的手顫抖了一下,湯汁灑了出來。
在晚晚的被子上洇湿一片。
他衝出病房的時候晚晚在他身後哭得很大聲。
一直叫著他「爸爸」。
可他一次都沒有回頭。
我哄著晚晚止住了哭聲,擦掉她的眼淚。
她卻伸出小手拉住我的手指。
「媽媽,不傷心,有晚晚陪著你。」
9
之後幾天謝懷瑾沒有再出現過。
晚晚的病也已經好了。
我回家把兩人的東西都收拾好。
給謝懷瑾打了電話。
那邊傳出的卻是林薇的聲音。
「嫂子,你找懷瑾有什麼事嗎?」
「讓他滾回來離婚。」
對面似乎是被我的話嚇到,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你……你願意和他離婚?」
林薇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快意,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主動退出。
「垃圾當然要扔給你這個垃圾桶,我留著幹什麼?」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半小時後,謝懷瑾果然回來了。
「桑愉,對不起,我幾天沒回家,是因為林薇差點跳樓,我擔心……」
我打斷他的話。
「以後你不用擔心了,籤了桌子上的協議,你可以每天守著你的初戀,守一輩子都沒人管你。」
謝懷瑾拿起離婚協議看了一眼。
「桑愉,你真要和我離婚?」
「嗯,晚晚歸我,錢也不能少,快籤吧。」
謝懷瑾把離婚協議撕成兩半。
「我沒想和你離婚,我隻是不想林薇出事,我們都已經有晚晚了,你非要把這個家弄散嗎?」
我上樓,在打印機上又復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拿下來。
「籤吧,打印機就在上面,你撕了還能印。」
「我說了我不想離!」
我點開手機裡的視頻,林薇的聲音一出現,謝懷瑾就僵在了原地。
「籤吧,不然我把視頻發公司群裡,讓他們也看看謝總的情難自禁。」
「不是視頻上那樣,那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可以解釋的……」
「別解釋了,我沒興趣了解,我現在隻想離婚。」
謝懷瑾最終還是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帶著晚晚離開的時候謝懷瑾在身後說:「你等我把林薇的事情處理好就來和你解釋,桑愉,夫妻多年,你至少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
抱著晚晚上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10
謝懷瑾怎麼都沒想到,林薇一回來就打亂了他所有的生活。
原本在同學群裡看見林薇要回來的消息。
他沉寂多年的心隱隱又跳動起來。
那是他的初戀,是他第一次喜歡的女生,最後還以那樣遺憾的結局收場。
他知道自己心中一直不甘,但被他壓制得很好。
可那種躍躍欲試在桑愉抱著晚晚,幫他選領帶的時候突然像被澆了一盆涼水。
他已經有了妻子和女兒。
現在是在想什麼?
隻是一個普通的同學聚會,他去了很快就會回來,他隻是給自己多年的執念一個結局。
可是聚會上林薇喝醉了,抱著他說自己還喜歡他,問他是不是也還沒忘了她。
他的心隱隱動搖。
卻接到了桑愉的電話,電話裡她焦急地說晚晚發燒了,讓他趕快回去。
他心中莫名地松了口氣。
像是一個找不到路的孩子終於看見了亮光。
他拉開林薇的手就想離開,可林薇一直抱著他不肯松手,一直在他懷裡說著自己一個人在國外有多想他。
最後他還是把林薇帶回了家。
不管多少次,他都無法放任林薇一個人在外面出事。
桑愉和他大吵一架,還提了離婚。
他借酒澆愁的時候想著,明天一定和林薇說清楚,然後再好好和桑愉道歉。
第二天他又習慣性地維護了林薇。
他想,桑愉肯定又要生氣了。
可這次她卻意外地平靜,甚至說得上和顏悅色。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卻更慌了。
他早上就已經和林薇說清楚了,自己現在有了家庭,他們再來往已經不合適了。
他也沒打算和桑愉離婚,所有的事都到此為止。
林薇大哭著跑了出去。
他本想在晚晚和桑愉面前好好表現,還悄悄定了晚餐的餐廳。
可同學的電話打過來,瞬間的心慌還是讓他選擇了離開。
林薇是因為他才會賭氣和別的男人離開。
如果出了事,他會愧疚一輩子。
林薇以跳樓威脅,沒收了他的手機,說三天過後她就乖乖回國,再也不打擾他。
他同意了。
隻是沒想到三天後收到的第一個電話卻是桑愉要離婚。
而他也在視頻中知道了自己那晚都幹了些什麼。
原本想把林薇送走後,再回來和桑愉解釋。
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他總能等到桑愉願意聽他解釋的一天。
可他沒想到,他從機場回來,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桑愉和晚晚,像是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11
晚晚在飛機上有些緊張地抓著我的手。
試探著問:「媽媽,我們不要爸爸了嗎?」
我摸了摸她的小臉。
當年我和謝懷瑾唯一鬧過的一次。
我提了分手。
具體原因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謝懷瑾站在我家樓下,一向清冷的眸子暗淡了幾分。
看見我出來,才又重新亮了起來。
目光一直追隨著我,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終於看見了主人。
我撐著傘從他面前走過,沒理他。
他在身後大聲地問:「桑愉,你不要我了嗎?」
謝懷瑾一直很注重形象,這是他最狼狽的一次。
我那時候到底還是心軟。
回頭衝進了他懷中。
可是這一次,我是徹底不要他了。
「嗯,晚晚以後和媽媽還有外婆一起生活好不好?」
小孩的注意力總是很容易被轉移。
一聽說要和外婆一起生活,晚晚立刻又開心了起來。
「好!外婆的花園晚晚很喜歡,還有「耶耶」一起陪晚晚玩。」
飛機在陌生的國土降落。
晚晚很快被新奇的環境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我也給自己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日子過得平淡又快樂。
「晚晚,外婆帶你去看隔壁家的哥哥好不好?他是混血,長得可漂亮了。」
晚晚興奮地撲進外婆懷裡。
「好啊,好啊,看漂亮哥哥。」
我有些無奈。
來了國外幾年。
晚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顏控的毛病。
一看見長得好看的人就走不動道。
我陪著她們一起出門,目光無意間一瞥,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薇挽著一個外國男人的胳膊。
我很快轉過目光,沒想到還是已經被她看見了。
她松開那個男人的胳膊,就朝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
「桑愉,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
我皺眉,糾正她:「我需要躲嗎?我又不是小三。」
林薇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心虛地朝著身後的男人看了一眼。
「誰是小三,我可沒和謝懷瑾在一起。」
「你拿了錢離開,日子過得倒是挺瀟灑的,謝懷瑾找了你這麼多年,還為了你……」
後面的她沒有再說下去。
我也沒有興趣聽她講謝懷瑾的現況。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現過了。
我以為離婚了,謝懷瑾就能正大光明地和林薇在一起。
現在看來,林薇也沒能如願。
前面院子傳來晚晚叫我的聲音。
我繞開林薇,提著手上的糕點朝那邊跑去。
12
一進院子就看見晚晚正盯著面前的小男孩看。
小手也躍躍欲試,想要去摸男孩的眼睛。
我趕快抓住她。
「晚晚,好看的人隻能看不能摸。」
「怎麼不能摸?」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緊跟著面前小男孩的臉就被捏了一下。
小男孩立刻不滿地皺起眉:「舅舅,不要總捏我的臉!」
我側頭看去,男人側臉輪廓分明,還帶著幾分熟悉感。
「沈知行?」
他回過頭,看向我,笑容緩緩漾開。
「桑愉,好久不見。」
13
我和沈知行坐在花園的遮陽傘下,看著不遠處晚晚正追著男孩,堅持不懈地要摸他的眼睛。
我才知道隔壁竟然就住著沈知行的姐姐。
「好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女兒都這麼大了。」
「當年聽說你結婚,本想回國去看看的,最後……還是沒去。」
「怎麼沒來?」
我好奇地轉頭問他。
「你沒邀請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好像是忘記了,他出國太多年了。
我們早已從無話不談的朋友,變成了寥寥幾句對話的陌生人。
熱門推薦
我跟校霸室友睡了三個月。 他走純愛路線,硬是舍不得碰我。 無奈之下,我發現還可以攻略矜貴的年級第一。 系統告訴我,他喜歡悶騷的,越騷越好! 我笑了。 這他媽不就是我的主場嗎?!
"我是宗門的冤種大師姐。 師妹喜歡我新抓的坐騎,讓! 師妹想要我新鑄的配件,給! 師妹看中了我的準道侶大師兄,成全! 就這樣,同門師兄弟還是為了給師妹療傷,給我下藥生生剖了我的金丹。"
"夜深了,我坐在車裡煩悶的抽著煙。 家就在樓上,一家子很熱鬧,老婆、孩子,還有老婆的娘家人。都在等我回家,但是我卻感到莫大的壓力。"
沒人知道,S 大的校草曾在高中和我是好兄弟。 我向謝庭表白後,他落荒而逃。 從此我們形如陌路。 一場跨校籃球賽中。 我當著他的面要了一個男生的聯系方式。 他繃不住,十分委屈地質問:「夏知樂,他有我對你好嗎?」 我:???
收到清華的錄取通知書當天,我網戀對 象和我分手了。我哭成狗。
我和宋凱一起重生後,都心照不宣地裝 作互不相識。他追隨班花去外地上大學,我留在了本市。他靠著多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