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顫抖著手將電話卡抽出扔進馬桶,心髒的抽痛卻在此時達到了頂峰。
我慌張的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捂到嘴上,用盡全身力氣穩定著急促的呼吸。
絕望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將我緊緊纏繞住。
依照沈見青這般駕輕就熟的行為,宴洵大概率不會活著。
可是現實不許我過分悲傷,就算我已經極力忍耐,卻還是被沈見青發現了端倪。
他的手指摩擦著我的眼角,低聲問道:“怎麼哭了?”
“我不喜歡,太嚇人了,”我捏緊他的衣角,裝作害怕的樣子,“他們都會S嗎?”
沈見青靜靜看我半晌,最後才扯出一個笑容。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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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發。
沈見青幾次靠近,都被我擋了回去。
他略有不滿,卻又按捺了下去。
詭異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姜月清被人劫走了,老海渾身是血地被人抬進來。
沈見青摔碎了手裡杯子。
老海耷拉著頭,啞著聲音道:“這事怪我。”
沈見青停下腳步,一把拽住老海的胳膊。
“姜月清有沒有把知道的東西吐出來?”
老海費力地抬起腫脹的眼睛,道:“沒有,她嘴硬得很,什麼方法都用了,一個字都沒說。”
沈見青深吸一口氣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的香煙被點燃。
直到有人從門外走進來,將我衝進馬桶裡的手機卡交給了沈見青。
一瞬間,落針可聞。
沈見青忽然笑了。
他從那人手裡接過卡片,放在手裡看了半晌,才出聲。
“你的?”
他隔著人群看我。
“你是警察?”
沈見青未免高看了我。
見我不回答,沈見青嗤笑一聲,冷聲道:“終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
他走上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你怎麼敢?”
他冷冷地揉我的下巴,說話的語氣一下比一下重。
“來臥底前,沒人教你要先把尾巴藏好嗎?”
周圍人蠢蠢欲動,很顯然,他們對我的這個身份是深惡痛絕。
他說:“姜月清是你什麼人?”
我搖搖頭,道:“不認識。”
沈見青很顯然並不滿足我的回答,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不認識你出什麼頭?”他眼睛赤紅,“你腦子有病嗎?”
包裡的手機被人隨意的翻找,不過片刻便破開了密碼鎖。
隨後眾人的低呼聲襲來,沈見青松了手,我脫力地跪到了地上。
“沈哥,這不是宴洵那小子嘛!”
沈見青接過手機,隻一瞬間,便想明白了。
他握著手機,扭頭回來看我,眼神支離破碎,像是受到了什麼莫大的背叛一樣。
“來報仇的?”
7
我跟宴洵,是在福利院相識的。
我性格怯懦,常常被欺負,是宴洵擋在我身前保護我。
我們一起經過了貧困的少時,又一起考入了夢想的學校。
可是大二那年,宴洵卻因為賭錢被學校開除了。
自那之後,他便一直流連在聲色場合。
慢慢地,他從小宴變成了人人恭敬的宴哥。
所有人都說宴洵變了,紛紛唾棄憎惡他。
可隻有我知道他的理想他的抱負。
八歲那年,有流氓想要欺負我,宴洵拼了命地擋在我身前,卻被打得頭破血流動彈不得。
是路過的警察救了我們。
從那時起,宴洵就下定決心,要做一個除暴安良的警察。
我不相信一個人說變就變。
我乖乖地等在我們的家裡,不吵不鬧。
很多時候,宴洵都是帶著傷回來的。
他說這些傷不能見人,於是我便自學護理,為他處理傷口。
那段時間,宴洵很沉默。
直到他出事的前一個月,他回了一趟家,為我親手戴上了一個手镯。
他說:“落落,事情快結束了,等我。”
這一等,他卻再也沒有回來。
而我,即使已經成為了沈見青身邊最重要的女人,卻仍舊打探不出他的任何下落。
每個人都對宴洵三緘其口,就仿佛沒有過這人一樣。
沈見青把我塞進了車裡。
同來時的細致溫柔很不一樣,他粗暴地掰著我的胳膊抵在車窗上。
我手臂悶痛,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沈見青理都不理,指揮著路線。
呼嘯的警車同我們擦肩而過,沈見青的電話響起。
“沈哥,老城區的拳場被封了!”
沈見青暗罵幾句,隨後將手裡的手機狠狠一摔,碰撞聲在寂靜的車裡尤為明顯。
手臂上的束縛未減,頭發又被人一把拽住。
“黎落,你幹的好事!”他氣急地瞪著我,忽然又笑了,“你想知道宴洵是怎麼S的嗎?”
短短幾個字,將我撕扯的狼狽不堪。
噩耗最終真的成為了現實,我像是被人砸了一悶棍一樣,連呼吸都停止了。
我忍著淚轉頭,恨不得一口咬S沈見青。
我問他:“怎麼S的?”
想來是我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受用,他松開了拽著我胳膊的手,俯身靠近我,語氣惡劣。
“不告訴你。”
8
沈見青在老城區有許多藏身的地方。
我被迫蜷縮著身體關進了一個隻有一米高的鐵籠裡,周圍全是流著涎液的惡犬,稍有不慎,就會被籠子外的惡犬咬傷。
被囚禁的這幾天,我依稀聽說了許多事情。
姜月清醒來後將手裡所有的證據全部交了出去,沈見青手底下的夜場、拳場全部被查封,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全部被掀了個底朝天。
被關在狗場的第七天,沈見青來了。
他再也不復之前的從容,胡子拉碴,精神憔悴。
他說:“跟我說說宴洵的事吧。”
我嗤笑一聲,冷聲道:“你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提宴洵的名字。”
沈見青難得沒發脾氣,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燃。
他故意蹲到我面前深吸一口,隨後將煙霧盡數噴灑到我的臉上。
我被嗆得咳嗽,喉嚨間似乎有火燒一般。
見我如此狼狽,沈見青忽然笑了。
“寶寶,你的肺還沒有養好嗎?”
隻一句話,便叫我渾身冰涼。
我小時候被火嗆到這件事,隻有福利院的幾個人知道。
看到我如墜冰窟的模樣,沈見青笑得肆意。
他的手掌大力的摩挲著我的後脖頸,不容反抗的將我扯到他面前。
“想起我來了?”
在福利院的記憶,其實已經所剩不多。
僅有的,也全都是跟宴洵在一起。
見我目露疑惑,沈見青臉上的笑容瞬間皲裂。
後脖的力道忽然加重,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別說你忘了!”
9
我的確忘了。
沈見青被我氣走了。
臨走時他又把狗放了出來。
美其名曰幫我找找腦子。
他如此氣急敗壞,倒是真叫我舒坦了幾分。
沈見青又走了一個星期,再來的時候已經不復之前頹廢的模樣。
他西裝革履,儼然又重新變成了以前的“沈總”
老海瘸著腿來將我放出籠子。
我蜷縮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一個踉跄摔倒在地。
沈見青卻將我一把扯起。
“寶寶,我要東山再起,要委屈一下你了。”
他把我丟給老海,“找個女的給她好好收拾收拾。”
老海點頭應了。
往外走的時候,老海忽然開口了。
他聲音壓得極低,謹慎地問我:“宴洵失蹤前,是不是去找過你?”
我冷哼一聲,道:“關你什麼事?”
老海瞥了瞥四周,小聲道:“他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
幾乎是下意識,我就想起了宴洵為我戴上的手镯。
現在它就戴在我的右手上。
“姜月清說宴洵把能扳倒沈見青的關鍵證據藏起來了,所以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有收網。”
“黎落,現在警方手裡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指認沈見青,查封也隻是一時的。”
“你要是想為宴洵報仇,就盡快想起來。”
說話間已經到了目的地,老海快速的說完後,又裝作滿不在意的將我推給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
“大哥說了,好好給她收拾收拾。”
女人嬌笑著應了一聲,便將我拉進了房間裡。
屋子裡香氣撲鼻,燻得人眼睛疼。
女人叼著香煙坐在凳子上,肩膀上三個碩大的字母吸人眼球。
“識趣點,別叫老娘動手。”
10
沈見青帶我離開了老城區。
他這次帶我來的,是一個酒會。
推開沉重的大門,一股子煙酒氣味迎面而來。
沈見青拽著我的手腕,將我拖了進去。
幾番迂回之後,沈見青帶我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很顯然,沈見青是有求於他們,態度低的不能再低了。
他半跪在地上,抬頭朝著座上的一個中年男人問好。
如此低聲下氣的討好,倒是叫包間裡的人笑開了。
中年男人身邊的一個女人,笑吟吟地調笑了幾句,隨後將手上點燃的雪茄按滅在他鎖骨上。
沈見青卻仍舊笑眯眯的。
這麼一來,被他討好的中年男人終於肯低頭看他一眼了。
“小沈啊,你這次的事鬧得有點大啊,”中年男人彈彈煙灰,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真沒那麼大的本事幫你。”
“趙總,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哪裡有什麼保不保,”沈見青的雙手捧起,伸到男人手邊接煙灰,“我這次就想請您幫我把老城區那幾個KTV先保出來。”
趙總呵呵一笑,隨手將煙暗滅在沈見青的掌心,他沒松手,直到沈見青手掌都滲出血來,他才悠悠開口道:“有什麼好處?”
沈見青仍舊維持著個動作不動,隨後他轉過頭來看向我。
“還記得之前您還稱贊過她幾句,這不,今天我把她帶來了。”
趙總狎昵的目光從我的腳腕蜿蜒往上,目光不加掩飾,像是要當場將我生吞了一般。
我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卻被人一把挾持住了胳膊。
沈見青又開口了。
“您不說話我就當您還瞧得上她,”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純黑的房卡放在趙總面前的茶幾上,“那我就帶她去樓上等您。”
趙總起身將那張房卡拿到手中把玩,過了許久,才從嗓子裡擠出了一個字。
“嗯。”
11
包間的門剛一關上,沈見青就忽然狂躁起來。
他先是一腳踢翻了面前的垃圾桶,又將從他身邊經過的醉漢打了一頓。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扯了扯領帶,招手叫老海帶我過去。
“寶寶,別怪我狠心,”他的手掌撫摸著我的頭發,隨後五指插入發間,一把將我拽起,“你陰了我一道,我自是要討還回來的。”
他的手越發用力,頭皮被扯得生疼,他又垂下頭道:“你今晚把趙總伺候好了,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他松開手,吩咐身後的老海。
“把她送上去,看管好了。”
沈見青顯然並不是很放心,臨走之前又叫了兩個人同老海一起將我送上去。
電梯裡,三個男人將我圍在中間,中間幾度有人想要上電梯,但是都被趕了下去。
老海靠在牆上,嘴上叼了根未點燃的煙。
“老大臨走時跟你說的話你可好好記住了,”他的手在我臉上輕拍幾下,“畢竟老大從來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周圍的兩個人見他如此對我,也輕佻地笑了笑,伸手也要來動我,卻被老海一把拍開。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碰老大的人。”
男人這才收回了手慌張地笑了笑。
我被困在電梯的角落裡,方才想起那位趙總是何許人物。
三個月前沈見青帶我出去玩的時候曾經無意間遇到過這位趙總。
一向愛玩的沈見青對這位趙總的評價那是相當的刻薄。
“玩廢了的中年男人,身體上起不來了,就愛玩些變態玩意兒。”
他摟緊我的腰身往懷裡拖,一邊拖一邊嚇唬我。
“你知道是什麼嗎?”他俯在我的耳邊輕笑道:“割皮。”
我想我今天該是插翅難逃,卻仍舊無所謂的朝老海伸出了手。
“給我一支煙。”
12
沈見青下了血本,房間外面守了十幾個人。
老海將我押進房間,我自然不會配合,老海又將我壓在書桌上裝作威脅的樣子,卻偷偷地在我牛仔褲的口袋裡塞進了東西。
做完這一切後,他作勢就要伸手甩我一耳光。
聲音響亮,卻沒打在我的臉上。
隨後他一把將我扔到床上,嘴裡仍舊叼著那半根煙,罵罵咧咧出去了。
我撐起身體,掏出口袋裡的東西。
是一柄薄薄的刀,極為輕巧鋒利,可以藏在指縫裡。
我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在強光的照射下隱約能夠看出有一條淺色的接縫。
幾乎是瞬間,我的心狂跳不止。
身後的門傳來響聲,隨後男人戲謔的聲音傳來。
“小美人,好久不見,”他向我走近,手裡還帶著一把銀質的手術刀,“我可是惦記你許久了呢。”
趙巖朝我一笑,隨後擺擺手吩咐身後的人捆住我的雙手。
掙扎間,指縫裡的刀片掉了出來。
趙巖俯下身撿起,隨後來到我的面前,嘿嘿一笑。
“沒想到你也喜歡玩這個,”他粗糙的手指揉弄著我的臉頰,“看來我們真的是有緣。”
後背上的衣服被人撕裂,冰涼的刀子在我身上遊走。
“抱歉,為了讓你好好配合,不得已才對你動手,”他的聲音在背後傳來,“這樣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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