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
馬上就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訂婚,他自然是高興極了。
「剛才在門口聽醫生說你很快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一定做一大桌菜慶祝。」
見我出神不搭話,許彥之不滿地湊了過來。
「怎麼不搭理……」
在看到屏幕裡熟悉的賬號時,許彥之下意識屏住氣緊張地看向我。
「央央,你怎麼在看這個呀?」
「聽說咱們學校的沈薇學姐要結婚了,我好奇就搜了搜。」
我淡定地關上手機,盯著許彥之故作平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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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和沈薇學姐好親昵呢。」
許彥之坐回椅子上,身體莫名抗拒地遠離著手機。
「哈哈,央央你看這些是不是也想結婚了呀?我保證,等我找到工作……」
「我知道的。」
我打斷了許彥之的話,眼神直直看向他。
「三天後我就可以出院了,你會來接我的吧。」
7
我直視著許彥之,妄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慌亂內疚。
可他卻松了一口氣,緊緊攥住我的冰涼的手。
「當然啦,我可期待你回來了。」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我可孤單了,好想你啊——」
我輕輕點點頭,心裡突然燃起一點小小的希冀之火。
許彥之會來接我。
那是不是代表著,他不會沈薇在一起。
臨近畢業,我看著手機裡老師發來的出國留學項目,猶豫著關掉了文件。
眼盼著時間來到出院這天。
我收拾好行李坐在病床上,撥通了許彥之的電話。
「嘟——嘟——」
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可始終沒有人接聽。
我的感情也像這電話一樣石沉大海,不得回應。
我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
要下雨了。
我提著小小的袋子,奢侈地打車回到小小的出租屋。
家裡的燈暗著。
我推開咯吱咯吱響的鐵門,手撫上鞋櫃卻摸了一手的灰塵。
是很久沒人回來住了。
看著手機裡未撥通的 47 個電話,我將手機放在一旁,心情平靜地拉出儲物室的小行李箱。
我以為自己會難過,會失望。
可直到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塞進行李箱,我的心情卻始終平靜,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拿起安靜的手機,我填好文件發送給老師。
「老師,我申請參加外派留學的項目。」
雨將下未下。
我回頭看著這個熟悉的房子,連帶許彥之一起拋在身後。
8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劉教授打著傘站在學校門口,幫我拿下行李箱。
我受寵若驚地站在老師身旁,馬不停蹄地查看著資料。
「想好了嗎?這一去,可就是兩年。」
我將文件整理好籤上字,鄭重地遞到劉教授面前。
「想好了,我願為外交事業付出青春。」
許彥之總覺得今天心裡莫名慌亂,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失控一般。
化妝師化妝時,他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裡的戒指。
手機點了靜音被管家拿走了。
他看著鏡子裡富麗堂皇的家,莫名想念起那個雖然狹小卻溫馨的出租屋。
記得也是這樣陰沉的一個夜晚,他和央央窩在屋子裡看恐怖電影。
未央嚇得直往他懷裡靠,他雖然害怕,卻還是強撐著緊緊抱住懷裡的人。
沒想到央央捂住他的眼,顫抖著輕輕在他唇間親吻。
「別怕,咱們不看了。」
許彥之看著鏡中精致清貴的自己,莫名覺得有種違和感。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明明今天他就可以娶到自己從小心心念念的薇薇,可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化妝師離開後,許彥之看到角落裡那枚安靜擺放的助聽器,心中越來越慌亂。
【我瞞住央央了吧。】
可是許彥之內心卻奇異地生起另一個念頭。
【明明馬上就要和薇薇結婚了,我為什麼還不和夏未央分手呢?】
一想到分手兩個字,許彥之像是渾身被雷劈過。
隻是想到要和未央分手,他就已經難受到喘不過氣。
他更難以想象沒有夏未央的未來,該是怎麼樣的。
眼看著就要到婚宴開始的時間,許彥之眼皮直跳,再也顧不上別的。
他衝出房間找到管家,從他手中拿過手機,上面赫然是 47 條未接來電。
9
許彥之手指顫抖,差點點錯號碼。
在電話撥出去的一瞬,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冰冷機械女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窗外賓客陸陸續續進場,許彥之卻越來越絕望。
無他,由他撥出的 13 個電話,無一個接通。
顯然是被拉黑了。
「為什麼打不通?為什麼打不通……」
他找到聊天框,緊張地打字。
【央央,抱歉有事情沒辦法接你出院,等明天我回去一定補償你好嗎?】
消息發出的一瞬間,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刺痛了他的雙眼。
許彥之難以置信地看著【您已被拉黑】的大字,終於明白了自己這段時間為何慌亂。
那天一下樓就看到未央渾身狼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看著身後啞口無言的朋友,雙腿止不住地發軟。
不會的,未央不會聽到了吧?
他緊張地跑到昏迷的人身旁,卻發現她口吐黑血,是中毒的跡象。
許彥之緊張地撥通救護車,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卻在攥緊她冰冷的雙手時,看到了一枚小巧精致的助聽器。
那一刻,他聽到自己內心破碎的聲音。
後來在醫院,他不是沒有疑心過對方突然轉變的態度。
雖然她還是會對自己笑,會溫柔地看著他。
可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變得不對勁。
可就在這個關頭,沈薇迫於家族終於答應了聯姻。
她對自己笑得客套禮貌,甚至用自己的賬號做公關宣傳。
可他看不到沈薇眼裡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就像最開始自己看夏未央那樣。
可隨著時間推移,有什麼東西變了。
他終於想明白每每在未央身邊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那是家的感覺。
10
再次回到祖國的大地,我深吸一口氣,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劉教授親自來機場接機。
我拖著行李,戴著遮陽帽揮舞著胳膊。
「老劉!我在這!」
雖然出國留學兩年,但我和劉教授的交際卻一點都沒落下。
將行李放到學校給劉教授安排的職工宿舍,我打開車門坐到劉教授的副駕駛。
「這麼久沒見,小央你變化可真大呀。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看你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劉教授一臉欣慰地看著我陽光積極的笑臉,止不住老淚縱橫。
我慌了手腳,連忙松開安全帶。
「诶老師你別哭啊,還是換我來開吧,我怕你在路上開著開著突然哭出來。」
「你這臭丫頭,竟會打趣我。」
一路開車來到一家靜謐的餐廳,我看著這個曾經自己打過工的地方感慨非凡。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這裡的顧客。
當初在外院時,劉教授便對我照顧有加。
尤其知道我父母早亡,自己靠打工度過這些年後更是把我當作女兒對待。
「老師,師母身體還好嗎?」
「都好都好,就是挺想你。等你過兩天收拾好了記得來家裡,你師母就想和你坐下吃頓家常飯呢。」
「好嘞。」
這些年在國外,在老師的指點下我也接了不少私人企業外交工作。
零零散散的竟也攢下了一筆積蓄。
吃完飯照例詢問了些未來的打算,劉教授將我送回宿舍樓下。
「既然想當外交官,那就要好好準備國考啊。」
「知道的老師,資料我都備好了。」
目送老師離開後,我拿出鑰匙走上樓,卻沒想到在門口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看著許彥之瘦削的臉龐,我下意識皺眉。
「許彥之,你怎麼在這?」
11
「助理查……說你從國外回來了,把地址發了過來。」
許彥之這兩年看上去過得不算好,眼圈下的疲憊不似一時半刻累積出來的。
「你調查我?」
我沒有請他進屋的打算,將鑰匙收回口袋雙手抱胸看著他。
「沒有沒有,我隻是……我隻是太想你了。」
那不還是跟蹤調查。
一想到自己的動態被別人掌握在手裡,尤其那人還是許彥之,我就感覺渾身哪哪都不自在。
「你來做什麼?」
我不想和許彥之獨處,可他顯然沒有意識到。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將我抱在懷裡,卻被我眼裡的漠視與警惕刺痛。
「央央,別這麼對我。」
我不解地歪頭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裝什麼。
可看樣子他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了。
自從那年進了醫院一趟,我的身體大不如前。
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又和老劉出門敘舊那麼久,我隱約感覺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正當我猶豫怎麼應對許彥之時,他先厚著臉皮再次湊了上來。
「央央,我們進去聊好不好?」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打開門走了進去。
許彥之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看著我打開行李箱從裡面拿出棉鞋穿上。
我瞥了他一眼,心裡止不住鬱悶。
「明輝集團的許總,你大駕光臨到底有何貴幹?」
「央央,別這麼喊我。」
許彥之走到我面前,直直跪了下來。
我詫異地皺起眉,看著他低垂的頭。
「為什麼要一聲不吭地離開?為什麼把我拉黑?」
他看上去委屈極了,可我卻不耐煩起來。
「許彥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需要我把你那些年怎麼一邊討好沈薇,一邊把我當樂子對待一一說給你聽嗎?」
許彥之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喃喃低語。
「那天你聽到了?」
「是啊,不然要讓我繼續蒙在鼓裡被你和你的朋友耍嗎?」
「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喜歡你央央,我隻喜歡你。」
定定地看著他抬起頭慌亂的雙眼,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對他的怨恨。
「你怎麼有臉說出口的?我出院那天你不是和你親愛的薇薇訂婚,怎麼?想來找我當小三?」
「不是、沒有,我沒有和她訂婚!」
12
我詫異地看著他不似作偽的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他繼續說道。
「那天我去醫院了,可是醫生說你已經離開了。」
「我冒著雨跑回家,卻隻看到屋子裡空蕩蕩的,和你有關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怎麼找到你……」
說著說著,許彥之突然哭了。
我從沒見他這樣脆弱破碎的模樣,眼眶紅腫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褲腳。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再對他心軟。
「許彥之,我還沒有正式和你說過分手吧。」
我垂眸靜靜看著他。
許彥之心底再度湧起慌張,他雙膝向前挪動著想要打斷我接下來的話。
可事情已經發生,又哪是可以後悔的。
「許彥之,我們分手。現在請你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
「不……不要!不要分手,我愛你……我愛你啊未央。」
「你也配。」
不想再和他糾纏,我扯住他的衣領費盡力氣將他往門口拽。
明明一個成年男人卻被我拖拽著扔出了門口。
曾經的我看不得許彥之受一點委屈,可現在我隻感覺他這副模樣窩囊極了。
「許彥之,你我都心知肚明,現在我隻想你別來煩我。」
「央央我知道錯了,給我個機會,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啪的將門關上,我聽著門外止不住地拍門聲煩躁的眉頭緊鎖。
過了許久許久,對面終於忍不住出來說了兩句,門外才恢復了寧靜。
我揉著眉心,深深嘆了口氣。
13
後面一段時間許彥之總是陰魂不散地跟在我身邊。
每天早上出門,門口總是擺滿了數不清的禮物。
而他們的歸宿無一例外通通進了小區垃圾桶。
並且每次出門,我都能精準看到跟在身後的許彥之。
我煩躁的同時不禁納悶,一個公司的總裁怎麼這麼闲?
一開始我還有力氣趕他離開。
可自從發現不管自己什麼態度,許彥之依然雷打不動地蹲守在小區外後,我就懶得和他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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