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都看到了,分明是你拿著簪子劃傷了自己,還差點把我姐姐推進湖裡!」
稚子的話音一出,頓時滿場哗然。
顧卿辭瞪大了眼睛,轉而撲在裴砚珩懷中哭了起來:
「子瞻,他們姐弟二人合伙欺我害我,定是算計好了的!」
然而轉眼間,就見林青柏懷中的貓跳了下來,一股腦鑽進了顧卿辭懷中。
林青柏指著她氣道:「嘿,原來是你的貓啊,你家下人要我來這裡找,現在物歸原主,你非但不謝我,竟然還要害我姐姐!說我們合伙害你,這什麼道理啊!」
那貓兒還在瑟瑟發抖,卻被顧卿辭猛地丟了出去,隨後她捂著滿是血的脖子抬起一雙湿潤的眼:「林小姐好心機!竟然為了做戲,不惜叫來小孩子編胡話……」
裴砚珩基本看明白了,冷笑著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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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銜月,這便是你的解釋?讓你弟弟抱著一隻貓,在這等我夫人?」
我望著裴砚珩,發現他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模樣當真熟悉得很。
我還未開口,突然樹上再次一動,繼而竟然又跳下一個人。
那人身長九尺,身形修長,立於我面前低頭輕輕掸著木屑。
「小孩子的話不信,我的話總能信了吧?」
12
眾人皆是一愣:「靖……靖國公?您怎會在樹上?」
沈玉沉一把拎起林青柏:「你自己說啊。」
林青柏被拎著領子,縮著腦袋:「剛剛席間有下人問我看沒看見一隻貓,讓我幫忙一起找,我循著就來到了這裡,誰知那貓蹿上了樹,我就也爬了上去,但爬得太高,下不來了,還好遇到了這個大叔……」
沈玉沉拍了他屁股一下:「叫哥哥。」
林青柏連忙改口:「哥!是哥哥!」
小孩的話沒人信,但靖國公的話,總歸有人信了。
眼看顧卿辭臉都白了,沈玉沉則垂眼看著裴玉珩:「或是裴大人覺得,林小姐還買通了我,合伙來婚宴害你夫人?」
眾賓客聞言哂笑:「這怎麼可能,林小姐能耐也忒大了些!」
話音剛落,眾人恍然明白了什麼,紛紛看向了顧卿辭。
裴砚珩一怔,這才起身朝沈玉沉行禮:「裴某不敢,想來是內子與林小姐之間有些許誤會……
「林小姐以為該當如何?」
今日二人大婚,顧卿辭當眾鬧了個沒臉,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在看我。
我看了裴砚珩一眼,拽起林青柏轉身就走。
「裴大人都說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吧!青柏你記住,以後路過裴府定要繞道走,不然再被抓去,可就沒有好心的大哥哥替你作證了。」
眼看我二人揚長而去,裴砚珩欲要上前拉住我,沈玉沉卻側身擋住,轉而挑眉看向地上的顧卿辭。
「新娘子的脖子還流著血呢,裴大人,可要好生看顧。」
這點小插曲並未掀起什麼風浪,我爹和林佑之甚至都不知道,還在前院和官場那些人舉著杯子應酬。
眼看我拎著林青柏的耳朵就往外走,林佑之紅光滿面還要追來。
「銜月,你這就回去了?兄長送你回去吧。」
我頭都不回:「你弟弟差點掉湖裡,喝吧你就,喝出個一品宰相,好讓林家風光風光。」
聽我這麼說,林佑之樂呵呵的臉色一變,連忙追著我跑了出來,待聽林青柏哭著鑽進他懷裡,這才知道今日後院出了多大的事。
林佑之招呼馬車,一路送我們倆回家,一路上他沉默不語,卻也怎麼也想不明白。
裴砚珩與他同窗多年,他自然知道他什麼性子,肯定不是他故意為之,定是那顧家小姐玩了個套。
想到這裡林佑之嘆了口氣:
「說來還是我的錯,早知你二人無緣,便不使那上不得臺面的招了,顧家小姐許是察覺到了什麼,記恨上你了,罷了,日後少來往就是。」
我斜眼看他:「你舍得與裴砚珩少來往?」
林佑之瞪眼,一臉憤憤:
「你說的什麼話,他同別人來欺負我妹子,我還與他來往個屁!」
自從裴砚珩回到相府後,林佑之果然沒再去找他,甚至裴砚珩有時叫人送來帖子,林佑之也沒去過一次,倒也還是算有幾分骨氣。
和裴砚珩漸行漸遠後,我的日子也逐漸舒心開懷了許多。
這幾日林青柏貪涼玩水,發了熱,睡了一圈醒來,不停喊著想吃雲水居的桂花豆腐。
也是上次氣悶,帶著他去吃了一趟,自此天天在我耳邊鬧,可他還是長牙的年紀,甜食不能過量。
眼看著被窩裡的紅包子奄奄一息的樣子,我隻好自己去了一趟雲水居,打算打包一份給他帶回來。
這次我依舊沒排隊就被掌櫃邀了上去,還沒走幾步,就被門口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抬眼一看,竟是冤家路窄,又遇到顧卿辭和她的下人。
才一個月過去,顧卿辭已然從那初見時羞澀的姑娘,蛻變成貴氣逼人的相府夫人,身旁光是伺候的就有六七個隨行。
她指著我:「不是說雅間靠窗早兩個月就訂滿了,為何她剛來就能有位子?若沒記錯,她上個月也才來過一次吧?」
掌櫃聞言擦著汗剛要解釋,我卻停下腳步:「罷了,我那間讓給裴夫人,給我安排個樓下的散桌便是。」
可轉瞬間,顧卿辭的聲音便帶了幾分嘲諷:
「讓?明明是本夫人提前預訂的,豈是你隨口讓出來的?」
13
顧卿辭如今咄咄逼人的模樣,哪還像是初來乍到局促問我和裴砚珩是何關系那時的樣子?
「夫人,相爺快下朝了,您看……」
顧卿辭聞言這才掃了我一眼,轉身傲然朝樓上走去。
等一行人上樓,掌櫃朝我行禮:「不敢委屈林小姐,國公爺特意吩咐過,隻要您來,隻管去頂層雅座,那裡無人敢置喙的。」
這些時日我來也是規矩坐下面,可不敢借著他的身份肆意去頂樓。
眼看今日客滿,家裡還有張嘴嗷嗷待哺,這才跟著走了上去,左右隻是等一會兒就走,應當不礙事。
誰知上了頂層還沒坐下,下方就傳來腳步聲,竟是顧卿辭見我上來,自己也追了上來。
我不禁皺起眉:「臨窗都讓給你了,你還追來做什麼?」
她環顧整個頂層,又看向我這邊窗外的風景。
「雅間哪有這頂樓好,上次也隻是隨靖國公來坐過一次,卻沒想到上面原來一直都沒人。可掌櫃明明說樓上不讓坐人,你卻坐在這裡,這不是擺明了糊弄我們?」
說話間,小二擦著汗追了上來:「哎喲,夫人啊,您的身份確實坐不得啊,這地方是留給……」
顧卿辭笑了:「我貴為相府夫人,祖母是聖上欽賜一品诰命,父親乃是西北大將軍!如今滿京城,還有我身份坐不得的位置?」
我坐在一邊掰著手指頭算。
記得我爹曾說過,我朝國公是實打實的爵位,根本無從可比。
而沈玉沉本就貴為國舅,如今又手握兵權,更是聖上手下的重臣,這地位自然不一樣。
不然當初裴砚珩也不會見到沈玉沉會那般規矩。
但,我怎麼也不能吃著人家的,還狐假虎威。
畢竟身份高貴的是他靖國公,我就是個蹭吃蹭喝的。
眼看小二搞不定就要下去請掌櫃,我也不想再麻煩他,起身就要走。
然而剛站起身,竟就看到了樓下剛下馬車的裴砚珩。
多日不見,裴砚珩周身的氣息內斂深沉了許多,大有前世他叱咤朝堂時的勢頭。
而裴砚珩一抬頭,也正好看到了我。
我淡漠地收回目光,打算轉身就走。
可就在我轉頭之間,身後那道豔麗的人影竟然就從我身後側面的窗戶跌了出去!
「夫人!不好了,林銜月把夫人推下去了!」
望著從窗邊跌進湖水的顧卿辭,我大吃一驚,轉而想都沒想,也跟著跳了出去。
這下輪到上邊幾個亂喊的丫鬟嚇傻了。
謀害當朝一品大臣夫人,那可是不是開玩笑,真要吃牢飯的!
從剛剛顧卿辭咄咄逼人的態度,我就知道她肯定憋著什麼招,果然是這投湖摔跟頭的戲碼。
這些玩意兒我前世在內宅見多了,多少想嫁入相府的姑娘在我眼皮底下搞名堂。
不過她也真拼,這三樓這麼高,臨湖水榭也不知深淺,就這麼自己跳了下去,萬一真摔S了,豈不又是短命一條。
而我敢跳,是因為沈玉沉說過這裡水深,我水性尚且自保,隻要能洗脫罪名,跳一下也無妨。
可我忘了,這都快立秋了。
隨著冰冷刺骨瞬間將我淹沒,整個人都凍了一個哆嗦,心裡隻罵這顧卿辭是真該S!
就在我奮力向上遊時,誰知卻被同樣撲騰的顧卿辭在水中狠狠踹了一腳。
那一腳正中胸口,我頓時嗆了一口水,整個人向下沉去。
湖水灌入鼻腔,窒息感讓我意識逐漸模糊。
恍惚間,我感覺有人託住了我的腰,一股溫熱的氣息強行壓入我的胸腔。
14
我睜開眼時,沈玉沉的睫毛正往下墜著水珠。
見我醒來,男人緊張的瞳孔放大,隨即松了口氣。
「國公爺唉,您快換身衣裳吧!」身後的下人急得團團轉:「要是知道您在泡在湖裡這麼久還得了風寒,皇後娘娘不得拔了奴才的皮啊!」
我這才注意到他一身玄色蟒袍此刻盡數湿透,玉冠歪斜掛著幾縷水草,向來矜貴的人,眼下卻狼狽得不成樣子。
是他救的我?
我撐著地要起身,卻越過沈玉沉看到了他身後的裴砚珩。
裴砚珩這時正同樣扶著顧卿辭在喝姜湯。
顧卿辭紅著眼,依偎在他懷中抹著眼淚:「今日也隻想著上去和林小姐道歉的,想著有什麼誤會都能解釋清楚了,卻不知林小姐竟會如此恨我……」
她說話間,沈玉沉突然從下人手中拽過一條大氅將我裹了個嚴實,隨後打橫將我抱起。
「先送你回府。」
我默默點頭,沒敢多說什麼。
誰知見我被抱著離開,裴砚珩卻沉下臉,跳下馬車就追了上來:
「靖國公留步,今日之事,還需……」
沈玉沉突然扭頭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顧卿辭。
被他猛然盯上,顧卿辭當即嚇得臉色一白,甚至忘了哭。
沈玉沉的目光這才緩緩移動到裴砚珩臉上,一字一頓:「裴大人管好你家夫人,事不過三。」
裴砚珩聞言皺起眉,但最終隻是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沈玉沉抱著我離去。
我悄悄抬頭,發現沈玉沉的目光竟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S意。
沈玉沉將我抱上馬車後,徑自抬手扯下玉冠,任那湿漉漉的墨發披散而下,隨後低頭看我:「她為何跳下去我不管,可你為何要跳下去?」
「我怕她S了,S無對證,我也難辭其咎。」
沈玉沉愣了一下:「你當官府都是吃闲飯的?剛剛要不是本公下到湖底撈你,你怕是現在都泡發了。」
我悶悶道:「多謝國公爺相救,隻是官府是不是吃闲飯我不知道,但以我父親的官職,絕對扛不住裴砚珩參上一本的。」
前世和裴砚珩對著幹的有幾個好下場,如今和他大婚的人不是我,若是顧卿辭再因我而S,怕是裴砚珩一氣之下,我林家上下都要給她陪葬。
隨著空氣中一陣S寂,沈玉沉突然低聲喃喃道:
「可你想過,你若S了,本公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見我一臉莫名,沈玉沉頓時皺眉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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