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我讓我朋友也一起幫著找。”
他打了個電話,林珊不情不願地下來了。
梁永年把他手機裡摸摸的照片給林珊看,
她翻了個白眼:“不就是隻土貓嗎,稀罕得和什麼似的。”
聽到她這樣說,我心頭火起,又硬生生壓下。
我和她的帳以後再算。
找到摸摸才是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時間耽誤不得。
我去保安室裡調了監控,發現摸摸消失在了地下停車場裡。
我和梁永年在地下室裡找,林珊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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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摸摸的聲音在地下室裡此起彼伏,卻始終沒有回應。
將地下室仔仔細細地搜尋了一遍,依舊不見摸摸的蹤影。
正在我快要急哭的時候,業主群裡傳來消息。
隔壁一棟樓的女生發消息詢問有沒有人丟了貓,配的圖正是摸摸。
我趕忙和她聯系上,終於接到了摸摸。
小家伙“喵喵”兩聲竄進我的懷裡,我仔細摸了摸,還好沒有受傷。
女生說下班回家的時候看見小貓單獨在外面打轉,像是偷跑出來找不到家的樣子,怕被人拐走就先帶回了家。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千恩萬謝之後我帶著摸摸回了家,把她安頓在她的小房間裡睡覺。
我輕手輕腳關上了她的房門,看向站在客廳有些手足無措的梁永年。
他本來想要迎上來,但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冷漠,將他釘在原地,訕訕地站著。
沉默在我們之間築起了一道厚厚的障壁。
他看著我,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過很久。
最後還是我先開口。
“我們離婚吧。”
8
梁永年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我後來想過,那一瞬間他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我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還是覺得我又在胡鬧,對林珊說的我有“公主病”更認同了一點?
空白過後有慌亂在他臉上蔓延開。
“念念,你怎麼會突然說這話?我們不是說好的不拿離婚開玩笑嗎?”
“今天這個女生真的隻是我朋友,我真的隻是在幫她搬家而已,忘了和你報備了……”
“寶貝你相信……”
“梁永年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打斷了他沒有說完的話。
今天一天有太多的事情發生,我已經是疲憊至極,不想再聽他編故事了。
“不是玩笑,我們離婚。”
“念念,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我們一起解決問題好嗎?”
呵,
直到現在他都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二十四孝好男友模樣,
倒像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了。
他一直這樣裝著,應該也挺累的吧?
偏偏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我抓起那條藍色串珠手鏈扔在他臉上。
手鏈摔在地上,不堪一擊地斷了,藍色珠子在地上咕嚕嚕地滾著,映出梁永年蒼白的臉。
“你們倆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今天摸摸跑丟也是因為你帶她來家裡,走的時候沒有關門,對吧?”
梁永年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節泛著白色。
他艱難地開口:“你都知道了?”
“對。”
我的聲音淡淡,在空氣裡顯得有些縹緲,就像那並不是從我身體裡發出的。
“我知道你這個月在忙的並不是工作,知道你在辦公室裡搞地下戀情,也知道你和你的小女朋友說我是有公主病的老女人。”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梁永年急著過來想要握住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那一瞬間,
我看見了他臉上錯愕的表情,
他也看清了我眼眶裡的淚水。
我強忍著沒有讓它們落下。
“你別碰我。”
“念念,你聽我說……”
“你不要碰我!我覺得惡心!”
我近乎歇斯底裡地大吼。
眼淚決堤。
“你給我滾!”
梁永年好像是被嚇傻了。
“你冷靜點,不要激動……”
我隻想逃離他,腳步一點一點往後挪,卻沒注意到我拉琴用的松香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了窗簾下,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裡有一點點火星竄起,在極短的幾秒內在整幅窗簾上蔓延開來。
我呆呆地看著火苗燒到天花板,直到窗簾杆朝著我直直地落下來。
“念念小心!”
梁永年跑過來一把將我護在身下。
我聽見他在我背後發出一聲悶哼。
“梁永年!”
8
“醫生,他怎麼樣了? ”
“病人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她頓了頓,面露難色,“但是病人的雙手上燒傷的面積比較大,可能對後續生活有比較大的影響。”
說完之後她又重新戴上口罩,離開了。
手部燒傷面積較大。
可是梁永年他,是外科醫生啊。
他要怎麼辦?
我又要怎麼辦?
失神般回到病房,我在梁永年的病床邊坐下。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雙手裹滿了厚厚的紗布。
我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他臉上。
好熟悉的觸感。
我自詡並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
可是這一切都來得太快,
快到我還沒來得及豎起內心的高牆。
我靠在牆邊緩緩蹲下,任由湿熱的淚水順著掌心滑落。
到底該怎麼辦呢?
9
病房裡的時間好像過得比別的地方慢。
我盯著掛鍾的秒針,枯坐著看著它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陷進時間的漩渦。
6年前,那時候我上大三,感染了流感病毒,燒到40攝氏度。
臨近期末考試,我在琴房裡苦練,直到暈倒被舍友送到醫院。
醒來後看見的就是梁永年鐵青色的臉。
“你是不要命了嗎劉念?高燒到40攝氏度還要練琴?”
“你是傻子嗎?”
本來身體不舒服堅持練琴就很辛苦,被他這樣一說,強烈的委屈感包裹住我,眼淚一瞬間就落了下來。
梁永年見我哭了,態度立馬軟了下來。
“不哭不哭啊,對不起啊念念,剛剛是我說話語氣不好,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其實關心則亂的道理我怎麼會不懂?隻是愛人的懷抱太過溫暖,催得人所有的委屈都忍不住毫無保留。
我為了期末考試焦頭爛額,而梁永年又比我好到哪裡去呢?
他幫我辦理了緩考,叫我好好休息,自己拿著書守在我床頭,徹夜復習。
六年後的今天,換成他安安穩穩地躺在病床上,焦頭爛額地守在床邊的人變成了我。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我的,伸手去拿,翻過面來才發現是梁永年的。
“哥哥怎麼我給你發的消息你一直沒有回啊?你還好嗎?是不是那個老女人為難你了?”
林珊的消息一條一條湧出來,最後直接撥了電話。
我靜靜將手機放回原位,沒有掛斷也沒有接聽。
仍舊是枯坐著,
一夜無眠。
10
中午吃過飯以後我睡了一覺,最後是被梁永年叫醒的。
聽見他叫我名字的時候時機很巧,夕陽正正好照進了房間的三分之一處。
我抬起朦朧的眼,第一時間尋到了他的臉龐。
有些蓬亂的發,有些沙啞的聲音,就好像這隻是多年前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下午,
這八年隻不過是我的一場夢。
夢裡光影流轉,他和我的衣袂在風中輕輕浮動。
溫柔的,美好的,甜蜜的時光我早已記不清,
隻記得他求婚那天背後朦朧的光影。
“老婆……”
“你別動,我去叫醫生。”
醫生來了之後仔細檢查了梁永年的手,讓他依據指令做了一些動作,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衝我搖了搖頭。
梁永年自己也是醫生,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應該有數。
然而我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沮喪的痕跡。
他看著我笑得溫柔和煦:“陪我出去走走吧。”
那天晚上我站在浴室裡,任由水流包裹我的身體。
我的心很亂很亂。
我不明白。
如果梁永年不愛我,他為什麼會以毀掉自己的雙手為代價保護我;可是如果他愛我,他又為什麼會和林珊攪在一起?
狹小的空間裡充滿了水汽,我伸出手機械地關閉了淋浴。
水聲消失了,另一種聲音清晰地出現。
“乖,我還在醫院呢,出院了再去找你。”
他竭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可惜由於多年學音樂的經歷,我的耳朵實在是太靈敏。
僅僅一牆之隔,我的丈夫正在哄他年輕的情人。
他語氣溫柔耐心,和對我的一模一樣。
天花板上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鼻尖。
我抬手擦幹了鏡子上的水汽,觸手生涼。
一張皮薄肉緊的臉出現。
從前梁永年經常捏著我的臉說我臉上根本沒有肉。
我感覺到,薄薄的皮肉下血液在奔騰,堅硬的骨骼在瘋狂生長,我甚至可以聽到「咯咯」的聲音。
可是我的表情很平靜,像被風吹不皺的湖水。
有些東西,要失控了。
11
蓉城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終於放晴了。
穿過一條走廊,就能到達布滿陽光的花園。
我輕輕託住梁永年的手臂,扶著他往外面走。
“永年哥!”
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林珊隨即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她扎著雙馬尾,身上穿著偏可愛風的套裝。
前幾次見面的時候我都沒仔細看過,如今仔細看看她,是挺年輕的。
她跑過來,就像沒看見我一樣,從我手中將梁永年的手拉了過去。
“永年哥,你還好嗎?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梁永年掙扎著把手從她手裡拿出來。
“念念,你別誤會啊,我們不是這種關系。”
“老婆,我們倆什麼都沒有,你相信我。”
“永年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林珊擠出兩滴淚水,欲落未落地掛在眼睫毛上。
我站在一旁,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他們演戲。
林珊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
她轉向我,換上一副不屑的臉孔。
“就是你把永年哥害成這樣的,是吧?”
害?
聽到這個字眼,我挑起了一邊眉毛。
“林珊,你在這裡鬧什麼?”
梁永年皺起眉頭想要將林珊拉開。
“你讓她繼續說。”
他聽見我沒有溫度的聲音,訕訕地收回了手。
林珊委屈地大叫。
“永年哥,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向著她!”
林珊看著我,臉上的兇惡的表情和她可愛的裝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個老女人,你怎麼還把屬於我的位置佔著?”
“屬於你的位置?什麼叫屬於你的位置?”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才是站在永年哥旁邊的人!”
她臉皮可真厚啊。
“林珊小姐,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身份,是小三,說話別那麼不知廉恥。”
林珊臉上的恨意近乎扭曲。
“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我不是小三!”
“哦,是嗎?”
我一步步走近她身邊,和她面對面。
“那你猜猜看,為什麼梁永年直到現在還不肯承認你們的關系?為什麼他從來沒有和我提出過離婚?為什麼他會冒著毀掉自己雙手的風險保護我?”
林珊眼中有一絲崩潰閃過,被我輕而易舉地捕捉到。
我並不糾結梁永年究竟愛不愛我。
或者說,我並不在意。
就算他愛我,那他和林珊的事情也把這份愛變得無比的廉價,我看不上。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意他愛不愛我的人,是林珊。
“你不會以為你是什麼灰姑娘,遇上了屬於自己的王子吧?”
“林珊,你和梁永年隻不過是一個又蠢又壞的女人遇上了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我頓了頓“你去地攤上買兩本《知音》,那上面有很多這樣的庸俗故事。”
“別做夢了。”
林珊本來在身旁握緊的手,突然惡狠狠地攥住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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